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太子我見過》[這個太子我見過] - 第十四章:清醒

第十四章:清醒
第二日。
若然朦朧睜眼,隱約之間,瞧見一張清麗素雅的臉,未著一絲粉黛,略顯憔悴,眼眶微微泛著紅絲。
若然清醒,啞著嗓子,聲音微驚:「母神?」
昨日不是才隨父神去青丘認祖歸宗,怎的今日她便不知不覺回了梨雨軒?
眼波流轉之際,聞見鼻尖充斥着濃濃的葯香味,才驚覺自己正躺在一間葯室的床上。
染月聞言,清麗如水的眸子閃過一絲疼惜,輕輕喚了一聲:「哎!」
床上的若然掙扎著要起來,心底疑惑萬千,脫口問出:「我怎的神不是鬼不覺,來到了此處?」
莫不是,夢中遊魂?
染月趕緊上前扶起起若然,嗔怪道:「還說呢,昨日你好不容易得了機會去人界長長見識,沒成想竟然帶了一身傷回青丘,幸得子離將你抱回,否則,你這一身傷被路過的妖物瞧了去,非將你生吞活剝了!」
若然身子微沉,在染月的幫助下直直坐在床上,聞言疑惑:「我怎的會受傷呢?不是有,,」
濯盥?
還未說出口,硬生生被一聲打斷。
「葯來咯!」
南陌推門而入,他一席藍色錦袍裹身,清容俊貌,略顯憔悴,如墨的髮絲披散在肩頭,有些凌亂,寬大修長的指尖捏著一口瓷碗,碗內盛有黑漆漆的葯汁,此時正發散著騰騰的熱氣,顯然煮好不久。
南陌進門望見若然已經坐在床上,不覺淺笑盈盈,將手中的葯碗遞向若然,貼心道:「醒了?快將葯喝了吧。」
若然老遠便聞見刺鼻的藥味,眉頭緊皺,疑惑不解:「我是怎麽受傷的?」
染月將葯碗接過,輕輕坐在床邊,素手不斷攪動葯汁,又吐氣如蘭,緩緩吹涼勺子裏的葯汁,才將葯送進若然口裏。
若然張嘴吞了一口,苦得一張小臉都緊皺起來。
南陌輕笑,點了點若然的鼻尖:「淘氣包!誰知道你怎麽受傷的?子離說昨日你去人界戲耍,在一所食肆裏喝醉了酒,子離去櫃檯結賬之時,你突然摔倒了,前胸磕到了食肆的擺件物兒,流了好大一片血,好在子離機靈,將你抱了回來,否則,不堪設想,,」
若然一驚,她已經記不太清食肆中所發生的事情,腦海裏一些東西快速閃過,快得難以捕捉。
一晃而過,腦中卻是空白一片,什麽都想不起來。
若然頓覺胸口有些悶,蹙眉閉眼,好久才緩了過來。
她摸了摸胸口,果真發現胸前沾染大片的血跡,伸手瞧著,指尖還有點點血跡未乾。
若然唏噓不已:瞧著這狀況,昨日在食肆前受傷很深啊,,
突然想到了什麽,驚言出聲:「濯盥呢?」
染月的眸子閃爍一瞬,隨即淡然,目光如水,將勺中的葯汁再次遞給若然。
「濯盥沒回來。」
「沒回來?」
若然聞言,並未乖乖喝下勺中的苦藥,她將碗勺奪過,放在床頭的葯柜子上。
言語急切:「母神此話何意?怎麽會沒回來?你們莫不是因為昨日之事,將濯盥趕走了?」
「若然!」南陌溫言喝出一聲制止。
若然不說話,眸光有些暗淡:濯盥畢竟是自己的貼身仙仆,難不成昨日她受傷昏迷,父神母神怪罪濯盥護主不力,按照規矩,將他趕了出去?
可是,昨日之事,她也有責任,小小年紀,不勝酒力還喝那麽多。
南陌站立在床側,看着若然的腦袋,吐出一息,淡淡道:「子離作為我青丘之人,看護青丘公主不力,自是會受青丘懲戒,但是這濯盥,,修為高深莫測,身上又藏着許多秘密。這千年來,我跟你母神始終覺得他並非完全是梨雨軒的人,又怎會有將他趕走這一說?何況昨日天界出了一件大事,天界傳來消息,說他回天界處理急事兒去了。」
若然又驚奇又焦急:「天界發生了什麽事兒?」
總覺得有些事情,她還未搞明白。
可是腦中空空如也,什麽都想不起來。
染月接過話:「還不是因為那個天界高高在上的雪妃娘娘!當年噬獸一戰,也是拜她所賜,才害得舞神姐姐離魂天外!」
言語間,染月的臉上閃過狠色。
「臨淵天帝竟然還不殺死她,雪族的嫡公主當真這麽尊貴?抵著六界這樣大的壓力,竟然能被神不知鬼不覺地關在天牢一處密間,苟活千年!」
若然心想,倘若當時青女雪妃還未被天帝動用私行挫骨揚灰,染月得知此事,一定會第一時間將其啃噬得連渣都不剩!
想想便毛骨悚然,若然瞧著染月,艱難地咽了咽口水。
「好在天道公平,竟然讓一個送飯的小仙給意外撞到了!她從小仙口中得知自己的兒子謝罪自殺,性情大變,發了瘋地去紫微宮找天帝報仇,結果天帝正跟眾仙家商事,當著眾仙家的面,真相大白,天帝怕是惱羞成怒,才不得不殺了她!」
南陌輕輕攬著染月的身子,緩緩安撫,染月的情緒才漸漸穩定。
若然吃着驚天大瓜,心中還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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