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豪門,我不嫁了!》[這豪門,我不嫁了!] - 第 17 章

實木椅子沉重,於鴻霄單手拎着過來,李苒給他往邊上讓讓,想讓他坐進去。
於鴻霄卻穩住她的椅子:「你別動,我就坐你旁邊吃兩口菜。」
他在外面喝了一圈,肚子裏沒幾口主食,低頭吃了幾口菜。
李苒看了他一眼,見於鴻霄的西裝早已被脫下,隨意地搭在椅子上。這麽冷的天,他只穿了裏面一件襯衫,袖子也被挽在手腕處,露出健壯的手臂。
於母給他裝湯,叮囑:「少喝些,擔心眼睛發炎。」
他點頭:「放心。」
於鴻霄因為職業的緣故,給人一種特別安全可靠的感覺,加上平時做事十分穩重,很讓人信得過。
席上又聊起他的話題,嬸嬸催他:「鴻霄,過完三十歲,個人大事要考慮起來了。」
他笑笑,回了一個字;「忙。」
於家人全都晚婚晚育,他們這個職業,忙起來確實不顧家,婚事都是一拖再拖。
他喝完碗裏的湯,遞給就近的李苒:「幫忙再裝一碗。」
李苒接過,站起來給他盛湯。
席間氛圍融洽,大家開著玩笑,說著家裏的事情。
這時,李苒的手機突然響起,十分突兀。
聽到聲音後,她下意識地想要關掉,結果手裏的湯一歪,灑在了手面上。
「啊」手面吃痛,輕出聲,強忍着沒把湯摔了。
於鴻霄見狀,迅速拿起一旁的濕手巾遞給她。
李苒卻看都沒看,直接用受傷的手拿摁了正在響著的電話。
於鴻霄輕輕瞥了一眼,看到上面「賀南方」三個字。
李苒看了眼時間,已經過八點。顧不得手痛,便想將手機關機。
眼神垂落地盯着電話,不知道想到什麽,摁著關機鍵的手頓住,插著空隙,賀南方的電話又打進來。
李苒的臉色十分不好,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嫌惡,席上的人見她表情,面面相覷:「誰的電話?」
李苒拿起手機起身,等到她出去接電話,被冷風吹得頭腦清醒後,心裏的厭惡逐漸轉為冷淡。
她握着手機,聲音平淡:「喂?」
賀南方打這個電話之前,他划著手機的那張圖,看了不下幾十遍。
由開始的憤怒,後來漸漸到平靜,直到他確定自己內心沒有那股要將李苒永遠關起來的衝動後,他才打電話過去。
他聲音幽幽:「你在哪裏?」
李苒低頭看被燙紅的手:「外面。」
賀南方額頭的青筋跳了一下,隱忍的聲音:「回來。」
「現在。」
李苒迎著風,聲音淡淡:「現在走不開。」
賀南方不理解為何在另一個男人的生日宴上,李苒會用「走不開」這個理由。
從他看到這張照片開始,心裏就已經不再信任李苒,她曾經說過很多次,這輩子只喜歡他。
可照片裏的男人高大俊朗,牽着她的女孩美麗出眾,兩人的姿勢親密。
賀南方:「你最好現在回來,否則……」
李苒打斷他:「否則怎麽樣?又把我抓回去?」
賀南方:「趁我還沒有生氣。」
李苒疲憊的語氣:「賀南方,我也有自己生活,如果參加朋友的生日宴你也生氣的話,那我……也沒有辦法。」
這頭沉默了片刻,賀南方:「我去接你。」
這種場合,李苒當然不能要他過來,咬牙低聲:「不用。」
說完她掛了電話。
賀南方握著傳出滴滴回聲的電話——臉色沉下來。
他有各種的辦法可以讓她回來,也有各種辦法讓她再也出不去。如果按照以往,賀南方一定會無所顧忌,想干什麽就干什麽。
可現在,連賀南方自己都都不清楚到底在顧慮什麽。他閉眼,壓抑著住腦海裏那些揮之不去的念頭。
「備車。」
李苒打完電話,在原地深吸了兩口氣,壓抑住心裏的煩躁,轉頭卻對上站在她來時路上的於鴻霄。
她表情僵住,臉上的笑容連哭都不如:「你什麽時候……」
於鴻霄拿着手裏的毛巾上前:「不是故意聽你電話,跟過來看看你手燙傷沒有。」
趁著稀疏的月光和兩邊的燈影,他眼神落在她手上:「過來。」
李苒上前小半步,伸出手。女孩細滑的皮膚上印着一塊紅紅的痕跡,硬幣那麽大。
於鴻霄掏出口袋裏的軟膏,擠出一些。
李苒:「你怎麽還帶燙傷膏?」
於鴻霄;「酒店的。」
他話明顯比剛才少了許多,語氣也低了些。兩人在亭子裏聊天時,還沒那麽有距離感。
李苒抿了抿嘴唇,知道是因為什麽。
塗完藥膏,於鴻霄冷不丁地問:「你現在還喜歡他?」
李苒沒想到他會問問的這麽直白,搖頭:「不喜歡。」
聽完這句話,於鴻霄又想抽煙了。他摸了摸口袋,才想起剛才急着追出來,沒穿外套。
男人的聲音帶著不解:「為什麽?」
李苒:「沒有為什麽,想通自然就不喜歡了。」
她聲音有些輕:「人不能犯一輩子賤吶。」
於鴻霄靜靜地聽完,他不知道李苒是下了多大的決心才做出這個決定。
喜歡一個人是一瞬間的事情,下決心放棄一個人可能需要一輩子。
李苒低着頭,情緒不太好,事已至此,倒不是還留戀什麽,就是太悲哀了。
月夜裏,於鴻霄鬼使神差地將大手輕輕覆在她的頭上:「我很高興。」
李苒抬頭,他的手掌落偏,從她的耳朵旁滑下。
於鴻霄:「你能想通。」
晚些時候,於家的幾位長輩吃完飯先回去,於鴻霄兄妹還有李苒送他們出去。
臨走時,嬸嬸牽著李苒的手,悄悄問了一句:「你覺得鴻霄怎麽樣?」
李苒怔住,隨即反應過來:「嬸嬸,你誤會了。我不是鴻霄哥女朋友。」
嬸嬸一副過來人的眼神看着她:「不急不急,也沒讓你們現在就處對象。」
李苒解釋不清,笑笑沒再說話。
送走一波客人後,剩下一桌是檢察院的同事,見於鴻霄的父親於廳長走了,大家又放肆地抬了兩箱啤酒進來。
圍著於鴻霄嚷嚷:「老大,今天我們一定要把你放倒!」
於鴻霄捲起袖子,豪爽道:「放馬過來。」
一直熱鬧到十點才結束,大家都喝的有些高。於鴻霄還算稍微清醒,讓李苒出去叫車,他將十幾個人安排好車輛送回去。
一直忙到十點多,總算歇下來。
三人乘着月色往回走,於鴻霄問:「你怎麽回?」
李苒今晚敬於家長輩時,喝了兩口酒。雖不多,也不能開車。
於鴻霄更不必說,身上混著酒氣。
他倆一同把眼神看向旁邊的於曉曉。
「你們看我干什麽?」
她頭搖得像撥浪鼓,「我雖然沒喝,但被你們熏得一身酒味,當然不能開。」
最後只能將車放在這裏,打車回去。
從院子裏的停車場往外走,快拐彎的時候,迎面對上來一輛車。
開著遠光燈,刺的人睜不開眼。於鴻霄尤其受影響,遮住光線,背過身去。
李苒側身靠在路旁,當車由遠及近地駛過來,靠近時,她才發現這輛車有點眼熟。
等到車窗落下,乍看見車裏的賀南方,李苒彷彿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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