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悲慘痛苦的回家之路》[我悲慘痛苦的回家之路] - 我悲慘痛苦的回家之路第2章 請大家珍愛生命切勿自殺在線免費閱讀(2)

古意笑。

「宋御醫說你的身子只是受了些寒,沒什麼大礙,好好歇兩天就行了。」

樓江臣說著,又從桌上拿起一包草藥。

「這是舅父從宋御醫那裡給你求來的藥膏,他說了,這葯好好用,一日三次,頭上的傷不會留疤的。」

古意聽着,突然想起來。

對啊!她當時就是被那根好粗好粗的木棍一棒子敲暈了才昏過去的!

根本不是想自殺!

這誤會可就大了,古意生怕因為自己投湖這事兒周圍的人把她當精神病。

聽說古代這腦子出問題一般都不治的,直接扣上鐵鏈鎖小黑屋,吃喝拉撒都在裏面,一輩子就那樣了。

這樣的話她可就真回不去了。

古意嚇得一哆嗦,趕緊叫住馬上推門出去的樓江臣:

「舅父!」

「怎麼了?」樓江臣剛流過淚,眼圈泛紅,說話還帶着點兒鼻音。

「那個……舅父啊,」古意實在是不知道怎麼開口,斟酌了一下措辭。

「其實我昨天……沒想不開,湖雖然是我自己進去的,但我沒想自殺……我、活的挺好來着。」

樓江臣又重新坐回古意床邊,垂着眼睛耐心的聽古意說話,一聲也沒吭。

良久,他才輕輕點了點頭,「嗯」了一聲:「舅父相信你。」

古意:「……」

大爺您裝也裝的像一點好嗎?!這演技也太不過關了吧!

見對方不信,古意掙扎着,還想把自己那天從下水、上岸、半途被敲這些事展開和樓江臣說說。

結果她還沒開口,樓江臣倒是先聲奪人。

「意兒,其實那天……我和你祖母中午在岸上發現了些東西。」

古意疑惑:「嗯?什麼東西?」

「你的……,」樓江臣整理了下語言,「一封信。」

古意更不懂了:「信?什麼信?我寫的?」

看她自己都不太記得了,樓江臣思索着,覺得可能事情也沒有那麼嚴重,沒準兒這丫頭當時就是一時的情緒上頭。

於是小心着,又把話說明白了些。

「這裏面寫了些關於你……走了之後,希望的事。」

古意:「……」

「信的題目是,絕命書。」

古意腦袋倏地一痛,摸着頭上腫了個大包的地方,模模糊糊想起點什麼。

……

其實關於這份絕命書,古意多少是知道一點的。

不僅知道,她甚至拿在手裡仔仔細細的拜讀過好幾遍。

但因為這個世界的文字屬於甲骨文那一類的,她沒太看懂,瞟了幾眼就隨便塞進了某個見不到人的角落裡。

後來樓老夫人向古意鋪天蓋地的襲來了一堆相親通告,她也就忘了這回事。

現在冷不丁的被人家這麼一提,一下子還沒反應過來。

古意又突然想起那天,在岸上一棒子把她敲暈的那個人。

不是他的話,古意不至於暈過去。

而且看她醒來以後所有人都以為她真想去死的模樣,所以長久他們發現她的時候,自己應該是在水裡泡着的。

那個人去哪兒了?不是口口聲聲說要把自己救上去的嗎?

她是被敲暈了,又不是一榔頭敲死了,不至於嚇得轉頭逃跑。

但那岸上的絕命書是給誰放的?也是那個人?他怎麼找到的?

他到底是誰??

扯遠了。

古意晃了晃腦袋,把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暫且從腦子裡趕出去,這才發現樓江臣已經走了。

不過就此也就更可以確定,原主本身確實是有自殺傾向的,絕命書都寫好了還沒被人發現,甚至神不知鬼不覺的成功了。

但原因到底是什麼呢?

古意想不明白,這小姑娘雖然無父無母,但身份尊貴,家境優越,家裡能排上號的親戚全圍着她轉,不缺愛也沒什麼愁的……

她有什麼好想不開的?

密密麻麻的問題如潮水一般擠進她的腦袋,煩得古意頭生痛。

不敢再往細極思恐的方向扯去,左右想不通,古意也不再糾結,重新躺回床上把自己裹成一團。

這裡的事情再複雜再難搞,說到底也和她沒什麼關係。

此古意非彼古意,到時候她一回去,這裡的所有一切就會像夢一樣被她淡忘,不值一提了。

所以說嘛。

古意輕鬆的點點頭。

還是早些回家來的重要。

……

次日一早,古意推開房門,神清氣爽的深呼吸。

然後面帶微笑的踏出房門,開始了新一輪的找死活動。

由於目的表現的過於明顯,古意開始還害怕被攔,結果走了好幾步身後也沒見有人來。

一扭頭,發現長久正若無其事的在院里掃枯葉,見古意朝她的方向看去,甚至還抬起頭來朝古意笑了笑。

再一扭頭,看見嬋媛拿着抹布,在和門口怎麼也擦不幹凈的白玉石階負隅頑抗,頭都不帶抬。

古意雖覺得有些莫名的奇怪,但也沒多想。沒人攔正好,她開開心心的往昨天自己溺水的荒院走去。

昨天的病程度雖然夠了,但時間不長,被長久和嬋媛看着喝完一副葯,睡起來就好的差不多了,根本沒給她留髮揮空間。

沒關係,再來一次一定行的。

古意天真的想。

這種想法一直延續到她發現府上所有湖水被抽干,剩餘的液體連一盆多的量都湊不出來的時候。

「……」

沒關係,保持健康難,但讓自己一身病的方法古意多的是。

古意使用曲線救國的方法。

她睡覺開窗不蓋被,零下的天氣穿夏襖,睡前門外放碗水,醒後凍了當飯吃——但都沒什麼用。

長久會每天定時定點的給睡着的古意查寢,偏偏她睡着以後打雷都不醒,所以每天晚上總能在進入夢鄉之後被熱出汗來。

每當古意想趁長久和嬋媛不在偷偷穿着薄衣服溜出門時,總會在門口收穫一個活力四射,面帶微笑的樓江臣。

以及古意每次凍在外的冰塊,第二天早上醒來以後總是撞到嬋媛那個丫頭大剌剌的坐在門前,連咬帶吞的咽進肚子里。

關鍵這姑娘從頭到尾一直沒吃出事兒來,腸胃倍兒棒。

循環往複一個月,古意累了,也不熱衷於任何能讓自己頭疼腦熱的小方法。

知道這件事後,長久感動的熱淚盈眶,樓江臣也欣慰的表示古意是受到了他愛的感化——

只有嬋媛,邊撓着腦袋邊問古意自己以後是不是就吃不到冰塊了。

古意不想說話,躺在床上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像是坨爛泥。

從此以後,古意便過上了在樓府混吃等死的日子。

其實也不全是,主要是上一次疑似自殺的行為給眾人都帶來了太大的影響,所以病好之前除了一堆人圍在身邊嚴死把控之外,也沒人會把她從屋裡放出去。

古意也不急,又叼了一顆邊上長久給她削皮切塊放好的蘋果,悠哉悠哉的在樓江臣找人給她做的鞦韆上盪。

反正回不去就再稍留幾天吧,權當旅遊。

儘管她的病早好的差不多了。

打破這份寧靜的,是樓老夫人的一份口頭「懿旨」。

樓江蘭派人來信說,古意十五歲的生辰宴各方面已準備妥當,只差最後一項。

就是要古意自己捯飭的漂漂亮亮的。

古意是個糙漢子,自小長在山裡,一套師傅親手織的粗布練功服從春穿到冬。對這事兒基本沒什麼興趣,在她眼裡上街套個麻袋都說得過去。

但長久卻不依,興沖沖的把古意從鞦韆上一把拉起來,領着往外走。

據長久說,人靠衣裝馬靠鞍,這種事情最是含糊不得。

話雖這麼說,但古意是不太理解的。

難不成套個好看點兒的鞍,馬就能成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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