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也覺得奇怪，不禁問了同樣的問題。

顧芊芊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說：「是一股惡臭。」

「惡臭？」

「就是那種消化不完全的氣味，」說到這裡，顧芊芊狀若恍然大悟，「想起來了，剛才菲菲一直在說話，應該是她的口臭。」

「口臭？」

台下響起低低的笑聲。

李菲菲一臉尷尬，當即破口大罵：「顧天然，你才口臭。」

會議室里瞬間一片安靜……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顧芊芊人畜無害地笑着，看向主持人：「要不我先不換位置，免得其他同事過來被影響。」

好一個綿里藏針。

霍迪楠一言不發地看着眼前的鬧劇。

主持人一見boss一言不發，趕緊把這一頁掀過去，朝着台下打了一個手勢。

很快，評審助手就端上來一個不鏽鋼托盤，托盤裡擺着四支精油瓶。

「這是幹什麼？」

「還用問，肯定是讓我們聞氣味。」

李菲菲幸災樂禍地看一眼顧芊芊：收廢品的，你沒見過吧！

下一刻，主持人宣布第一輪考題：「現在請各位在手裡的紙條上寫上這四支精油瓶里分別裝着什麼精油，五分鐘後考試助手會過來收紙條。」

「什麼？」台上台下都炸了鍋。

「不讓聞怎麼知道裏面裝的是什麼精油？」

「我們又不是孫悟空能飛進去看。」

……

主持人看向霍迪楠。

霍迪楠淡淡地點點頭。

主持人示意大家安靜：「這樣吧，我給大家一些提示。」

轟

會議室里瞬間鴉雀無聲。

幾十雙眼睛齊刷刷地盯住主持人的嘴。

「這個屬於樹脂香型。」　主持人指着左邊第一支精油瓶說。

「這個是花香型。」第二支精油瓶。

「這個木質香型。」第三支精油瓶。

「柑橘香型。」最後一支精油瓶。

「這也算提示？」有人小聲嘀咕。

李菲菲有些着急地看向林子琪。

林子琪驕傲地笑了笑，扭頭看着身後，嗲聲嗲氣地說道：「既然是對調香師級別的認定不如讓我們聞一聞這些精油，說出他們的名稱，這樣也能選出更優秀的人才。」

「就是，就是。」其他選手低低地附和着林子琪的話。

要是換做別人，霍迪楠只用一言不發地坐着就可以平息局勢。

但現在是林子琪

銀海證券CEO林芷然特地拜託他照顧的人。

霍迪楠不想橫生事端。

於是，他淡淡地說了句：「嗅覺是調香師最基本的技能，大家在調香室工作這麼長時間，應該沒有任何問題，所以，今天我們想看看各位對精油的認知程度。」

「原來如此。」林子琪點點頭，一臉不屑地看向顧芊芊：收廢品的，你見過這些精油嗎？

顧芊芊可沒工夫搭理她，她正認認真真地審視着那四支精油瓶：

瓶子里的液體都是透明的。

唯一的差別就是顏色。

對，顏色！

顧芊芊忽然想到她在《Perfume　and　Flavor　Materials　of　Natural　Origin》上看到過：

赭紅色沒藥精油。

藍色洋甘菊精油。

黑棕色岩蘭草精油。

淺綠色佛手柑精油。

再結合主持人的提示

完美契合！

顧芊芊飛快地在紙條上寫下：

左一，沒藥精油；左二，洋甘菊精油；左三，岩蘭草精油；左四，佛手柑精油。

第一輪的結果很快就出來了：李菲菲、林子琪、顧芊芊都通關成功。

接下來是第二輪考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