《助紂為妻》[助紂為妻] - 6》醉心(2)

,佳人病逝,從那以後,天醫閣再未傳出過喜訊,就連立霍乞嗣為少閣主一事,也只是草草擬文告知,閣主也因此在百家眾口中,落了痴情婉婉的名聲。霍禪恩不同於閣老霍憎,他行事素來高昂,若像天醫閣有後這樣的大事,定要大擺個三天三夜的宴席才是。」
「生而不養,或許這便是緣由,」邱鴆言握著茶杯,摩挲著杯沿,「痴情婉婉,醫世濟民?嗬!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得上這等美譽,霍乞嗣那邊有消息了嗎?」
「少閣主帶着重傷的閣老離開了北道口,我們的人來報,少閣主此行是要去九疑天宗。」過風答。
「這個節骨眼兒他去天宗干什麽?」邱鴆言微微眯着眼,思忖了片刻,「傳信回宗,就說他唯己獨尊,藐視天宗,對款款的安危更是不聞不問,務必誇大其詞,惹宗老動怒,將他扣在天宗!另,我救了聖女的事,那個草包到現在都還拿不準,給他個准信兒,讓他到了九疑天宗,也能有點底氣和宗老對峙。」
過風對此一臉不解:「宗主何故如此?若是讓宗老知道您與魔教有牽扯,必會勃然大怒,到時……」
「到時還能如何?輕則幾頓鞭子,重則飲下束骨軟筋散,在虎狼血口下搏命,來來回回也就那麽幾個招數,那束骨軟筋散我都能當飯吃了,」邱鴆言看着過風脖子上裹着的那圈紗布,「這段時間,你就不用跟着我了,留在驛館好好養傷吧。」
「可您的舊傷都還未愈!原就是傷上加傷之軀,如今又讓那少冥主給下了蠱,好歹也是個少主,竟如此恩將仇報!」
「那蠱似乎是醫非毒,我原以為,他是因為不放心將聖女交給我,所以給我種下毒蠱,以此來牽制我,可我非但沒有一點不適,連肩背的傷也在肉眼可見的極速自愈。」
「這麽說來,那少冥主還挺重情義?那日後豈不是可以利用那少主來接近聖女?」
邱鴆言輕笑道:「剛說完人家恩將仇報,你這立馬就自同其異了?」
過風與邱鴆言年紀相仿,自小便是邱鴆言的侍童,可以說這二人是一同長大情如手足。
宗老一向嚴厲,邱鴆言每每受些重大的責罰,撐不住倒下時,都是過風悄然套上他的衣服,替他接着受罰,在虎狼血口之下,二人歷經過多次死裏逃生,早已埋下了超越主僕的情誼,整個九疑天宗,邱鴆言信得過的也只有過風一人。
和過風的手足之情是少時便埋下了的,而長大後的邱鴆言再也塑不起任何信任的情感了,只會對所有人都會加以惡意揣測,對自家宗老也不例外。
活在吾尊自傲的宗老膝下,任誰都會變得麻木無情,而阿矜的存在,能讓自小飽受痛難的他,內心深處一直留存著一處柔軟。
如今阿矜不在了,能束縛住他本性的東西也蕩然無存了。
邱鴆言說紂羅施以一點點溫暖便能拿下,可他自己又何嚐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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