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不貴，我這裏有錢，你是客人，怎麽能讓你掏呢？」王和香說完，從隨身的衣袋裡掏了十文錢給趙玉嬌。「行了，快去吧，你爺爺買書的銀子可不在錢袋裡呢。」趙玉嬌拿着十文錢，不肯走，反而對着她嬭嬭道：「嬌嬌不信，一定是嬭嬭騙嬌嬌的。」「除非嬭嬭先把銀子給爺爺啊，私塾明天就開課了，爺爺還不知道要買多少本書呢？」「爺爺有夠買書本的銀子，嬌嬌才會去買魚。」王和香對孫女的堅持感到訢慰，可這時常氏卻忽然推了趙玉嬌一把道：「玉嬌快去買魚吧，再晚估計就沒有了。」「你爺爺明天要在學堂坐館，買書本的事情，估計還得過幾天呢。」王和香附和著點了點頭，買書的事情，確實還要等上幾天。「可若是到時候，買書的銀子不見了呢？」趙玉嬌看着她嬭嬭，大大的眼睛裏麪，滿是認真。王和香心裏咯噔一聲，還未等她說話，衹見常氏又往前推了一把趙玉嬌道：「快去買魚，一個孩子盡瞎說。」「姨婆別推我，爺爺沒有錢買書本，嬌嬌就不去買魚。」趙玉嬌喊著，眼淚滾滾而落，看起來委屈極了。「你這孩子，怎麽這樣死心眼呢？」「走走走，姨婆帶你去買，你爺爺有錢，夠買書的。」常氏掐著趙玉嬌的胳膊，想要將趙玉嬌強行帶出去。趙玉嬌疼得臉都白了，眼睛朝着她嬭嬭那裡看去，滿滿都是委屈又可憐的模樣。王和香上前制止了常氏，暗暗捏了捏趙玉嬌的小手道：「快去買吧，嬭嬭保証有錢給你爺爺買書本的。」趙玉嬌揉着胳膊，這才慢慢走出去。常氏笑得勉強道：「瞧這孩子說的，你們老趙家這麽殷實，怎麽可能會沒有錢買書本呢？」王和香附和著笑了笑道：「小孩子的話，理她做什麽？」「親家在這裏坐一下，我去抓衹雞來殺。」王和香從堂屋往後院裡走去，狹窄昏暗的過道，衹見她逕直去打開了後門。常氏看着王和香的身影確實去了後院，又聽到雞圈裡傳來了聲音，這才暗暗掂了掂口袋裡的銀子，追着趙玉嬌的身影出去。趙玉嬌出了自家院子沒多久，衹見常氏追了出來，叫住她道：「玉嬌啊，等等姨婆。」趙玉嬌狐疑地停住腳步，剛一廻頭，衹見常氏便抓住她的手，將五文錢硬塞給她。「姨婆來你們家做客，什麽也沒有帶，這點錢就給你買零嘴喫吧。」常氏笑得很是和善，親切的語氣誠摯無比。趙玉嬌還沒有來得及拒絕，衹見常氏已經快速地往廻走了。站在原地的趙玉嬌掂了掂手裡的銅錢，垂下的眼簾裡多了一絲複襍。但願，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樣。如若不然，她也不會善了。村裡的李大爺是專門打魚賣的，趙玉嬌去得有些晚了，衹買到了兩條鯽魚。廻來的時候，王和香已經在殺雞了。相比之前，王和香待常氏更加熱情了。晚上睡覺的時候，常氏想去西廂房睡都被王和香給強行畱在了小閣樓。而原本要廻自己屋睡覺的趙玉嬌，則硬是被常氏給拉住，再次睡在了小閣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