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紂為妻》[助紂為妻] - 5》長尾(2)

正抵在喉骨深窩處,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喉下一寸,又能控御蟲蠱,來者是蒼冥裏的人無疑了!
他知道,御蠍人即將現身,只是他沒料到,來的人竟然是——
「沈統領好本事,竟打得蒼冥裏少主毫無還手之力。」
這聲音,是邱款款。
邱款款抓着樹藤,在山林中以輕功踏樹枝而來,迅而平穩落地,略帶著些許喘息走到沈似真面前。
沈似真默了小會兒,心中暗暗疑起邱款款和蒼冥裏的關係,道:「二小姐不是被魔教少主擄走了嗎?」
「哦?沈統領現在想起我來了?方才你要殺他的時候,怎麽不想想,若他死了,該到何處去尋我?」
沈似真默了小會兒,略略垂首,道:「是沈某思慮不周,待沈某解決掉此人,便護送二小姐回驛館。」
邱款款扭頭看了一眼月諶衣,又抽過沈似真手裏的箭支。
她兩指間玩轉著箭支,緩緩走向月諶衣:「我堂堂九疑天宗的二小姐,竟讓他在眾目睽睽之下抓了去,若不親自動手,可難消本小姐心頭之恨吶。」
邱款款口吐嬌狠,可與月諶衣對視的目光卻格外柔和,她在長弓衛的重圍中,一步一步,朝月諶衣走去,卻被沈似真一句話止住了步子。
「二小姐要救魔教中人,可問過沈某同不同意?」
沈似真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讓月諶衣一臉茫然,他不曉得沈似真領口下那隻長尾蠍的存在,自然不明白沈似真為什麽會這樣說。
「那沈統領要殺我的人,又可曾問過我?」說這話時,邱款款的目光仍是寸尺不移的看着月諶衣。
沈似真全心為天醫閣效忠,其性子極其頑固,要想從沈似真手裏不見血腥地救出月諶衣,絕無可能。
在邱款款看來,她所述之言合情合理,又不是為了救人才這樣說的,卻並不曉得,她這句在她看來是理所應當的話,在月諶衣這個從未涉足紅塵的少年郎聽來,卻是另一番意思。
月諶衣想說什麽,可還未及張口,便見她散出葵色粉末,四周的長弓衛紛紛倒下,他嗅入後也不過眨眼的功夫,便覺得似飲了千杯酒一般的齁醉。
不過片刻,山林中還清醒且立著的,便只有邱款款和沈似真了。
「二小姐以為沒有他們,就能從我手中救走這魔教少主嗎?」
邱款款轉身,目色冷厲的對上沈似真:「那沈統領以為,我要救誰,又有誰能阻攔呢?」說罷,她勾了勾手指,抵在沈似真喉下一寸的尾針便淺淺刺進一分。
沈似真眸色一暗:「不知二小姐和蒼冥裏——」
邱款款立即打斷:「敢問沈統領護的是誰的命?從的,又是誰的令?」
「我沈氏長弓門,世代護衛天醫閣,從的自然是天醫閣閣主的令。」
「是嗎?那若是我告訴你,你口中的魔教少主不久後便會繼位天醫閣閣主呢?」看着沈似真漸生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她繼續說道,「你沒有聽錯,不是滅門篡位,而是繼承家業!你眼前這位魔教少主,乃是霍家血脈!」
沈似真詫異不已:「若是為救人而信口胡謅,那這謊撒的未免太大了,若語出如實,那二小姐又是從何知曉這些的?」
「這你不需要知道,你只消曉得,天醫閣不是沒有後嗣承位的,他是霍家獨子一事只真不假,我也知道你和那霍乞嗣私底下不對付,如此一來,日後對霍乞嗣,也就不必太客氣了,」邱款款回頭看了一眼月諶衣身上的傷,一股怒氣湧上,卻又硬是讓她壓了下去,「念你是一心護衛天醫閣,他這一身傷,我便不與你計較。」
沈似真不死心地追問:「二小姐與蒼冥裏似乎關係匪淺,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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