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無命》[生死無命] - 第1章(2)

識的人,那可能就凶了,可如果夢見的是親人,十有八九是親人在下面有需要的東西,或者是受了虐待的老人要來帶子嗣走,平白無故害子嗣的可就沒聽說過了。」

我思索一陣子,道:「如果我說的那些情況都排除的話,那十有八九就是你高祖爺的墓葬出了問題了,埋得時間久了,什麼事兒都有可能發生,這樣吧,今天時間不早了,回頭我跟你去你高祖爺的墳頭看一眼,實在不行改改墳墓格局,這個我倒是能做!」

邢偉滿口答應,跟我約了個時間就離開了。

當天晚上,我回家查了很多老祖宗留下的書,仍舊沒什麼眉目,心裏也沒主意了,我入這行時間太短,看白事經歷過幾回,基本上都是跟着老祖宗留下的法子照貓畫虎,這種怪事卻是頭一回遇到,最後只能給我爸打了個電話。

我爸說,死人睡得不安生就容易怪罪後人,甚至是對後人下毒手,讓我去墳地找問題,實在不行得開棺。

他語氣沉重,說這事可大可小,讓我有問題隨時給他打電話,這才掛斷。

第二天一大早,邢偉來了,這孫子老爹有錢,已經混上了車,二話不說拉我上了他的越野車,直奔他高祖爺爺的墳地。

我只知道他老家好像是晉西那邊的,誰知道他一股腦兒把我拉進了呂梁山,前不着村後不着店,顛簸了整整一天,黃昏時才到了地方,就是大山裡的一個黃土崗子。

「你丫不早說地方,再晚一會兒還開個屁的棺!」

我戳着邢偉鼻子噴了他滿臉口水,這才繞着黃土崗子轉了一圈,心裏有數了,忍不住笑道:「老三,你這高祖爺資本挺雄厚啊,這已經算是大墓了,貴族老爺的專屬,姨太太倒是不少。」

「行啊,這都瞧出來了?」

邢偉豎了個大拇指:「有點門道。」

我搖了搖頭,生在這樣的家庭,要是連這都瞧不出,基本可以一頭撞死了。

這墓很獨特,或者說,在歷史上也是曇花一現,極具代表性,從外形就能看得出。

正常的墓都是挖掘地下建造,而這個墓其實是建造在地表上的,就跟蓋房子一樣,蓋好以後再從其他地方運來覆土,把房子掩埋起來,形成一個巨大的墳包,內部結構很獨特,跟現在養殖場的豬圈差不多,裏面是一個挨着一個隔斷開的墓室,每一個墓室里放一口棺材,是舊社會妻妾同葬的墓穴,丈夫躺在最中間,兩側是妻妾。

如無意外,這個黃土崗子就是墓堆,呈「一」字形,我大致估測了一下長度,裏面應該有七個墓室,這種墓以前也叫「七合墓」,是高手開的。

轉了幾圈,我沒瞧出什麼端倪,從車上取了工具,準備開棺。

開這種「七合墓」講究比較大,開誰的棺,必須精準無誤的找到誰的墓室,直接從上面打到墓室裏面,如果找錯了,必須退出來重新挖,決不能去觸碰墓室里的隔斷牆,那些牆體密封性特別好,內部基本處於真空狀態,裏面塞着白磷,一遇空氣就燒起來了,不把人燒死也會毒死!

我要開的是他高祖爺的棺,所以,直接挑了黃土崗子的正中間下的鏟,結果,幾鏟子下去,我一張臉都黑了。

只見,二三十公分深的土坑裡竟然「咕咚咕咚」直往上倒灌綠水,我湊上去聞了聞,那水很腥,但卻不臭。

「老三,這事兒我恐怕解決不了了。」

我丟下鏟子起身,嘆了口氣說道:「去找專門解決這種事情的人吧,最好直接上龍虎山去請道士,我說的是那種真正的道士,明白嗎?」

邢偉臉色大變:「怎麼?難道事情很嚴重?」

我點了點頭。

這種下鏟冒綠水的墓,我爹管這綠水兒叫滷水,這滷水可不是調料煮出來的,是死人悶出來的。據說是某些地方因為風水格局的原因,地下陽氣太重,偏偏又有地下水倒灌進了墓里,屍體泡在水裡千年不壞,而墓葬的密封性又比較好,捂着捂着就發酵出「滷水」了,邪性的很。

以前晉西北就出過這麼一座冒滷水的墓,在泥石流中暴露出來,一批考古人員做了搶救性挖掘,結果一位老教授下墓立馬失禁,稀里嘩啦尿了一褲子,就像一次性把一輩子的尿全給尿光了一樣,打那以後再沒尿出來,那話兒憋得跟個葫蘆似得,沒招了只能接了個管兒,腰上大部分時間掛個塑料袋接尿,常年尿騷味不離身……

「這是鬧大凶了。」

我拍了拍邢偉的肩膀,說道:「我的本事我清楚,照貓畫虎,老祖宗怎麼說的我怎麼做,怪事你這是頭一遭遇見,可聽的卻不少,你高祖爺這墓太凶,下去跟找死沒區別,你聽我的,找真正的道士去吧,別聽那些廟裡的和尚或者招搖撞騙的神棍胡說,無濟於事,搞不好你爺爺可就真的被帶走了,而且……怕是全家都不得安寧!」

說完,我對着這座墓拜了又拜,連連告罪,那時天色已黑,等我直起身子的時候,隱約瞧着四周的大山在黑暗中就跟護衛似得拱衛着黃土崗子。

這樣的地形莫名的讓我覺得眼熟,我怔了怔,這才想起我老爹一直奉為至寶的那本玄空派風水裡有這種格局,可惜我當時沒細看,只是依稀記得,那本風水書上說這似乎是一種極地凶葬閣!

邢偉被我說的害怕了,一張臉慘白,幾乎沒了人色,哪還敢在這逗留,拉着我上車逃也似得離開了。

不知為什麼,回去的路上我格外的疲倦,渾身肌肉酸疼,靠在副駕駛上無聲無息的睡著了,卻睡的不踏實,隔三差五的被凍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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