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早虐文裏飛[穿書]》[在古早虐文裏飛[穿書]] - 第17章

謝無葯將最後一塊魚肉放入嘴裏,細嚼慢咽,思量著該怎麽回答。現在直接說出身世,也無非是惹人同情。可是同情有什麽用?若是柳觀晴因此跑去質問謝浩然,那就性命堪憂了。謝浩然現在肯定不想任何人知道那個秘密。
所以他模糊了一下答案,委婉的回答道:聽說我親生父母算是主人的仇家。主人當年也是出身官宦世家,先皇在位時謝家很有威望,卻因着被人陷害全族成年男女都被斬殺,未成年的女孩送去教坊,男孩凈身做了內侍。到主人受聖上提拔沉冤得雪的時候,曾經顯赫一時的謝家大族僅剩他一人。那些參與陷害謝家、或在謝家蒙難之時順勢落井下石的人,也都受了教訓。
那時你還沒有出生,那些仇怨與你何干?柳觀晴為謝無葯鳴不平,你受委屈了。
唉,我也無法選擇生身父母。但是既然主人留我性命,沒送我去宮中當內侍,教我這些本事,我還是很感激的。謝無葯這段說的是實話,後面就開始忽悠道,主人不說,我也根本不知道親生父母是誰,知道了反而是煩惱糾結。現在,我只想能做點力所能及、於國於民有益的實事,才不辜負了主人這麽多年對我的栽培教導。等我真的做出了一些成績,得到了主人認可,自然會改變處境,最起碼對得起自己一身所學。
江湖人講父債子償,於是冤冤相報殺來殺去。柳觀晴感慨道,今日聽你這一番話,我才明白真正的高義與洒脫。你不計較自身的磨難,不困於父輩的仇恨,心懷天下,謝大人該為你感到驕傲。
他早晚會為我而驕傲。謝無葯表現出滿滿的信心,將標準定高一點,達不到也好歹能少挨點打。萬一運氣不錯,他能利用熟知劇情的優勢,闖出一番事業,成為於國於民有益的人才,謝浩然肯定會改變對他的態度。那時候他的身世再揭開,才有可能成為加分項。
吃飽喝足,謝無葯看到了地上自己那床破被子,打算收攏一下放在床邊腳踏上,半夜下床方便的時候踩着也不冷。
沒想到柳觀晴會錯了意,急着阻攔道:你這是做什麽?腳踏那麽小睡着難受。今晚說好的不回去,和我一起睡在床上便是。你那破被子本來就發霉了又淋了雨,還是直接扔了吧。
好好,都聽你的。不過以後若是不讓我和你一起睡了,你要賠我一床新被子。謝無葯隨口戲言,本着艱苦樸素的精神說道,其實吧,這被子曬一曬,鋪在我那床板上當褥子也好,光板床太硬了。
以後都睡我這裏吧,你那破屋子根本沒法住人。柳觀晴耳根發紅的說了這句話,尤其那個睡字,讓他禁不住想入非非。
謝無葯為了能讓飯票綁的更緊,抓住機會攻心為上,幽幽道:柳少俠早晚會離開京中,我也不可能總睡客人房裏。等你走後,一切可能還會恢復原狀,不過我起碼能換一套鋪蓋。
我在你心裏就值一套鋪蓋?柳觀晴一臉委屈,心內卻惶恐不安。他根本沒想過會與謝無葯分開的事,該找個什麽樣的借口能讓他一直陪着呢?對,先要幫他找到千霜的解藥。那麽找到了解藥呢?還可以邀請他參加杭城那邊舉辦的武林盟大會,順理成章帶他回自己家裏
作者有話要說:改了武林盟大會的時間
第24章林姓御醫
謝浩然下了早朝,向聖上告了假直接回了宮外的謝府。這府邸佔地雖然很大,離著宮城又近,但門楣修的十分低調,是依著大公子謝承銘四品的文官能用的樣式。掛著個牌子,也只是簡約的謝府兩個字。乍一看遠不如京中那些高官王侯的府邸氣派。
但京中誰不知道這是內相謝浩然的居所?便是尋常一二品大員見了謝浩然都不敢輕慢,其餘人自是不會造次。謝浩然冷著臉匆忙離開宮城,更沒人敢觸他霉頭。
進了府中,謝浩然換了常服,一刻不停就去了東北角那處荒涼的院子。走到了才發現根本沒人,打了個響指召喚出附近的影衛詢問:無葯去哪裏了?
影衛將無葯從昨日下午到現在的情況簡明扼要的匯報了一遍。
謝浩然皺眉看着那間四壁空空的破屋子,盯着光板木床上血漬斑駁的單子,語氣不善的問道:無醫為他療傷了?
影衛猜不透主子的用意,不過以前主子對無葯相當嚴苛,很少能准許旁人為無葯治療,可這一次明明是主子吩咐無醫為無葯療傷,他只好如實回答:是的,無醫昨日來過。屬下見他特意去伙房挑了兩桶熱水,後來倒出了幾桶血水。無葯一直昏迷不醒,雨停之後被柳少俠抱去了客院那邊,應該是睡在了柳少俠房中。今日一早,無葯陪着柳少俠出門了,聽說是去拜訪柳少俠的前輩。
無醫那裏不過是尋常傷葯,對無葯沒什麽用。無醫人呢?
昨日冒雨去了太醫院,至今還沒回府。
你退下吧。謝浩然面色陰暗的嘆了一口氣,並未離開,而是進了這屋子。
之前房門早就被風刮開,因着昨日下雨,房內地面陰濕了一大片。矮櫃的門也敞着,放了兩疊衣物,一疊看起來是新衣,一疊是無葯常穿的已經洗的發白沾染了血漬的舊衣。一個破碗一雙木筷,一櫃一床,房間裏再沒別的東西。
謝浩然知道無葯一直住在這裏,不出任務的時候,便是在這種簡陋的地方養傷。冬日,這北向的房子陰寒徹骨,卻從來是沒有火盆的。起初是他授意不給,後來無葯也沒再要過。無葯一直很聰明乖巧,知道得不到的從來不奢求,同樣的錯誤不會再犯第二次。
可是昨日在刑房中,無葯的脆弱真的有點反常。結合剛才影衛說的,無葯再次昏迷,就容易理解了。果然是千霜的毒性太霸道,以無葯那等深厚內力和堅韌的性格都熬不住,時不時會痛暈也不知無醫能否從太醫院弄來解藥或是方子。
既然無葯與柳觀晴處的還不錯,是不是應該給他再提一提身份,免得被武林盟主之子看輕?既然傷勢那麽嚴重,無葯還強撐著一早就陪着柳觀晴出門,他們這是去做什麽了?
謝無葯並不知道謝浩然此時糾結的想法,他正心情愉快的陪着柳觀晴在大街上溜達。
昨晚上與柳觀晴睡在客房舒適的大床上,嶄新柔軟的被褥,還有柳觀晴這個人型暖爐給捂熱了,半夜口渴都不用自己下床,有人給端到嘴邊,別提多舒服了。
晚飯飽餐一頓,一夜睡得安穩,早上精神好了許多。柳觀晴喊他一起去拜會京中的武林前輩,他自然是願意去的。
據說那位前輩出手闊綽家裏收藏了不少好葯,晚輩去串門,起碼招待一席大餐。萬一聊得投機,長輩送點銀錢花花,生活檔次立馬提升,得來全不費工夫。
柳觀晴在街上買了幾樣禮,捨不得讓謝無葯拿着,全都自己拎着。兩人今天出門沒騎馬,京中許多大街都不許平民騎馬,一來是街上行人多,二來是方便騎馬的官吏維持治安。有錢人家出門坐車坐轎子,平民百姓逛街全靠兩條腿走路,士庶分明。不過也有優待,對秀才以上有功名的讀書人,或是軍中帶品的武官,六十歲以上的老者都無需遵從禁騎馬的限制。
早知道路不近,出門應該雇輛車。柳觀晴見謝無葯臉色蒼白,行走的速度比普通人還慢,不免擔憂他的身體,不要硬撐,傷痛的厲害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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