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太子我見過》[這個太子我見過] - 第十五章:花辭

第十五章:花辭
不多時,南陌便帶著染月離去。
山奈嘻嘻哈哈進來,瞧見若然清醒地坐在床上,流轉的眸光不遺餘力地投向自己,山奈臉上笑容更盛,大步走上前向若然行禮。
態度十分恭敬,給人十分親和之感:「小仙山奈,見過公主!公主醒了?」
若然見來人身着白色素袍,一頭白髮隨意用枯枝樹木綰成小髻,搖搖欲墜地立在腦袋上,鶴髮童顏,眉目如畫,遠處便能聞見其身上飄散開來的一股濃濃的藥草味,手指長年浸泡葯汁,有些發乾發黑,乾瘦的小老頭,卻精神飽滿,積極樂觀。
若然緩緩開口問出:「您是?」
山奈哈哈一笑:「小仙不才,是狐醫府的醫仙,名叫山奈。」
若然被山奈的好心情所感染,唇角不覺勾起彎弧,坐在床上問山奈:「請問山奈醫仙,我這病況如何,何時才能下床?」
山奈問道:「公主想要下床?可以啊,現在就可以下床。」
若然眨眼:「我已經好了?」
「公主吉人自有天相,小小的傷勢,早就痊癒了。」山奈不著調地拍著馬屁,那模樣讓若然覺得,好像有些不靠譜。
若然扯了扯唇瓣:「聽父神母神說,我這是磕到了人界食肆的擺件物兒,所以才受傷的,我心想着,只是流了些血,本就無大礙,怪哉要喝那碗苦藥。」
山奈卻面露凝色,說道:「公主有所不知,染月軒主曾經獲得舞神半顆元靈護體,如今生下的公主,承了舞神的體質,流出的血難免冰涼,喝了老朽熬的葯,好幫公主調養身子啊!」
若然驚訝:「我的血,是涼的?」
若然有些想不清,並不記得自己曾經流過血,腦袋有時一片混沌,有時又空白一片。
山奈哈哈一笑,一掃凝重:「生有涼意的血又如何,想那妖王香歌所主宰的妖界,遍地的蛇、青蛙、蛤蟆,皆是冷血的妖精,公主只是體質特殊了些,按時服用老朽的葯便能調理好。」
若然點頭,她卻並不想喝苦澀難耐的葯。
門外的忍冬嚷嚷着要見公主,迫不及待進門,瞧見若然清醒地端坐在床上,胸前紅色的血跡經過一夜的發酵,生成暗色,更襯得她皮膚雪白細膩,面如芙蓉,唇紅齒白,如霧美眸,眸光灼灼。
忍冬興奮不已,跑向前去參拜若然。
「忍冬見過公主。」
若然見忍冬長得肉嘟嘟,憨態可掬,青澀又害羞,不覺輕笑,抬手,輕聲道:「起來吧。」
忍冬興奮至極,起身站在離床遠遠的地方,也不敢抬頭望向若然。
若然眸中笑意更深,問忍冬:「忍冬,你也是狐仙嗎?」
忍冬聞聲,嬌羞地抬頭看若然,卻目光閃爍不定,左右亂瞟,說起話來也支支吾吾:「不、不是,我是、是一隻貓,,我是一隻還未得道成仙的小貓,,」
一語落下,忍冬都不知道自己在講些什麽,臉一瞬間便紅了起來。
若然被忍冬的模樣逗得笑出聲來:「小貓?你同子離一樣,是被山奈醫仙撿回來的嗎?」
忍冬臉更紅了,支支吾吾回道:「不、不是的,山奈醫仙是我的師父,我、我是被父母送來拜師學藝的,,」
若然瞧著忍冬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卻吃得這樣圓潤,有些好奇:「那山奈醫仙對你可真好,竟將你養得白白胖胖!」
山奈白了一眼忍冬:「平日裏不好好認草藥,一到考核,一問三不知,吃得比誰都多,能不長胖就怪了!」
忍冬的臉紅得不像話,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若然哈哈大笑,笑容璀璨奪目,美得六界萬物盡失顏色,忍冬一時間看傻了眼。
山奈狠狠錘了一下忍冬的腦袋,冷不丁打得忍冬齜牙咧嘴。
「沒出息的東西,快收收你的口水!」
忍冬哀嚎:「師父!」
不多時,子離趕來狐醫府,見到山奈,恭敬行禮:「子離見過山奈醫仙。」
忍冬捂著腦袋站在山奈身後,不發一言。
子離轉頭,看見到若然神色清明地坐在床上,臉上愁容一掃而空,面露喜色:「公主,你醒了?」
若然淡淡「嗯」了一聲,隨即問道:「子離,父神可有罰你?」
子離想到昨晚南陌對自己說出的那番話,臉上神色十分輕柔,嘴角彎起弧度:「多謝公主關心,狐君念我初犯,並未責罰。」
子離朝若然行下一禮,態度誠懇:「但是子離自知看護公主不力,讓公主受傷昏迷,公主若要責罰,子離毫無怨言。」
若然輕笑:「原本就是我的錯,不勝酒力,還愛牛飲,怪不得你!我還得感謝你,將我送了回來呢!母神說了,萬一我滿身是血的躺在人界,路過的妖物會將我生吞活剝了的,,」
子離嘴角抽搐:染月軒主實在很會糊弄人啊,,
突然,有什麽東西在腦海中一閃而過,若然沒有捕捉住,她開問子離,道:「昨日我是如何受傷的,濯盥是何時走的?」
山奈聞言,看着若然清麗絕美的側顏,突然犯了老毛病,指尖翻飛,掐算起來。
不一會兒便搶先在子離之前出聲:「既然公主已經醒了過來,我跟忍冬便先走了,公主好生休息,,」
說完,山奈拎着忍冬便閃了出去,忍冬嚎叫:「師父你這是作甚,我跟公主還沒說話呢!」
「說什麽話,剛剛說的不是話?」
「那不算,,」
「閉嘴!」
「,,」
若然一臉震驚地瞧著變故。
子離輕笑,一屁股坐在一屁股坐在剛剛染月坐的地方,整個人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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