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驗品414》[試驗品414] - 試驗品414第1章 退學,自殺在線免費閱讀(2)
,在回家路上組織好語言和說辭,去應付父母,讓他們「饒過我」。
至於未來的路怎麼走,我是想也沒想……
沉重行李被我放在家門前,我敲了敲家門,內心有些忐忑。
門很快被打開了。進入眼窗的人,是我的父親。
父親見到我來了,面無表情地說道:
「行李就放在這裡,把你的手機給我,衣服褲子就當送你了,自己出去闖吧,要死要活無所謂。」
簡短一句話後,我愣住了,沒想到父親會這麼生氣,我一時之間慌了手腳,剛才路上準備的說辭明顯在這裡一個也用不上。
「快點給我!」
「啊?」
我難以置信地看着父親。
「你給不給?」
眼見父親要上來打我,我下意識地把手機掏出來遞了過去。
隨後,父親把行李帶進屋內,一句廢話也沒多說,關上了門。
留我一個人在門外發獃……
「嗯?
嗯……」
大腦像是沒有來得及處理眼前的遭遇,有一些遲鈍。不知所措
樓道內的風有一絲微涼,吹過我的半袖…
我獃獃地看着自己的手掌,從手掌,視線再轉到小臂,再到胳膊肘,到衣袖,還有褲子。
甚至脫下外褲,看了看自己的內褲…
「衣服,褲子,內褲…」
我的三樣起始裝備…
我摸了摸頭髮,蹲在原地,不知在想些什麼…
思緒有點亂,有點輕鬆。很矛盾,也很真實…
蹲累了,我按了電梯,離開了樓層…
繞着小區四處走動…
望着每一步走過去的風景。比如假山和噴泉,那裡有孩子們的嬉戲聲。比如籃球場區,是少年們活躍的身影……
足足轉了一整圈後,我感到無聊,我下意識地想拿起手機刷一會視頻。
卻發現兜里空無一物。
注意到這點後,我輕輕地摸了摸鼻子…無奈地繼續走了下去。
我離開了小區,來到了繁榮的商業區,這裡好熱鬧的氛圍,遍地的廣播宣傳聲,來來往往的人群…一排接着一排的飯店甜品店。讓人流連忘返…
我來到一家黃燜雞米飯店門口,這裡散發著香味。我吞了吞口水…
「說起來,還沒吃飯呢…」
接着,我又來到了傢具城,從一樓逛到五樓。
這擱在平常,我決然不會去這種地方。然而現在,只能逛上一逛了。
歐美風格的傢具,軟式傢具,高地床鋪,牛皮黑沙發,豪華大床鋪…
走上了一圈又一圈。所到之處皆要看個明白…
夕陽傍晚,我面無神色地遊盪在街頭,商業區周圍的喧囂聲慢慢低沉下來,歸於平靜。
我目睹到一座漂亮的寫字樓,很高,很壯麗。
我走進去。點了電梯,到達30樓。
30樓處是一間間單獨房間,我在走廊上,慢慢行走,尋找着盡頭…
終於,來到了窗戶邊,這裡俯身向下看去,實在是驚恐萬分,畢竟太高了,哪怕我沒有恐高症,也會心生膽怯。
肚子越來越餓了。我倚靠在窗戶上,望着逐漸下落的夕陽,天也越來越黑。
心中突然的一個想法:我把一隻腳踏上窗檐邊,緊接着另一隻腳也踏了過去。
整個人坐在窗戶邊沿上。雙手扶着窗左右邊沿。
此刻我毫無懼色…
「未來的路我仍沒有想好該怎麼走。或許已經沒有機會了。我前20年算得過上一個幸福美滿的日子,哪怕今天結束了,也沒什麼值得遺憾的,對吧?」
我自言自語道。
心裏一陣坦然後,我將視線緩緩移到下方。
撲面而來的,高空萬里,如同懸崖峭壁。強烈的冷風拍打着我的身體…
腳下的失重感傳來…
我的大腦接受到視覺這一衝擊後,一陣眩暈。
「啊!!!!」
我的雙腿和雙手開始發抖。出於本能反應…我瞬間清醒了不少。
這一刻我才意識到死亡的恐懼,遠沒有我想得那麼輕描淡寫,如風浮過般。
我抖動地把一隻腳移到樓內,緩緩地,非常謹慎小心地,從來沒有如此謹慎對待過一件事情般地對待着這件事情。
然後,輕輕地又把另一隻腳移到樓內,從窗戶上跳下來…
我的腿一軟,惶恐萬分地癱坐到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氣,瞳孔急劇放大,冷汗直流,心跳撲通撲通地。
好一會兒之後,我才安靜下來…
找了一個不太舒適的角落裡,
我雙腿蜷縮着,把頭埋在雙腿間。
思緒來到了遠在大學那邊的她,又念到了近在咫尺的父母。
想到了這幾天發生的種種…
想到了我現在的處境…
「………」
「………」
不知覺間,我的眼淚奔涌而出,我抽泣着,一邊抽泣着,一邊用拳頭打向自己的臉頰…
「連死的覺悟都不具備,卻憑什麼敢肆無忌憚地對待活着時的人生?」
「為什麼,我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為什麼,為什麼我要一次一次一次一次一次一次地質問自己!」
「我到底要經過多少次自悔,才能真正改變!」
又沒一會兒,我開始自嘲…
「這是多少次反省自己了?呵呵?有用嗎?」
「我就是這樣一個廢物,連改變都做不到的。」
「我太了解自己了,三分鐘的熱度。」
「我確實不配生活在這裡。」
「我………」
我從來沒有像這樣自言自語過…
「既然如此,那就窩囊地,像個正常地窩囊廢一樣,回家,祈求,祈求父母贈予我一點食物,讓我苟活,苟活到死的那一刻,要麼,就隨便請個人,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無痛苦地結束我的人生。」
悲憤地自訴之後,我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衣服褲子,準備離開。
回家認錯…
然而,路過轉角之間,有一位高大的男子擋住了我的去路。
我皺着眉頭,疑惑地看着他。此人身高一米9左右,因為比我剛好多出半個頭來。皮膚黝黑,相當壯實,身穿一身黑色西裝,顯得尤為神秘難以揣測。
「請問您有什麼事嗎?」我問道,同時心裏有些害怕。
「小兄弟,你剛才那番說辭和行為我都目睹到了,我深受感動。」
我聽到感動二字,有些想笑。
我也不害臊地隨着他的話說了下去。
「感動?廢物而已,一個廢物的故事有什麼感動的。」
「確實如此,但僅限於你現在是個廢物。以後就未必了。」高大男子沉沉地說道。
我注意到這個男人的後半句話後,眼睛放出金光,於是追問道:
「難道我以後就不會是廢物嗎?」
高大男子察覺到我的表情變化,嘿嘿一笑,隨後說道:
「前提是在我的幫助下。」
「什麼?」我有些驚訝,感覺眼前的人像個騙子。或者是什麼傳銷組織的頭頭。
「什麼幫助?難道讓我入什麼組織嗎?」我有些冷漠地說道。
我現在這個處境,他若是強行把我帶走,我也沒什麼辦法,不如直接問個清楚。
高大男子一聽更加樂呵了,他的笑聲沉重而具有壓迫力,讓我陣陣心驚。
「小兄弟,我有話直說了吧,我或許是一個傳銷頭子,人販子,du販,或許是什麼罪大惡極的人,和你說話的目的或許就是為了坑蒙拐騙你,讓你上當,你怎麼想都無所謂,但是在此之前。我想把我應該說的都告訴你。」
「請接著說下去。」我依然警惕着看着高大男子。
「我認為你是一個可塑之才,只是好玉需要精心雕刻。你願意相信我的話,那就跟我走,我承諾把你從一個廢物變成一個天才。但你如果不願意,可以隨時離開。選擇都在你。我之所以和你說話,是因為我覺得,你會答應我的,因為你已經沒什麼好失去的了。你劣質的性格讓你無地自容。你沒有理由會拒絕我。而我,也不會纏着你不放。」
「那,你的目的是什麼?你幫我的目的是什麼?不可能沒有目的吧?」
「我幫你自然有我自己的目的。但對你而言,你只需要思考你願不願意賭一把,相信我,或許就能實現蛻變,不相信我,那就依舊回你的老家,準備啃老本也好,當廢物也好,反正一輩子都是一個窩囊廢。喜歡那種生活就趁早回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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