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招月沈延川》[林招月沈延川] - 林招月沈延川第92章

完全沒睡好的林招月被家裡的女僕一大早揪起來,眼下頂着兩圈醒目的青黑色,往唇邊遞了一口冰美式,了無生氣形如枯稿,「然後……」剛準備說出真實的情況,腦子裡那根名為女人的自尊心的弦猛地一跳,於是剛到嘴邊的話就轉了個彎兒。
但要說當時真正的情況,應該是沈延川那石破天驚般的話撂下以後,林招月猛地抱住自己,露出一個難以置信的表情。
「你想幹嘛?
你自己說你討厭婚前……」下一秒,沈延川也露出一個同樣很難以置信的表情,不過和林招月的有着一些含義上的天差地別。
沈延川有些嫌棄,「你腦子裡天天在想什麼。」
說完這話後沈延川不再搭理林招月,轉身鑽進她的被窩,像一隻毛皮油光水滑的貓,閉眼的姿態相當閑適。
「純粹的,字面意義上的,睡覺,林招月,我求你清理一下腦子裡的黃色廢料。」
士可忍孰不可忍!
劉姨程昱可忍林招月不可忍了!!!
這個人怎麼可以,把自己視若無睹到這種程度!
!說出去被人知道林招月和自己未婚夫躺在一張床上,對方卻晾着自己先睡著了!!
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所以,作為女人,一個花樣年華的成年女人。
林招月準備先把這件事先翻個篇,臉色平靜的看着那群女僕,「然後我們就這樣那樣,嗯嗯,然後他又那樣這樣,最後我說我一滴都沒有了。」
頂着一群八卦精的目光,林招月面不改色地做總結陳詞。
「……可是這句話不是應該男人說的嗎?」
其中一個女僕有些好奇的開口問道。
「嗯嗯沒錯他有點那個啦,有點偏四愛啦。」
說著林招月滿臉邪惡,「沒想到吧,他竟然是這樣的男人。」
剛說完這話,離林招月最近的那位小女傭臉上的表情突然由極度震撼轉為大驚失色。
而林招生單純以為這只是因為一時的無法接受,準備再污衊沈延川幾句以作踐他男人的尊嚴。
沈延川頂着面前一群女人的眼睛抬起一根手指摁在唇上,無聲無息地站在林招月的身後。
而林招月已經瘋了,「沒事啦,男人的尊嚴就是用來踐踏的。」
「哪樣啊?」
女僕們立刻站得恭恭敬敬,「沈先生/少爺早上好。」
沈延川看着站在他身前背對着他的林招月,整個人在他出聲的那一刻嚇得一抖,然後就如同霜打的茄子奄奄地立在原地,不扭過來看他也不回這話。
當然如果林招月能聽到這話,肯定就不會這樣想了。
因為此時此刻,林招月的心理活動是:卧槽卧槽卧槽卧槽狗男人狗男人狗男人狗男人狗男人走路怎麼沒聲音啊……沈延川看了林招月五秒,抬手摁上她的腦袋瓜,將她整個人帶着慢慢轉過身來,只見林招月神色妖妖悔不當初罪無可恕地沉着臉皺着眉,沈延川微微歪了下腦袋,確保自己的視線能和林招月保持在同一水平,好奇地看着她,「怎樣啊林招月?」
林招月閉眼忍痛,「絕世好男人!」
沈延川聽見這話,挑了挑眉,像是想笑。
雖然此時此刻林招月沒看到,但對面那幾位吃瓜群眾可是看見了,還看得一清二楚,眼睛裏瞬間爆發出某種磕對CP的亮光。
沈延川對這些目光視若無睹,放在林招月腦門上的手也沒鬆開,取而代之的是堪稱溫柔的一揉,他的氣息瞬間攏過來,沈延川貼在林招月的耳畔,小聲地說。
「晚上回來再收拾你。」
還沒等到晚上,下午沈延川就回來了,彼時林招月剛從午覺里醒來,隱約間被劉姨哄着從床上起來,迷迷糊糊間好像聽到她說沈延川回來了,正在一樓客廳見她的朋友,問林招月要不要也下去見見。
林招月眯着眼睛任由對方為自己披上針織外套,「什麼?
什麼朋友?」
劉姨溫柔的開口,「少爺說小小姐見了就知道了。」
於是林招月拖着發矇的腦袋往樓下走,人站在二樓廊口的時候忽然正巧跟站在一樓廊口的沈延川對上視線。
他依然是那副神色自若的樣子,似乎正好用餘光看見了不遠之外的林招月,一邊解袖扣,一邊施施然抬眸。
隔着空氣與細塵,林招月慢慢地動了動眼球,忽然就想起那個撕碎他麵皮的夜晚,然後沈延川就看見原本睡眼惺忪的人,在看到他的這一刻眼底忽然爆發出某種細微的光,像看到罐頭的小狗。
下一秒,林招月的身形忽然一動,細白的小腿掀動裙擺,如某種翩躍振翅的鳥,帶着簇簇的響聲,踏過節節階梯,在距離沈延川只有三個梯步的那一刻忽然張開手撲過來,沈延川在發現林招月動作的那一瞬間立刻迎着她張開懷抱,於是那隻幼鳥落進他的胸膛。
振翅帶起的風掀起一陣細密的氣流,無聲地掠過男人心頭。
林招月猛撲一把跌進他懷裡,雙臂直接攬上他的後頸,臉埋進他的頸窩,輕輕地呼吸。
下一秒,細長的腿直接盤到他腰間,偏偏這種突兀又親密的動作被他們二人做得毫不突兀,沈延川順勢抬上林招月的膝彎,將人掛到自己身前。
沈延川只覺得女人的長髮從他臉側掃過,觸感毛毛的,還有點兒刺撓。
但其實,林招月此刻在想什麼呢:哼哼……狠狠地丟臉吧沈延川,在你的朋友們面前……」陶瓷杯底狠狠磕在杯托上,像是正在喝茶的人一時沒拿穩茶具,以至於發出如此突兀的響動。
林招月下意識就偏過頭看過去,然後那句要讓沈延川丟臉的話就這麼卡在喉嚨里,上吐不出下咽不進,如鯁在喉般憋得她白潔的脖頸瞬間變得通紅。
宋清舒坐在客廳沙發上,顯然是比她身邊那位姐接受能力強上許多,只是那隻正要往嘴裏遞茶杯的手莫名抖得慌。
旁邊的江苒,顯然就沒那麼好了,難以置信之中夾雜着惶恐不安,不安之後是難以言喻的震撼,震撼之餘又有一絲莫名的堂皇。
這當然是林招月自己的文明版描述,如果讓江苒自己來說的話,那就是:我***跟吃了*一樣就他**看見他倆在那**感覺眼睛都爛掉了。
如果只有她倆也就算了,誰能來告訴林招月,為什麼她的同事, 唐澤霖,也他媽在這裡啊?
只見江苒那一聲砸像是終於把魂飛魄散的唐澤霖的魂叫回來,那張顯然也是麻了的臉總算鬆動一秒。
林招月梗着脖子和這三位吃瓜群眾對視,最終還是雙拳難敵四手,又梗着脖子慢慢將臉埋進一直沒說話的沈延川這邊兒,咬牙切齒,「你知道吧,這種情況是在你的掌控之中的吧。」
沈延川神色淡淡,「出了點意外。」
在林招月要說話的下一秒補充,「沒想到你會這麼主動。」
沈延川說完甚至雙手抬着林招月的腿根往上提了提,身體忽然失去支撐,林招月下意識跟着把他的腰身夾得更緊,下一秒果不其然就看到連一向冷靜的唐澤霖都露出一個堪稱猙獰的表情。
唐澤霖事後被採訪狀:當時就是想*,想痛痛快快的*了,不想活了,感覺眼睛都被**下輩子不想再做人了。
林招月終於反應過來,纏着對方身體的雙腿猛地往地下踩,沈延川極配合地抱住她,又很配合地鬆手,甚至堪稱貼心地微微屈膝,確保林招月能在地面上站穩。
整個過程安安靜靜,一副任林招月予與予求的樣子。
劉姨程昱他們是習慣了,但很明顯林招月的朋友們還沒能接受這個現實。
江苒捂住臉,內心OS:想死想死想死想死想死想死我站的是顧賀知啊……宋清舒佯裝冷靜的喝了口茶,內心OS:夫妻夫妻夫妻合法合法合法合法合法……林招月往後退幾步,側着身子一半站在沈延川身後,一半頂着對面三人神色各異的目光,飛快地伸手拉了拉沈延川的衣擺,面前的人明顯接收到她的求助,反手一把握住林招月還沒來得及收回的手,將它整個裹在掌心裏,拉着她往前走,然後站定在沙發前,沈延川抬手摁着林招月的肩膀,輕緩地下壓,直到她穩穩噹噹地坐在三人面前,他才施施然地坐到林招月的身邊,半躺在沙發靠背上,一邊肩膀擠進林招月身後空着的距離。
「她臉皮比較薄。」
意思就是別逗她,有事說事兒,沒事請回的這麼個意思了。
然後沈延川就抱臂不說話了,一副要給他臉皮薄的老婆撐腰的樣子,搞得另外三個人瞬間壓力有點兒大啊。
於是唐澤霖和宋清舒的眼睛隔着江苒短暫的碰了一秒鐘,只有他們能看懂的交涉在很快的時間內發生,只有坐在中間還在盯着林招月看的江苒彷彿一無所知。
唐澤霖先開口,「是這樣,關於這次年末華藝的頒獎典禮,需要招月出席。」
林招月敏銳地捕捉到一點兒什麼,下意識豎起耳朵。
沈延川慢慢開口,「理由?」
唐澤霖在對面兩道目光打過來的同時說下一句,「這次華藝獎顧賀知會被提名。」
林招月突然開口,「是《情書》嗎?」
唐澤霖點點頭,「沒錯,你應該最清楚這部片子對顧賀知而言是什麼分量。」
說到這兒的時候沈延川看了林招月一眼。
林招月的手指搭在膝蓋上無意識點着,「你們把話說明白點,是陪跑,還是能拿獎?」
畢竟林招月很清楚,這次年末華藝的頒獎典禮,如果顧賀知真的拿到影帝了,那她的第一個任務就是完成了。
唐澤霖一愣,「你想說……」江苒打斷,「月月,華藝可不比其他,大熱門大家倒是都知道有幾位,但最後一刻放在文件夾里那個名字可以是任何人。」
「我知道,正因為知道,所以那個名字可以是顧賀知。」
在座大概只有宋清舒和沈延川聽懂了這話的意思。
林招月輕飄飄的繼續說,「《情書》那部片子有拿獎的實力,再加上顧賀知本身的流量,看得懂的能誇上兩句,看不懂的也有大把人願意純粹為了他這個人往裡邊兒砸錢,就算我什麼也不做,這次的華藝獎本來也應該是他的,《情書》對他而言很重要,我知道華藝獎很牛,但是再好的里程碑在他這裡都只是我眼裡的墊腳石。」
氣氛一時沉默,江苒下意識往給宋清舒那兒遞眼色,只接到對方一個「她說得不錯」的眼神。
唐澤霖嘆了口氣,「是,這是一件事,但我現在要跟你說的是另一件事,這次的頒獎禮你不能和賀知一起出席。」
林招月顯然愣住,「……?
那我去幹嘛?
難道你們終於決定讓我單飛了嗎?」
唐澤霖差點失去表情管理,「……那就要問你身邊這位了。」
林招月下意識收起那副公事公辦的臉,望向沈延川的時候眉眼間又很自然地浮起一種生動的茫然。
沈延川接到四個人的目光依然不說話,抽空看了林招月一眼。
唐澤霖繼續說,「作為 SC娛樂的創始人之一,沈先生到時候一定會出席頒獎典禮,說不准你還能跟着他坐到 SVIP 位置。」
林招月聞言瞪大眼望過去,「!
SC娛樂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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