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早虐文裏飛[穿書]》[在古早虐文裏飛[穿書]] - 第19章(2)

睡兄弟?那會不會被誤會,他壓根是被美色所迷,結交也不過是為了將來能睡在一起?他根本是動機目的都不純,趁人之危、仗勢欺人,肯定會被謝無葯看輕吧?他自己那點本事,哪裏配得上驚才絕艷的謝無葯?他無非是有個江湖聞名的武林盟主親爹,換個爹,他什麽都不是,或許在謝無葯心裏,他還不如能療傷治病的無醫更有用。
車廂裏維持着詭異的沉默。
謝無葯見柳觀晴面色凝重怎麽也不肯說話,他也就不逼了。往後日子還長呢,耐心等著,因勢利導,柳觀晴早晚會想通,會更勇敢的面對他們之間的感情。
到了謝府,柳觀晴讓牧家的馬車自行回去。他與謝無葯一起進了他的房間。
沒想到謝無葯還沒躺穩,就被傳喚到主院。謝浩然要見他。傳話的小廝還明確說是單獨見,請柳觀晴在客院好好休息。
謝無葯心事重重進了謝浩然的書房,機靈的在門邊就跪下,不敢靠太近。
謝浩然的面色不善,語氣裏有責問的味道:昨天晚上你睡在柳少俠的房裏?
是。謝無葯並不否認,一路回京,屬下也基本上與柳少俠睡在一間屋子裏,同床共枕,方便他照顧。
你這是喜歡他?謝浩然一針見血直戳要害。
謝無葯沒想到謝浩然如此敏銳,一下子就察覺了他與柳觀晴之間非比尋常的感情。以謝浩然的邏輯和過往那些經歷形成的感情暗傷導致的扭曲心態,他便是否認也沒用。越否認,反而越加重猜忌。
他的確是喜歡男子,也圖謀與柳觀晴天長地久,他為什麽要瞞著謝浩然?既然都問到了,省的日後讓謝浩然費心猜他行事的理由,他不如大大方方承認:是。
毫無徵兆,謝浩然欺身上前,出手如電,狠狠摑了謝無葯一掌。
謝無葯只覺得臉頰生痛,眼前金星亂冒,耳朵嗡嗡作響,整個人歪倒在地,嘴角溢出鮮紅血色。他心說,謝浩然這種動不動就打人的毛病,絕對是心理或精神疾病,該怎麽治治才行。
謝浩然冷哼:柳觀晴是武林盟主柳開山的獨子。將來註定要與門當戶對出身名門正派的俠女聯姻。你喜歡他,他知道麽?他能接受同為男子的你麽?就算接受,也不過是看你生的好,又主動貼上來,才陪你玩一玩罷了。這就是你的把握你的計劃?以為用情能控制他對你死心塌地,去實現對武林盟的影響?你別傻了!
謝無葯臉痛的不想說話。而且和狂暴狀態的謝浩然說話,風險太高,說什麽都是錯,萬一哪句又刺激到謝浩然,接下來的毆打怕自己根本承受不住。只有乖巧沉默,安靜等待謝浩然自己克制住,回歸理智發佈下一個指令。
在無葯面前,謝浩然從不掩飾猙獰的表情,目光陰暗的說道:警告你,不要玷汙了柳少俠的名聲。另外,既然你喜歡男人,接下來的任務就不算太勉強了。
終於開始走主線劇情了,謝無葯鬆了一口氣,應道:請主人吩咐。
睿王入京,他身邊第一高手,侍衛大統領路遠之好男色,你找個機會接近他,確認他們還有什麽陰謀和後手。先不要打草驚蛇,等他們圖窮匕見,你再殺掉他們的關鍵人,斷了他們的退路。
是。
謝浩然見無葯似乎如往常一樣,沉默而乖巧,多餘的一個字都不說,對各種高難度任務沒有半分遲疑推拒,他的心又莫名一軟,剛才的扭曲狂暴徹底掩藏起來,聲音也帶了幾分溫度:如果你覺得做不到,現在還可以拒絕這個任務。無非是再挨一頓鞭子,也好過被別的男人用強
謝無葯脊背發寒,他才不要再挨謝浩然的鞭子。不過那個路遠之,還的確是個不好對付的。路遠之不僅好男色,還是個虐待狂。但若不去一趟睿王府,他空口白牙說出睿王的陰謀如何取信謝浩然?再者還有柳觀晴策應,他要搞定路遠之應該是有機會的。
屬下定會完成任務。謝無葯正色回答。
滾吧。謝浩然揮揮手讓無葯退下。他自己卻頹然的坐在了書案後面,盯着牆上的一副山水畫怔怔出神。
那副畫裝裱的很精緻,似是有一些年頭了。除了青山綠水,那畫中還有一艘小舟,舟上有兩個少年對飲。
一個說:小然子,你會一直陪着我麽?
另一個回答:只要殿下不嫌棄,奴婢自然一直陪着殿下。
冬天冷的時候會給我鋪床、焐熱被子,夏天熱的時候整晚給我打扇子麽?一直這樣好麽?
殿下早晚會娶妻妾,到時會否容得奴婢伺候就未可知了。
那時我肯定封你當大總管,讓他們都不敢看輕你,不敢欺負你。
有殿下撐腰,我武功也高的很,怎麽會受委屈?
小然子,如果你不是男子就好了。
奴婢本來就不是男子了。
你知道我的心意。
殿下慎言,奴婢愚鈍,並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幾十年前的畫作,筆法尚稚嫩,並不是名家大作,只是在右下角署名一個字涪。當年不受寵的皇子,時不時還能溜出宮去,泛舟江上,那般無憂無慮。如今的聖上卻在即位後再沒離開過京城,日理萬機心懷天下,藏起了所有真情實感。
謝無葯在院子裏的水缸裏弄了點涼水洗了臉。紅腫不會那麽快消散,卻也能緩解剛才火辣的灼痛。他又把頭髮散開,遮了大半臉孔,才整了整衣裳,敲門。
柳觀晴歡喜的迎他進來,微風拂過,髮絲飄飛,他便看見了他紅腫的臉頰,不免心疼道:又挨打了?
嗯,不過沒事,主人已經消氣。謝無葯回答了一句,頓了一下又補充道,可能明後天我就要去睿王府了。
謝大人為什麽打你?
你真的想聽?謝無葯直視柳觀晴的雙眼。
柳觀晴點頭。
謝無葯於是臉上笑着,語氣卻落寞的說道:主人警告我,不要玷汙你的名聲。他說的對,你是柳盟主的獨子,早晚要娶妻生子傳宗接代。我只是謝府的下人,我們不是一種人。今晚,我就不在你這裏叨擾了,免得被人傳閑話。
你的被子讓我扔了,你那破屋子能住人?柳觀晴的眼中彷彿能噴出火,激動的一把抓住謝無葯的手,說道,留下來,陪着我。剛才我對你,不是開玩笑。我是說,我我對你有感覺,我,喜歡你。
終於表白了。謝無葯暗自開心,表面上卻是發獃的樣子,一本正經道:柳少俠若是看上我的容貌,想讓我近身服侍,那就告知我主人。這點小要求,他應該會同意,我也定然不會推辭。
你將自己當成什麽了?柳觀晴忍不住斥責,你腦子被打壞了吧?他讓你服侍誰,你就服侍誰?
謝無葯笑容更艷:那倒不是,因為是柳少俠,所以若主人吩咐,我肯定不會推辭。
柳觀晴將謝無葯清瘦的身子拉到自己懷裏,柔聲道:無葯,你不要笑了,我看着好心痛。我從未將你當成那種可以隨便對待,睡完就走的人。也請你不要自輕自賤。我想要和你光明正大的長長久久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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