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個故事而已》[只是個故事而已] - 只是個故事而已第2章 再見在線免費閱讀

清晨,6:30

少女從柔軟的床鋪上醒了過來,這是她到這所宅子的第九天。事實上,她來這的第二天就因為發燒而昏迷過去,整整四天,她都沒有清醒過來,對此,直到多年以後的某一天,在少女詢問自己主人時才得知,老闆找的醫生就是個騙子,他根本不知道怎麼醫治那時的少女,只是用精神類藥物讓少女保持清醒罷了。同時,也是從自己昏迷開始,她就沒見到過將自己買下的人。在自己昏迷期間全是由另一個人照顧。

他絕對是個怪人。白色,這是幾乎每一個初次遇見他的人所留下的唯一印象。少女每次看見他,都穿着潔白無污的西裝,西服的左肩上飾有金色且尖銳的甲片,甲片邊緣垂下的雪白流蘇末端系著暗紅色的錐狀金屬掛飾,流蘇長度自右向左遞減,使得錐尖剛好處於一條筆直的斜線上。自西服領口向下延伸出來三條與西服同色的披帶,背後兩條上小下大,直抵那怪人的大腿,兩條披帶末端分別掛着不同的銀白半透明的不規則多面體掛飾,在光的照耀下發出閃耀的金屬光澤,還有一根則筆直懸在右胸,一條金色的DNA螺旋狀花紋將其貫穿,花紋末端正好別著一個小沙漏,沙漏中亮金色的沙子平穩的匯聚在一起,少女從未見過沙漏中沙子的變化,它們就跟黏在一起一般,永遠在一個相對平面上維持着絕對的平整。純白的手套永遠像是剛製成那般整潔,尤其是左邊手指處的銀色漸變金屬爪刃足以讓那些頂級鍛刀師駐足欣賞,並讓其心生寒意。白色西褲很好的勾勒出那修長的雙腿,腳上的白色皮鞋透露出常人所不能及的穩重。純白的面具像長在臉上一樣不見他摘下,面具兩邊尖尖的耳朵,以及及腰的長髮透露出了他的神秘與不凡。他一直是這個樣子,直到一切結束,少女都不曾見他有絲毫變化。

而現在這怪人正站在她的面前,維持着少女臨睡前所見到的姿勢,似乎不曾離去。「可以開始今天的檢查了嗎。」少女一直對他的聲音好奇,因為不知為何,每次都無法確切的回憶起這聲音,似乎眼前的人並沒有確切的聲音,而是通過其他渠道讓人聽到他所說的。

「好,好的,帝江大人。」不顧自己此刻的窘境(她此時身上除了繃帶以外一無所有),少女任憑這位大人掀開自己的被子,解開自己身上的繃帶。帝江認真檢查了少女身上的每一條傷口,並在不同的傷口處更換了不同的葯。對此,少女並不在意,就像是每一個了解帝江的人那樣,白色,只是最表層的映像,而常人所不能及的無欲,才是他給人最深刻的,也是永恆的映像。

待帝江處理完一切後,時間已經來到了早上7點。「不出意外的話,你今天就能下床了。」虛無的聲音響起,帝江走到女孩的房門口,輕輕打開了房門,將一把椅子帶進房間,放在了角落。再次走出房間後,帝江轉身對女孩提醒道:「他今天回來,你小心點,這個人很難相處,別惹着他了。」不等少女回應,門已被他帶上。看着冷漠的房門,虛無之聲再次響起:「好好休息,餓了床邊柜子里有東西,他看見你好了會很高興的。」「嗯,好的。」少女看着早已無人的房間,默默地答應了,語氣中有一種她自己都不曾察覺的猶豫與緊張。

再次躺倒在床,少女回想起了那個下午。

在那個男人宣布買下她之後,這家店的老闆不知從何處沖了出來,那個滿臉橫肉的中年男人大聲呵斥着老鼠臉,並叫人將他帶了下去,隨後立刻對着自己的客人露出了諂媚的笑容,僕人一般地幫助客人脫下了覆蓋其全身的斗篷並親自將其放在了一邊的置物架上,然後叫下人搬出一張沙發,請眼前的客人坐下。他自己則站在一旁,蒼蠅一樣搓着布滿老繭的雙手,彎下了在貨物及手下面前挺得筆直的腰,並隨之低下了自己高傲的頭顱,那幾乎眯成一條縫的眼睛不時偷偷地打量着男人手套上的徽章。在判斷出徽章來者的地位及大概身份以後,老闆直接跪了下去,將自己的額頭死死抵在地板上,顫抖地說道:「這位,嗯,大人,您看啊,剛剛那人不懂事,得罪了您。那個,我們和他可沒關係啊,他剛剛被開除了,您看,我也是【暗巷】的人啊,而且看您挺年輕的,我也算是您的前輩吧,您給個面子,我……」

「剛剛那人不是挺好的嗎,我還想和他多聊兩句呢。」

老闆心裏一驚,即使看不見男人的臉也可以憑語氣想像到男人臉上嘲笑的表情,他背上瞬間被冷汗打濕,用更加顫抖的聲音回復道:「別、別逗我了,爺……」

「沒逗你啊,我是真想跟那個小哥聊天啊。」

故作單純的聲音讓老闆臉上的肌肉開始扭曲,胃也隨之痙攣,他剛剛可是讓手下把那個老鼠臉處理掉了啊,上哪再去找一個啊。在他思考的功夫,頭皮上傳來一陣疼痛,他被活生生從地上提了起來。男人的臉上還是那無害的微笑,但老闆從中看見了自己黑暗的未來。他心裏咒罵著老鼠臉的愚蠢,沒早點看出男人是【暗巷】新來的幹部。不過這也不能怪他,畢竟眼前的人確實是新面孔,十五個【暗巷】幹部中老闆都從未見過這位,可能是新提拔上去但還未真正式宣布的,畢竟能從幹部手上搶徽章的概率幾乎為零。老闆哀嘆着自己運氣的不好,好不容易傍上了那麼大的勢力,結果竟因為手下的錯誤讓自己那麼多年以來的努力付之一炬。

大腦一片空白,老闆開始語無倫次的說著連自己都不一定聽得懂的話,其實無非就是些求饒和對手下的斥責之類的罷了。

男人打了個哈欠,再次伸出手去逗弄被晾在一邊的少女。這一舉動讓老闆看到了希望,他憑自己多年以來從商的經驗,憑直覺喊了出來:「爺,您要真喜歡這孩子我可以白送給你的。」

「白送?我說啊,這孩子長得那麼可愛,你覺得白送符合這孩子的長相嗎?」

一句話,讓老闆剛剛看見的希望頓時破滅,他不知道如何回答

猜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