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意賴司硯》[鐘意賴司硯] - 鐘意賴司硯第25章

鐘意驚疑不定地說:「我行的正坐得端,我和肖寒之間什麼都沒有。」
賴司硯這才嗤笑道:「是沒有什麼,但我父母是上了你的車而身亡的!」
鐘意睜大了雙眸,不可思議地看着眼前這個男人:「你說是我和肖寒勾結?!」
他怎麼能這麼說?!
他怎麼這麼揣摩她?
她比誰都不希望賴司硯的父母會出事,可他現在居然說,當年的事情是她和肖寒勾結在一起的!
「賴司硯!
你父母的車禍和我無關!」
她緊咬着下唇,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心裏的疼痛減小一些,可直到唇角滲透了些血跡出來,她仍覺痛徹心扉。
「可你都被肖寒奉為座上賓了!
這樣你還要和我說,你們沒什麼嗎?!」
賴司硯譏誚道,眸底深寒一片。
鐘意疲憊的閉上眼睛,她覺得自己很累,她和賴司硯之間,為什麼會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直到今天,賴司硯都還是在怪自己,甚至還污衊她。
「賴司硯,你不要忘了,我這條腿也折在了那場車禍里了。」
鐘意睜開眼躺在病床上望着白花花的天花板發獃,良久才蹦出了一句話。
「沒有人會對自己下手,這是你說的。」
鐘意沉聲道,那場車禍,她也只不過是僥倖活下來的。
賴司硯眸光微冷,眼底的情緒翻湧着,良久才開口說:「是,這句話是我說的!」
他停頓了一會,這才冷笑道:「但你除外!
誰知道上次俞慧的事情是不是你和肖寒勾結的?!」
「賴司硯,你怎麼能這樣說我?」
鐘意眼尾泛紅,她深吸一口氣:「我這條跛腿,你有關心過嗎?」
話音剛落,她的眼眶微微紅了:「三年了,這三年來,我的腿疼得我只能吃止痛藥才能勉強壓住,後來止痛藥已經快沒有效了。」
說完,她的眼眶逐漸聚集了淚水,順着臉頰滑落在枕頭上。
賴司硯聞言一怔,他這才想到,自己從未關心過她的病情。
原來……竟然會那樣疼嗎……「很疼嗎?」
第二十二章 痛入骨髓鐘意偏過頭看向窗外。
窗外的草坪上還有很多人穿着病號服散步,陽光灑在他們肩上散發著自由的氣息。
她垂眸看着自己打着石膏的跛腿,眸底氤氳着薄薄的霧氣。
跛腿稍稍用力了一會,卻發現已經是痛入骨髓。
鐘意強忍着腿上的疼痛,語氣淡淡的說:「三年了,已經習慣了。」
抬眸看着遠處,她的聲音越來越輕,越來越飄渺:「賴司硯,我已經賠上了這條腿了。」
沒有等來賴司硯的回答,鐘意心裏泛起苦澀。
三年來的痛楚不是一朝一夕的,他現在就連自己微弱的委屈都察覺不出來。
不痛了嗎?
不,她只是已經習慣了,習慣了在下雨天疼得死去活來,就連止痛藥也沒有效果了。
銥驊賴司硯聞言心底一抽,三年前的她是什麼樣的呢?
那個時候的鐘意自信,勇敢,和他一起練車,一起比賽,兩人之間的默契叫車隊的很多人羨慕。
連父母都已經答應了自己和她的婚事。
賴司硯好久才從過往的回憶里回過神,他看着那雙暗淡的眼睛開了口:「我陪你出去走走吧,醫生說你需要養好身體。」
鐘意沒有答話,也沒有拒絕。
賴司硯的心裏湧出一些異樣的歡喜,這才將鐘意扶到了輪椅上,然後推着她走了出去。
鐘意被刺目的陽光曬得閉上了眼睛,好半天才能適應。
看着衣服上氤上的一灘光圈她有些發愣,自己好像已經很久沒有出來了,上次出來也是賴司硯帶着她出來的。
賴司硯看着陽光有些怔忡,自己好像很久都沒有陪着鐘意這樣散步了,一抹愧疚襲上了他的心底。
「我希望你養好病。」
賴司硯一邊推着輪椅,一邊緩緩道。
鐘意聞言一愣,她太久沒聽見這樣溫和的話了。
只是……鐘意垂眸看了看自己的腿,眼眶裡閃爍着點點淚光。
她多麼想繼續在別墅里,哪怕只能遠遠看着賴司硯也足夠了,可是他要結婚了……而自己,也快要沒時間了。
好起來?
怎麼可能還會在好起來依譁?!
不可能了……矛盾的心在心裏不斷交織着,壓得她快要喘不過氣。
鐘意扯出一抹苦澀的笑:「我會養好的。」
賴司硯低下頭看了她一眼,眼角的光芒越來越盛。
「你養好病,然後去車行,我的車還等着你來檢修。」
鐘意聞言抬頭看着賴司硯,高大傾長的身子遮擋住大片的陽光,光芒順着他的身子緩緩灑下來,在鐘意眼裡,此時的賴司硯猶如逆光而來的人。
她怔怔的看着賴司硯,有些控制不住的伸出手,想要觸碰她愛了多年的男人。
可鐘意想到了什麼,又緩緩收回手,她不應該這樣做。
賴司硯卻察覺了鐘意還未來得及抽回的手,他抓住她還未抽回的手。
他的眸光微暗,緩緩開口問道:「在想什麼?」
鐘意收回的手微微一頓,然後猶豫了片刻道:「你的車只能交給別人了,我沒有精力留在車行里了。」
賴司硯怔怔的望向她:「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不想留在車行?!」
第二十三章 綠葉隨風鐘意卻沉默不語。
她當然想留在車行,可現在的身體不能夠好起來了。
而且自己留在車行,原本也有一半原因是因為要幫孟母還債。
現在債務已經還清了,留下來已經沒太大必要了。
鐘意壓下心中的酸澀,語氣淡淡道:「我不想留下來了,況且我的傷還沒大好,一直曠工也不太好。」
賴司硯聞言一愣,似是想到了什麼,冷聲道:「有我在,他們還不敢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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