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燈判官》[掌燈判官] - 第一千四十七章 未神黃帝

雷烈是黃帝?
徐誌穹曾經聽凌寒說過,雷烈和雲應都曾敗給薛運,他們身上有薛運留下的記號。
雷烈姓名的一部分不能改變,雲應的黑白臉不能改變。
表字也是姓名一部分。
雷烈和武栩的表字都是伯封。
黃帝就是武栩?
那位一統四方的黃帝?
成就甚至大過煥殊大帝的黃帝,就是武栩?
沒錯,他就是武栩。
凌寒道:「在師門為將帥時,雷烈治軍極嚴,其手下將領對其怨言頗多,尤以副將劉恂最甚,
而後劉恂轉而追隨薛運征戰,與雷烈少有往來,
雲應叛亂,雷烈奉命平叛,看似大敗而回,實則保留了實力,到後續罪主臨世,再到煥殊大帝與薛運之戰,雷烈均有參與,但並未傷及根本,
煥殊大帝故去,雷烈重招舊部,與煥殊大帝子嗣爭斗,雷烈大勝,得號黃帝,此戰又被稱之為炎黃之戰,
雷烈東征西討,幾無對手,直至東征九黎國,與兵主蚩尤陷入苦戰,
蚩尤雲應借生克雙星之力,喚來了一場大霧,意圖在霧中偷襲雷烈,不料雷烈請名匠造了指南車,走出了迷霧,雲應自己反倒在霧中迷路了,自此,迷路成了雲應最恐懼的事情,
雲應戰敗,被雷烈誅殺,幾經輾轉方得重生,修為折損了不少,
除卻雲應,雷烈以為自己再無對手,沒想到薛運經營的判官道,日益壯大,
雷烈厭惡一切對他有威脅的人,寧肯錯殺一萬,不留隱患半分,
在毫無徵兆的情況下,雷烈率先出手,摧毀了薛運和劉恂共同締造的第一座罰惡司,
自此,薛運和雷烈之間展開了長達數千年的爭斗,期間兩人各有勝敗,各自修鍊成了未神,
直至七百多年前,大宣立國之初,雷烈趁薛運虛弱再次摧毀罰惡司,重創判官道,
薛運大怒,與雷烈展開決戰,雷烈戰敗,被薛運押送陰司,受了七百多年的苦,還被灌下了孟婆湯,
雷烈自此記憶全失,轉生成了武栩,
二十二年前,武栩與劉恂在望安河邊聯手擊敗了窮奇,彼時武栩還沒起表字,劉恂也不知道他身份,
等武栩有了表字,劉恂知道他就是雷烈,與其再無往來,現在你該知曉,劉恂為何如此厭惡武栩。」
徐誌穹終於明白為什麽師父如此憎恨武千戶。
但他還有一個疑問:「嫂嫂,這些事情,你為何知曉的這麽清楚?」
凌寒道:「因為我是煥殊大帝的女兒。」
難怪雲應稱呼凌寒為師姐。
徐誌穹訝然道:「如此說來,你和薛運出自同一師門,而且還貴為公主。」
凌寒苦澀一笑,搖了搖頭:「我和他不是同一師門,我自十歲時,便被父親送到了生克雙宿門下,名為弟子,實為細作,從未奢求過公主這等尊貴身份,
我在生克雙星身邊學了許多技法,悟出了些陰陽之理,但生克雙星對我有所防備,技法教的大多不全,
我且以我所學,加上一些雜學手段,創立了巫道一門,日後雖被煥殊大帝重新召回身邊,但因疏離日久,已談不上有多少情分。」
徐誌穹深吸一口氣道:「嫂嫂也是受過苦的人,但出身終究顯赫!」
凌寒皺眉道:「這算是安慰人麽?我這出身卻給我帶來過什麽好處?」
徐誌穹聳聳眉毛道:「終究比我這苦出身的人日子好過的多。」
凌寒一笑:「我聽劉恂說過,你身世確實特殊,具體特殊在何處,他又不肯明言,
許是就因為你受的苦多,因而人性留的也多,卻和薛運有幾分相似。」
徐誌穹搖頭道:「我可不敢和他比,能成為煥殊大帝的弟子,肯定出身名門望族。」
凌寒搖頭:「薛運並非出身名門。」
「那好歹也是薛家的公子,我連自己姓什麽都不知曉。」
聞聽此言,凌寒一怔:「這卻與薛運更像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姓什麽,難怪你們結拜做了兄弟。」
這話什麽意思?是說薛運性情麽?
說他瘋瘋癲癲,連自己姓什麽都忘了?
「嫂夫人,我和你說的不是一個事情。」
凌寒問道:「你可知世人為何總是把薛運叫做山猿?」
這還用問麽?
且看他上樹撒潑的模樣,和山猿有什麽分別?
當然,這話不好當著凌寒的面說。
見徐誌穹不言語,凌寒直接說道:「薛運真不知自己姓什麽,他不知自己生辰,也不知自己年歲,他不知自己父母,也不知自己家事,
他是我父親從薛地荒山之中撿回來的野人,
因為是從薛地撿來,父親便讓他姓薛,借一句鴻運步步高的吉祥話,便給他起名叫薛運,起了個表字叫步高,因他是父親的第二名弟子,又給他起個表字叫仲琅,
入門三年,他連話都說不清楚,時常遭師兄弟們譏笑,誰要笑他,他就和誰撕打,打不過,他就上樹扔石頭,又或者站在樹上對著人撒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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