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艾娜含的零重人格》[少女艾娜含的零重人格] - 第9章 圈外之豬(2)

於是,她繼續說道:「第一次穿越時空,我就站在他的墳前殺死了你。你可能不記得,2021年俄羅斯輪盤殺人事件之後,我成為了你的魔術助理。我開始穿着性感、華麗的服裝,陪你在全世界進行表演。那時,我沒有發現,你是一個犯罪大師。我以為,你的上一個女助理之所以會死,都是因為我將空包彈和實彈弄混淆了,才會這樣。」

「一年後,我們在北理省東耀市表演。當時,發生了一起銀行搶劫殺人案。兇手很狠毒,在進入銀行之後就殺死了所有人,然後,再假扮女經理的聲音,與警方周旋,讓警方為自己準備一輛指定型號的麵包車,用於逃跑。與此同時,你要求我去郊外的修理廠取車。當我趕到現場之後,一個矇著面的穿着和我一樣服裝的女人,從車上走了下來。她取下了自己假髮,脫掉了外套,放進了一個袋子,還將那把左輪手槍交到了我的手上。這時候,我才發現那個女人,竟然是你假扮的。」

「你知道嗎?」她自問自答道,「你對我說,待會兒,從車上走下來,你的表演就結束了。隨後,你消失在了修理廠。而修理廠的工人,看到我手裡的槍,紛紛從車間逃了出去。很快,狙擊手和其他警察就位了。刺耳的擴音器,說著一些我聽不清楚的話。我被射殺了!知道為什麼嗎?」

「因為我傻。」說到這裡,艾娜含放下了槍。

「現在我已經沒有立場殺你了。希望你遵守和零克的約定,成為一個代表正義的名偵探,而不是由愚蠢所飼養的殺戮與死亡。」言罷,艾娜含離開了現場。

「能把槍送給我嗎?」我不死心地問道。

然而,她還是越走越遠了……

記憶到此終止,我再次回到了晃動的列車之上。

「先生,麻煩你出來一下。如果還是不回應的話,我們將用鑰匙將門打開。」又是剛才的女乘務員,她瘋狂地捶打着廁所門,一點沒有平時的修養。

「抱歉了,我沒有抽煙,抽煙的是剛才那個……」我打開了門,說道。

「不,我想說的是,請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在您的隔壁的14號車廂發生了殺人案件。案發第一時間,我們就已經封鎖了與案件相關的13、14、15號車廂。從現在開始,列車即將停運,在警方來之前,所有人都要在自己的座位上坐好。」女乘務員指着身後的15號車廂,用命令的語氣,對我說道。

於是,我坐回了自己的座位,開始了漫長的等待……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無聊,所以陷入了睡眠狀態。

腦海中,一個抱着小嬰孩的女人,走到了我面前。

奇怪的是,一直跟我說話的,竟然是她懷裡未滿周歲的小嬰孩:「給自己的角色,取個喜歡的名字吧?」

「何妄言。」我下意識說道。

對方滿意地點了點頭,抓着手裡的奶瓶,又狠狠地吸了一口,說到:「一開始,早夭豬的記憶,只是在測試超時空人格傳輸的穩定性。老實說,這種技術的缺點是,一旦你進入我的夢魘系統運算中,現實對你來講,就已經不是真相了。簡單解釋下,我找到了一種能利用夢境能量的技術,不僅能向指定對象發送記憶,還能將人的靈魂發送到任意時間點,任意的人體上。」

「2022年,東耀銀行大劫案,熱度居高不下。好在,你們雨城縣的人有土葬的習俗。所以,我挖掘了艾娜含的屍體進行研究。之後,我成功從已經死亡的大腦中,提取出了艾娜含的『定位人格』——也可以理解成靈魂。從2008年起,到2022年,你直接或間接參與了,一共八百多起殺人案件,涉及一萬零七十三名死者。所以,我決定將艾娜含的定位人格,發送到8月7日,殺死你,改變歷史。由於系統還在測試階段,所以只能使用十五分鐘。經過查詢,8月7日的葬禮,是你們之間最近的距離。」

「誰知道,事後,在研究你的屍體過程中,發覺你的第一個案件,真正的兇手竟然是楊俊華。這樣一來,截止2016年楊俊華心臟病死亡,他所犯下的殺人案件,一點也不比你遜色。所以,在系統逐漸成熟後,我再次將艾娜含的定位人格發送到了2008年的譚飛身上。這一次,艾娜含作為觀察者,終於搞清了事情的原貌。並且,艾娜含親手殺死了自己的父親。「

「意思就是,由於雨城縣有土葬的習俗,所以,你的技術只能運用在手頭的屍體上。所以,譚飛的屍體也在你手上,對吧?而你的技術似乎也不完美啊,艾娜含的定位人格,只在一段時間控制過去的身體。而且,在艾娜含的人格回到未來後,過去的艾娜含就成了一具軀殼,沒有了人格。怪不得,會被診斷為零重人格,這種古怪的說法啊。「經過對線索的整理,我得出了一些結論。

與此同時,何妄言的記憶,逐漸回到了我的腦中。

「沒想到,犯罪大師果然是名偵探最好的人選。」小嬰孩露出一個驚訝的表情,真的很詭異,「好了,我長話短說。第二次修改時空之後,你繼續不折不扣完成了你的殺人事業,直到2024年。1月份起,我監測到一個古怪的現象。那就是,名偵探不見了!該怎麼形容這個現象呢?2024年之前,一個神秘機構在全球範圍發起了無數次名偵探推理大賽。具體的行程,不可追查。總而言之,不僅是名偵探不見了,所有人類的推理能力,思考能力直線下滑,已經退化到了,快要回到蠻荒的地步。不僅如此,混亂、殺戮、愚蠢充斥全球,我想,如果不做點什麼,人類在旦夕間就會毀滅了。」

「2024年3月,你和我達成了合作意願。你說,之所以你這麼做,是因為世界變得愚蠢到,連殺人的意義也沒有了。所以,現在,我利用我在2008年的身體,與你相見了。」零克說,「而且為了防止我成為零重人格,此刻的我,和未來的我可以共享記憶。」

「那未來的我呢,怎麼不將現在的我替換了呢?」我問道。

「因為你很輕鬆地告訴我,殺手這種職業,做一次就夠了,職業倦怠感。」零克如是說。

我知道,這不是玩笑話。

我似乎能感受到未來的我,外表雖是嗜血狂魔,內心卻已經被無盡的空虛支配了。

這讓我想起了,艾娜含日記本上的那段話:「選擇記錄這一切是因為,2021年俄羅斯輪盤殺人事件之後,我第一次覺醒了古怪的預知能力,能在夢裡擁有另一個的身體,甚至靈魂,能看到那個人的過去、現在,甚至未來。然而,我沒想到的是,第二次覺醒,竟然是在十三年前。此後,我開始在往昔的濁流中沉潛,不見天日。」

「我這具軀體,還能活多久?」最後,我問了一句。

「三天。」他答道。

……

就這樣,我回到了列車上。

一個女人坐上了我身旁的空位,搖着我的手問我:「真的死人了嗎,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啊,妄言?」

而我,則因她熟悉的面孔而感到震驚。

發紅的大眼睛,很深的人中,說話時,一直有一種討人厭的眼波,對我的精神進行攻擊。

於是,我不由自主地問道:「澄空,為什麼你會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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