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早虐文裏飛[穿書]》[在古早虐文裏飛[穿書]] - 第16章

柳觀晴卻擔憂道:京中有我父親的朋友,他家有靈丹妙藥,要不我帶你去拜會一下,弄點好葯來根治舊傷?
謝無葯笑道:剛才逗你玩的,我就是想去你房裏睡高床暖枕,才說晚上要下雨。沒想到你還真信了,我都不好意思編下去了。
柳觀晴表面上做出氣惱的模樣,心中卻依然擔憂謝無葯的傷情,不由自主拉着他的手,往房外疾步走去,想着早點回到他的客房裏,讓謝無葯好好休息。
恰在此時,無醫背着藥箱走進了這個荒涼的院子,正看到無葯被柳觀晴強行拉出房間,瞬間面色一變,顯然誤會了什麽。
無醫?你怎麽來這裏了,是主人有事吩咐麽?謝無葯搶先發問。
無醫警惕的看了一眼柳觀晴,並不回答無葯的話,而是語氣不善的問了一句:柳少俠的水土不服看起來已經好了?
柳觀晴面色一紅,應道:吃了無醫先生給的藥丸,已經無礙了。
謝無葯趁機抽走了手腕,揉了揉破皮的地方,倒吸一口冷氣,忍受千霜在這些新傷口的肆虐,真的很痛啊,必須快點找到解藥。在太醫院當了好幾年學徒的無醫,與林嫵一樣,都是找到那解藥成品的關鍵線索。
無醫的目光看向無葯被鐐銬磨破皮肉的手腕,又隱隱聞到血腥味,見他披散長發,臉色蒼白,再聯想以往每一次無葯從刑房出來時那一身猙獰的傷,不免埋怨道:義父不吩咐,我就不能來看看你麽?是不是又受傷了,怎麽不多休息一會兒?就算有事要出門,也不急在這一刻,我先幫你看看傷。
真沒事,比以前輕多了,剩下幾十鞭都記在下次了。主人讓我先招待柳少俠四處逛逛。謝無葯本來就打算與無醫多往來,以方便日後獲取解藥的線索,便如實解釋了一下,免得無醫誤會了什麽。
義父對其他所有孩子都是那樣和藹仁善,只唯獨對無葯,一點小錯稍不順心就往死裏整治。所以無醫根本不信無葯說什麽傷輕的話。
每一次無葯被帶去刑房,肯定要挨上百十鞭,偏偏無葯最擅長忍痛,除非傷重到不省人事斷了手腳無法自己行動,否則就會假裝沒事人一樣自己走回房間,在這荒涼的院子裏躺幾日。一般情況義父是不會准許旁人來看望照顧無葯的,任由他沒吃沒喝沒有醫藥,自己養傷。所以每一次無葯的傷都好的特別快,最遲三五日也肯定能自己去飯堂領吃的了。
剛才無醫去刑房附近打聽過,無葯被帶進去將近一個時辰才出來。不是挨打的時間很久,就是被刑責之後傷勢嚴重,緩了好長時間才能起身。無論哪一種都不可能是輕傷。
反正四下無人,無葯的情況柳少俠早晚也要知道,無醫這次又是得了義父明確的吩咐,索性不裝與無葯不熟了,正色說道:我剛才在藏書樓遇到義父,他說你中了千霜之毒,讓我想辦法找解藥,也可以抽空替你療傷。那毒我聽說過,會放大痛覺,若你原本就有傷再挨刑責,滋味怕是不好受。
無醫頓了一下,又看向柳觀晴,正色道,柳少俠是否知道無葯最擅長忍痛,他那一身傷換別人怕是早就痛到昏迷了。請容他再多休息片刻。待我幫無葯處理了傷口之後,柳少俠想去哪裏我替他陪着你,可好?
原書虐文套路,無醫與柳觀晴之間肯定會有誤會,兩人雖然都是為了謝無葯好,不過謝無葯自己性格別扭不肯接受旁人的好意,弄得那兩人彼此猜忌。如今謝無葯肯定不會重蹈覆轍。見他們兩人眼神交錯隱隱有火星冒出,謝無葯趕緊說道:你們真是過慮了,都說了一點小傷,不信我脫了衣服給你們看。
謝無葯剛才不急於療傷,其實是穿脫衣服麻煩,反覆摩擦傷口會痛,打算再多緩緩,說不定一些小傷口明天就會自行癒合。現在也顧不上那麽多,轉身回房將外衫從身上扯下來。他卻忘了自己沒穿天絲寶甲那件馬甲,外衫貼著裏衣,剛才已經被滲出的血水浸透。
猛然一撕扯,糊在傷口處剛凝固的血肉再次迸裂,他痛的一側歪,趴倒在床上。
無醫搶先衝進房中,看着無葯那血肉模糊的脊背,面色陰沉。他是學醫的,無葯身上那些傷雖然有布條包紮,如今卻碎裂斑駁,很明顯不只是鞭打刑責所致,一定是出任務時還受了重傷。所幸鞭痕看起來真的不是很多,不過每一鞭打的都很重,無葯也一貫是不會運功抗刑的。義父的內力極高,若是義父執鞭,就不只是皮肉傷了。
無醫二話不說,將那些碎裂的布條從無葯的身上剝開。他動作很快很熟練,卻因着碎布都陷入了綻裂的傷口中,稍微動作就會帶來劇烈的痛。
謝無葯都沒來得及喊出聲,整個人就已經痛昏過去。
見無葯失去意識,無醫心頭更是擔憂,怕他內傷也嚴重,語氣不善的對柳觀晴說:煩勞柳少俠打點清水來。
柳觀晴在房裏四下看了看,沒找到合適的容器,總不能拿飯碗打水吧。
看柳觀晴一臉着急手足無措的樣子,無醫心中消了點氣,冷靜下來:對不住,柳少俠還請稍坐,我去伙房拿點熱水。若你不嫌棄,先幫無葯將傷口裏那些碎布挑出來。那些不清理乾淨就包紮,肉會爛的。
柳觀晴畢竟不是專業的郎中,認真挑碎布造成的痛比無醫有過之而無不及。於是謝無葯一直沒能醒來,持續昏迷。
片刻後無醫直接挑了兩桶熱水回來,拿了布巾為無葯清理傷口,一邊清理一邊皺眉,質問道:柳少俠,無葯除了中毒和外傷還有內傷,身上這幾處大傷反覆撕裂過,你可知是怎麽回事?
柳觀晴便說了月圓之夜,謝無葯千霜發作傷口迸裂時的慘烈情況。至於內傷,謝無葯從來沒提過,莫非是怕他擔憂,才一直忍着,又或者是剛才被謝大人刑責時受了內傷?謝浩然的內力深不可測,肯定在謝無葯之上。
無醫倒吸一口冷氣:能讓無葯痛成那樣的毒,怪不得,看來要抓緊去找解藥了。以前像現在這種程度的傷,無葯根本不會痛昏過去,假裝沒事人接着出任務都是常有的事。
柳觀晴疑惑道:聽起來無醫先生與無葯很熟?
無醫點頭承認道:無葯在府裏比較特別,義父不讓我們與旁人提他的事,所以我才扯謊假裝與他不熟。其實自我醫術小成之後,偶爾會被允許給無葯看些嚴重的傷,比如接個斷骨縫皮補肉之類的。無葯經常受傷,可惜大多數時候都不得治療。這次難得義父首肯大約是千霜之毒太厲害,義父怕無葯時不時昏倒耽誤了差事吧。
聽了這種描述,柳觀晴心內揪痛,卻知道責問無醫沒用,深吸一口氣才轉開話題:你稱呼謝大人為義父,為何無葯一直稱呼主人。這其中有什麽分別麽?
無醫沉默了片刻,解釋道:我們都是義父收養的孤兒,很小的時候就進了府裏,根據每個人的天賦被安排學習一些技能。得到義父賞識的,可以改姓謝,讀書科舉從軍入伍,或者像我這樣學點手藝,總歸是有一技之長。府中大公子謝承銘就是這樣,他天資聰穎苦讀十年考中探花,如今官居四品;還有二公子謝承鈞,入伍幾年也已經升任副將,如今駐守邊疆軍中威名遠播。我呢,在太醫院那裏學了許多年,今年或能轉正成為有品級的醫官,義父才許我在正式場合自稱姓謝,喚他義父。
如此嚴格麽?
其實也不是這麽嚴格,我們這些被收養在府裏的孩子私下裏都會稱呼謝大人為義父。只有無葯,他小時候跟着我們一起那樣喊義父,卻被帶去刑房

猜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