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後我與鬼神手刃白月光》[重生後我與鬼神手刃白月光] - 第六章 鬼神可不就是死了

「要我,送你下山嗎?」陸雪淵拿着金蟬衣側頭問道。
冥翌狹長鳳眸微微眯起,輕蹙眉頭凝視着她,「外面那麼多人在找,你不怕被我連累嗎?」
陸雪淵輕笑一聲不置可否,她的如瀑長發被石洞里往下滲的水滴打濕,有些貼到臉上格外嫵媚動人,可偏偏眸中堅毅全無半點風情,抬腳就往外走。
「回來。」冥翌這一聲,卻出奇的溫柔。
「怎麼?堂堂鬼神也怕凡人?」陸雪淵止步,轉身回望他道。
不知為何,她總想揶揄他幾分。
冥翌不笑也不惱,靜靜的讓人看不出心思。
「你對人總是這般不設防嗎?」他挑眉的神情似有幾分不悅,接着道:
「不用出去,我自能回到冥界。」
陸雪淵不知他方才那句話何意,是怪她冒冒失失,還是不經推敲便誤以為他要出去,才能離開這裡。
可是他明明自己說過在此沒有術法的啊。
更何況,知恩圖報,恩怨分曉,是她陸雪淵一貫的性情,被師尊養的十三年如此,現在亦如此。
陸雪淵站在原地,將金蟬衣在手裡攥了攥,慢慢道:「我不知你…」
不及她說完,冥翌卻突然大踏步向前,俯身在她耳畔輕嗅一下,溫熱鼻息撲在耳邊,陸雪淵當場僵在原地。
「你,你做什麼?」陸雪淵耳垂瞬間變紅,一顆心撲通撲通狂亂地跳,身體更是無法動彈。
「奇怪。」冥翌伸手將她的濕發輕輕撩過耳後,起身挪開,一副悵然若失的樣子。
「明明喝了我那麼多心頭血,卻沒有一點我的味道。」
陸雪淵默默地長舒一口氣,他指腹摩過的地方還微微發燙,於是輕咳幾聲,假裝鎮定。
方才的溫熱氣息撲面,這才發覺,原本初見時就聞到的一股木香呆久便被麻痹,此刻深嗅一口,五臟六腑里都是深邃的山間松柏味,苦寒中卻帶着靜謐,像雨後的青崖山林,霧氣氳氤中還有未乾的水珠掛在青松枝上,令她身心極為舒展。
所以才會這般安心吧。
「什,什麼味道,我沒聞到。」
果然,她還是不太會撒謊。
冥翌也不深究,抱住雙臂靠在牆上,淡淡地朝她望了一眼,聲色略微沙啞,自顧自道:「來日方長,會有的。」
緊接着他往身後的黑暗裡退了幾步,看不清神色,只是聲音似有不舍,輕聲道:
「再見,陸雪淵。」
頃刻間冥翌的身影淡薄如紙,突然焚成若干碎片,最後只剩下一縷似有若無的無骨灰煙,在這黑漆漆的洞里眨眼就消失不見。
陸雪淵伸出手卻什麼都沒有抓住。
「什麼鬼什麼神,我看就是個紙人!說來就來,說走就走。」陸雪淵心中不滿,出口憤憤。
這走的方式,和中元節祭燒的紙錢有什麼兩樣。陸雪淵悶哼一聲,轉身也往外走。
不過奇怪,她為什麼要這麼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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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界。
一座幽冷黑暗的大殿之上,一個赤衣銀髮的男子赫然睜開眼眸。
他手撐頭部,斜靠在金塌上,狹長的丹鳳眼微微斜睨,銳利寒光將整個殿宇掃視一遍。
冥界之主,鬼神大人,回來了。
「殿下,殿下!您不在的這段時間,幽冥地府堆積好多公務!」
「是呀殿下,有個吵鬧的婦人,死活不去投胎,還在幽冥河畔大鬧一場呢!」
「不僅如此,還有…」
「嗯?」冥翌側目,眸光幽暗,臉色陰沉一轉。
幾個牛頭馬面的鬼差見他回來,在大殿上嘰嘰喳喳地吵鬧起來。
可此刻,一片寂靜。
「幽影。」他音色略微睏倦。
「屬下在。」一道黑影閃現。
那人跪於殿前,面色蒼白如紙,左眼幽深,右眼赤瞳。
他便是十大惡鬼之首–「赤瞳幽影」。
「本君吩咐你的事,可辦好了?」
「啟稟神君,這批投胎轉世的魂魄中未有任何異常,除了,陸雪淵。」
冥翌本來暗淡的眸子在聽到『陸雪淵”三個字時,突然有了神采,唇角牽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
他細長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敲擊着案几上的白色骷髏,似在沉思。
「衝動、魯莽、輕信於人,把感情看得過於重要,並不是個合格的血契人。」
「不過,倒是聽話。」
他接着嘴角噙笑,譏諷道:「她還當真以為,與我命理相連,她死我便要陪葬。」
「那是她沒有見識神君的強大之力,不知您是不死之身。」
「哼。」冥翌從鼻息輕哼一聲。
「不死之身?還不是要假手於人。」
他突然站起來,走到殿前,雙手浮空示意幽影從冰冷大殿上起來。
「還是你最得我心,幽影。」
「屬下明白,屬下定然不負神君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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