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後我與鬼神手刃白月光》[重生後我與鬼神手刃白月光] - 第九章 師尊落淚

你…用這把劍….斬殺的石獸?」
「是啊師尊!就是它!」
「淵兒!我原以為你怎會有如此神力,全然沒想到是受它蠱惑!」白暮塵腳下不穩,連帶聲音也帶着顫音,陸雪淵想伸手扶他,卻被他一掌拂過。
「你可知它是個什麼東西!你怎麼敢!怎麼敢用這陰邪嗜血之物,在我門內屠殺金猊靈獸!!」
對於白暮塵的突然暴怒,陸雪淵猝不及防,她怎會知道這是個不好的法器,況且陸雪淵覺得與她脾氣秉性相合,用起來也極為趁手。
陸雪淵咬緊牙關,胸口起伏不定,一雙桃花眼迸射凌厲寒光,抬起頭直盯着白暮塵道:「它我是在塔中撿到的!若師尊不想我用,直接告訴我就是,用不着說這種話來騙我!您應該知道我性子,凡是我喜歡的東西,無論外人誇它是朵金花也好,貶它是塊朽木也罷,只要我認準了,那就只能是它!」
「你!….」白暮塵被她這一通般伶牙俐齒的狡辯氣的臉色刷白,瞬間揚起手臂伸長了五指,嘴中喃喃道:「你…」
「師尊這是要打我嗎?!您打啊!我既說了甘願受罰,就任憑師尊打罵絕不還手!」她隨後又補充了句,「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你說什麼?!」白暮塵雙眼怔紅,喉嚨上下蠕動,似是將難言的話都吞咽進肚子,輕聲道:「為師…為師何曾打罵過你…」
陸雪淵不以為然的瞪着他,眼神充滿倔強,彷彿在無聲地訴說,她絕非說謊。
白暮塵緊皺眉頭,怔了好久,慢慢收回手掌,輕輕浮坐在椅子上,眸色暗淡。他突然輕笑了聲,低聲道:「你三歲時不小心縱火,燒毀半片山林。十歲好奇抓鳥雀,直接血濺當場。十三歲,你求我教你畫鎖靈陣,卻招來十個鬼士…一樁樁、一件件,為師何曾…何曾真心怪罪過你。為師只希望你能安穩的長大,遠離世俗紛爭,一生一世,只求平安。」
他轉頭看着陸雪淵,眼眶泛紅像從未有過那般脆弱,緊緊盯着她的眼睛,似乎要把人刻進自己的心裏。「淵兒,你可知當我看到你渾身是血躺在地上時是何種心情?我甚至以為…..」他狠狠捏緊手中的玉炳劍,指節都稍顯紅色,突然一顆晶瑩如鑽石的眼淚,從他眼眶滑落,幽幽道:「你可知我此生從未怕過什麼,但那天,是我最害怕的日子。」
他接着道:「為師所求不多,只要你能平安,如此…便已是最好。」
陸雪淵突然覺得鼻腔發酸,她咬緊牙關,極力剋制自己不哭出聲來,眼淚卻不爭氣的滑落,左眼的淚水如同斷線的珠子,悄無聲息,滴落手背。接着雙眸垂淚,她用手捂緊了嘴。
平安?她這一世,早已沒有了安穩之心,她要的,卻從來不只是平安而已。
白暮塵說完,神色冷冷清清,兀的抬眸望向牆面,卻只見光禿禿一片,什麼也沒有。
之前掛的那副『神仙執劍圖”早已被陸雪淵取下,她也未曾再在上面掛什麼東西,雪白的牆面就這麼多出大塊空白,照進白暮塵的眼中稍顯刺眼,他長長的睫毛眨了眨,一抹苦笑溢出嘴角。
若非剛才提及孤神劍他那般介意狂怒,陸雪淵都不曾想到萬年如一日的師尊,也會有這般情緒失控之時。在她眼中,他早已超脫凡俗,無掛無礙,什麼都不會在乎。
不僅她認為,在世人眼中,『茉晚尊”白暮塵,本就清冷似不食人間煙火。
可今日,他提及孤神劍的憤怒恐懼,回憶往昔的悵然,倒叫陸雪淵覺得他滿身落滿了濕潤的塵土,從高高在上的神端墜落到人間來了。
這樣也好,和塵派的立意本就是『德柔皎皎,和光同塵”,他這樣才更像是一個人,而並非只是那個冰冷的師尊。
但孤神劍,是她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佩劍,又與她靈意相通,十分有緣,斷不會因為師尊一句『陰邪嗜血”就拱手退讓,世道變了,她也變了。
可如何才能讓白暮塵同意呢?這一次,陸雪淵倒覺得事情有些棘手。她沉思良久,緩緩道:
「師尊,方才是淵兒錯了,淵兒不該對您大吵大嚷,淵兒能理解師尊怕我受傷,更怕我一不小心走上異途,可淵兒向您保證,我絕不會讓它控制心智的,並且一有情況就立刻向師尊反應,絕不逞強!我是真的很喜歡這把劍的師尊,淵兒想與它相伴修鍊!」
白暮塵無聲地望了她一眼,走到角落將孤神劍拿起來,仔細查看,只見上面一道淺紅溝壑似是用血染紅,在他碰到劍身的那一刻突然迸射出極強光亮,劍柄的黑色戾氣將他手灼的通紅,似是有極強的怨念。
這時,白暮塵的眼中折射出一股憎惡至極的光,他的五指悄悄在長袖中捏成拳頭。倏爾,他轉身道:「既然你這麼喜歡,為師也不便阻擋。不過明日就是試煉大會,你若是想安心參賽,這把劍就由我先替你保管,等你通過試煉,為師再交於你也可安心。」
「真的,師尊?你真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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