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早虐文裏飛[穿書]》[在古早虐文裏飛[穿書]] - 第21章

義父在宮中,睿王估計一會兒也會進宮,在聖上面前訴苦。比起緊要的消息,謝承銘更擔心謝無葯的身體,他說話的時候壓不住細碎的咳嗽,似乎已經無力支撐坐起,顯然內傷不輕。
那屬下先在刑房等主人,也好掩人耳目。大公子不是說嚴加審問屬下麽?謝無葯心想,與漏雨的小破屋子相比,刑房起碼沒窗戶密不透風也不漏雨。在那裏防範嚴密,說什麽秘密都不會外泄。
你撐的住麽?我喊無醫回來先幫你治療吧。
謝無葯可不想耽誤無醫替他找千霜解藥的時間,其實那些看着血糊刺啦的無非是皮肉傷,內傷並無大礙,不過若裝得柔弱一些,起碼能多個謝承銘在謝浩然面前為他求情。他於是幽幽道:不用麻煩大公子和無醫先生了。主人並沒有吩咐,我卻殺了路遠之咳咳,上次還有九十鞭記在賬上,估計這次一並就罰了。請大公子留意柳少俠,最好別讓他知道屬下在刑房的事,免得他莽撞率真,再誤會了主人。
無葯,你先別說話了。趁著義父沒回來,你抓緊休息。柳少俠那邊我會關照的。
謝承銘的辦事能力,謝無葯當然信的過,交代完了人也徹底放鬆下來,繼續躺着閉目養神。
謝承銘卻以為無葯是傷勢過於嚴重體力難支再次昏迷,難免心痛不已。等進了府裏,他傳喚影衛輕手輕腳將無葯抱進了刑房,刑房裏的打手知道大公子對無葯好,也沒敢按照老規矩,將人吊上刑架,琢磨著不如等主人回來聽吩咐再行事。
謝浩然是下午才得空能從宮中出來,回到府裏。這時候雨已經比上午小多了。
一大早睿王就跑去聖上那裏一頓哭訴,說是府裏來了刺客,他受了驚嚇。剛進京第一天,武藝高強的侍衛大統領路遠之就被殺了,那刺客神出鬼沒,出入王府如入無人之境。那還不是今天殺一個明天殺一個,人人自危,睿王都不敢再回府裏住着了。
聖上耐著性子安撫了半天,將人哄去了馮太妃那邊。
謝浩然一直在御前伺候着,看睿王作妖,心內怒意翻騰,暗道無葯這一次膽子恁大了,竟然直接殺了路遠之。
他帶著這股怒氣進了府,還好謝承銘一早就撐著傘等在門口相迎。從府門走到刑房這一路,謝承銘簡明扼要將在睿王府親眼所見的情況描述了一遍,希望能讓義父知道無葯受的那些委屈。
進到了刑房之內,謝承銘還在勸:義父息怒。無葯想必也是被逼無奈,畢竟被男人用強,這種事誰都忍不了。而且無葯應該是已經打探到了重要的消息,那個路遠之活着也沒什麽用了。
謝浩然臉上看不出表情,只是淡淡說了一句:承銘,你先退下吧。一會兒你少不得還要費心,應付外邊那些打探消息的各方勢力。你不是習武之人,多注意休息,免得操勞過度。
謝承銘看了一眼刑房之內昏迷不醒的無葯,暗自慶幸自己當初選的是讀書。雖然寒窗十年早起晚睡,起碼考出了功名,也沒有遭過皮肉之苦。義父對所有孩子都關愛體貼,噓寒問暖,便是文不成武不就什麽也學不出來的,義父也不嫌棄,肯定給指一條明路學點手藝,安排好往後的舒適生活。
只有無葯,幾乎是刑房裏的常客。謝承銘是謝府裏少數幾個知道無葯武功不錯的,但再高的武功也不是鋼筋鐵骨,禁不起這般反覆受傷的折磨。
義父,無葯他
謝浩然冷聲道:他死不了。為父還有差使交代他做呢。
謝承銘只好憂心忡忡的轉身離開,思量著還是派人將無醫儘快叫回府裏吧。
等著謝承銘離開,謝浩然的表情也不再是人前常見的和煦春風或端莊嚴肅,而是流露了幾分糾結之色。他怔怔看着那孩子赤著上身在冰冷的地上縮成了一團,連鞋襪都沒有更不用說其他禦寒的東西。前幾日包紮傷口的布條已經斑駁的難辨本色支離破碎,新添的鞭痕與原本的舊傷交錯猙獰,其中有一處綻裂著,可能是昨晚才被弄傷的,至今仍有血水滲出。
那孩子蜷縮的身體不知道是冷還是痛,微蹙著眉毛,下意識的顫抖,似乎試圖拉扯自己披散的長髮裹在身上保暖。
無葯。謝浩然喊了一句。
謝無葯猛然驚醒,本來也只是淺睡。心裏埋怨謝承銘比柳觀晴差遠了,也不想着給他弄個毯子被子衣服什麽的,直接就這樣將他丟在刑房裏,刑房雖然不漏雨,但也冷的要命,他純靠內力硬撐。若是謝浩然再不來,謝無葯覺得自己一定會凍病的。
聽著謝浩然語氣不善,謝無葯不敢怠慢,提氣翻身掙扎著跪好。其實跪着比較節省體力,腿上好歹有褲子隔了一層,要不然光着腳站在這石地上,一點也不舒服。
主人。謝無葯極盡乖巧的應了一聲,順帶摻雜著細碎的咳嗽,假裝咳嗽裝慣了得心應手,也分辨不出究竟是不是內傷發作還是凍的。他現在只暗暗祈禱謝浩然不要突然發瘋毆打他,他都已經這樣慘了,是個人見了總該有點惻隱之心吧?
謝浩然原本是滿腔怒火,在進了刑房之後,目睹了那孩子淒慘的現狀,其實已經消散了大半。他知道自己的心態有點扭曲,對那孩子太殘暴了,可有的時候他就是管不住自己,所有陰暗壓抑的情緒都需要一個宣洩的出口。而且那孩子也是倔脾氣,總是一臉不屈的淡然模樣,如果是今天這樣乖巧的答話,不是挺好的嗎?
說吧,有什麽緊要的消息,能讓你這麽快就殺了路遠之。
謝無葯答道:路遠之神仙散吃的太多,早晚也是死。睿王殿下用那害人的毒藥,控制的不只是自家臣屬,還有京中不少官宦子弟,若真要行逆天之事,也不愁沒人呼應。路遠之昨晚藥力發作生了幻覺,神魂顛倒之時被屬下套問了不少情報。他還說如今京中明面上這位只是睿王殿下的替身。屬下不敢再耽擱,才只能兵行險招,以期儘快脫身,回報消息給主人。
謝浩然驚怒:你說什麽?都有誰服散了?怪不得今日在京中見到睿王殿下,總感覺有什麽地方不太對勁。睿王竟然敢用替身見駕,實在罪無可恕!
控制制散和發放的另有其人,路遠之並不知道詳情。他一直是睿王的親信侍從,自殿下幼時便護衛其左右,是真身還是替身一眼就能分辨。可他也不清楚真的睿王殿下如今藏身何處。
那你應該想辦法留在王府之中,再查探一二,那邊有暗樁,自能將消息傳給我知道。謝浩然嘴裏說著冷酷的話,指責無葯的錯處,心內卻對無葯的身體越發擔憂。
路遠之武功不低,無葯處於劣勢要不引人注意的審問路遠之再乾淨利索的殺了人,肯定不輕鬆。他如今這樣止不住的咳嗽,說不定是昨晚上身體損耗過度又受了內傷。還有那千霜的毒性也不容小覷,無葯是不是已經撐不住了?
屬下知錯。謝無葯不敢嘴硬,心說睿王的陰謀他都一清二楚,昨晚上不得已去一遭以便能為先知做解釋,肯定不會久留在王府內等虐。如今回來,若是將那些陰謀一股腦都說出來顯然不科學,還是先拋出來一些可以查證的引子,以謝浩然的能力定能很快就查出一些眉目。到時他再給出正確的引導,一定就能事半功倍。
上次還欠了九十鞭,這一次不聽我的吩咐私自行動,再罰三十鞭,一共一百二十鞭,現在就行刑吧。謝浩然強壓下對無葯的同情,冰冷的吩咐了一句。
刑房內伺候的打手立刻面無表情的上前,將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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