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隋長生刀》[大隋長生刀] - 第四章 王留府(2)

留兩眼一眯疑惑道,「你那個丈夫?他不是三年前就戰死了嗎?」
「是啊……」劉氏皺着眉頭,因在王留面前提到先夫,她的神色和語氣有些局促,「那時候同樣參軍的鄰家兄弟說雲信所在的那個營被西狼族包圍,全軍覆沒了,而且若是他沒有死,怎麼三年來一封信都沒有呢?」
「莫不是騙子?」馬車旁一個穿着棕色半臂衣服,臉上滿是胡茬的護衛懷疑道。
許為看周圍人都有些不相信自己,拿出一塊玉佩遞到劉氏面前說:「夫人可認識這塊玉佩,雲信兄說只要拿出此玉佩,夫人定會相信我的身份。」
玉佩拿到劉氏面前,王留卻先一步上來端詳,「好玉,這是塊好玉啊。」
劉氏接過玉佩,眼眶一下子就紅了,她勉強忍着哽咽的聲音說道:「是的,這是他家祖傳的玉佩,可終究……終究還是沒能保住他的性命……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不着急、不着急。」王留十分順手地從劉氏手中接過了玉佩,一臉滿足地讓家中小廝將許為帶進府中好生伺候,「許兄弟既然與我夫人有些淵源,那不如便留下來吃些菜肴、喝些薄酒再將事情原委緩緩說來。」
許為見王留熱情,自己也已經一天未進食,自然也就答應了下來。
王留在小善坊的這座宅院看起來還很新,有的廳堂空空蕩蕩,怪不得需要置辦些傢具,擺酒吃飯的廳堂離正廳不遠,廳堂外面是一處小園,此時映着夕陽望去,花草小山秀美宜人。
走進用飯的廳堂,地上帶紋路的青磚光潔瓦亮,雕刻精美的樑柱讓人眼前一亮,只是廳堂正中儘是些破舊的圓桌長凳,似乎與周圍的環境有點格格不入。
不過許為並不在乎這些,他望着乾淨的廳堂以及四個角上生機飽滿的綠茵盆栽,有一種久違的家庭的溫馨感。
許為剛剛入座與王留和劉氏等人寒暄了兩句,夜晚的餐食就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
不知是否是王留這樣的大富之人更注重膳食均衡,其府上的晚飯除了一道鮮燉老鴨湯外皆為素食,油水和味道都較為清淡,這讓許為有些吃驚,但轉念一想或許真正在外面吃慣山珍海味的人在家裡才會如此節制,畢竟即便是再好的山珍海味,吃多了身體依然會出現各種問題。
幸好菜雖淡薄但酒是好酒,方桌上一共坐着六個人,除了王留夫婦以及許為外,還有府中的一位老管事和王留府上雇的兩個護院,其中一個就是起先替王留駕馬車的那個凶面車夫。
許為與幾人舉杯換盞一陣後,開始與劉氏等人講述有關鄧雲信的一些事情,這些事情大都也是發生在許為與鄧雲信認識以後,之前的事情許為也並不是特別清楚。
鄧雲信原先所在的武毅營確實在西狼族第二次全面入侵大隋時被包圍覆滅,營中之人大都慘死,但鄧雲信沒有,因其天生神力又頗具將帥之風,在西狼族第二次全面入侵以前就被調入了一支近衛軍中,因這支近衛軍需要時刻守衛即將披掛出征的貴人的安全,未免貴人蹤跡被泄露,調入近衛軍中的所有將兵都無法與外界聯繫,哪怕是家人也不行。
「一般來說,加入近衛軍前,所有將兵都可以給家人寄信或令同鄉捎個勿念的口信,雲信兄說他在接到任命後也寫了書信交給了武毅營中的同鄉兄弟,委託其帶回石頭城。」許為喝了口酒惋惜道,「只可惜天不遂人願,雲信兄剛離開武毅營沒多久,整個武毅營便覆滅了,他的音信自然也無法傳回來。」
身形壯碩的馬車夫毫無禮數地撕下一隻鴨腿塞到自己嘴裏,望着許為不善道:「哼,我之前也是在江南兵府當過一年大頭兵,怎麼從未聽說過有如此神秘的近衛軍。」
「是啊,我也沒聽聞過,可有其他名號?」王留接過劉氏給他盛的湯碗問道。
「這支近衛軍由貴人親自挑選組建,並不在十二府衛中,也並非宮中千牛禁衛,諸位可能沒有聽說過。」許為其實並不想與桌上其他人解釋太多,他本意只是要將鄧雲信的遺言與遺物託付,豈料自己只是貪了一頓餐食,竟讓事情變得如此麻煩。
「我們聽沒聽說過與你無關,你倒是先說說呀,是什麼近衛軍,保護的是哪一位貴人?」桌上另一位長得有些乾瘦的猴臉護院起鬨追問道。
「此事確與雲信兄戰死無甚關聯。」許為笑着環顧一眼眾人,隨後收起笑容盯着桌上那兩名咄咄逼人的護院道,「其中牽扯甚廣,還望諸位少打聽才是。」
「好好好,既然許公子不方便透露,那我們也還是不打聽了。」王留用調羹悠哉地喝了口湯道,「只是內人的先夫到底是怎麼死的呢?」
見王留出言詢問,一旁的劉氏也十分關切地抬起了頭,但或許礙於飯桌上還有王留等人的緣故,她很快又將頭低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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