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早虐文裏飛[穿書]》[在古早虐文裏飛[穿書]] - 第6章(2)

行囊不是密碼箱,誰都能解開,別人若硬說行囊被柳觀晴私下拆看過,特別是林嫵為了拖人下水,若謊稱妝盒內原本還有什麽寶物不翼而飛,柳觀晴也很難自證。
謝無葯有點後悔自作聰明,讓黃絹提前暴露出來。但這會兒不讓更多人知道這個秘密,將來所有矛頭都會指向柳觀晴。現在呢,起碼十幾雙眼睛都看見了,都知道妝盒有夾層,裏面藏着御用的黃絹,還寫了字。
人多眼雜想什麽的都有,很難齊心。皇后也肯定捨不得將自己這些得力的好手全都殺了滅口。
因此,事情多少還會有轉機。
謝無葯聽著林嫵說完,彭強和柳觀晴離開房間,應該是去找左家主事的人商談情況去了。
在彭強看來,歹徒那邊情況不明,說不好聽的,所謂王姑姑沒準與歹徒是一夥的,為的是這箇舊妝盒。甚至那個殺了彭李氏的兇手,也對這箇舊妝盒誌在必得。所以他們不敢大意。肯定要聯合更多力量,至少讓左家先知道情況,及時上報朝廷。柳觀晴雖然已經察覺牽扯皇室,不過之前已經答應了緝捕殺人兇手,如今看來,那兇手的僱主很不簡單。
謝無葯安靜等在房內,沒想主動參與進去。但是其中關鍵,他還打算再見到柳觀晴的時候,要提醒一二。
如果忙完正事的柳觀晴一直不來找他,他就想個法子去找柳觀晴。他內力高,聽覺敏銳,只要柳觀晴一個人回了客房,附近沒有旁人,謝無葯認為自己深更半夜不睡覺,非要去柳觀晴那裏串個門坐一坐,還是能說得過去的。
期間,有僕人送了晚飯來,清粥小菜加饅頭,雖然菜色簡單,吃起來卻比村鎮的客棧大鍋飯味道好多了。
謝無葯津津有味的吃完,又洗了洗頭面,整理好儀錶,閉目養神耐心坐等。
沒想真就等到了半夜,柳觀晴才回來,並且直接來了他的房間。
這麽晚了,你還沒睡?柳觀晴在看到謝無葯的房間還亮着燈的時候很驚訝,敲開門見謝無葯衣衫整潔,頭髮一絲不亂,果然還沒睡。
我特意等你。謝無葯長話短說,你既然來找我,我們就聊一聊。
柳觀晴卻說:先別講那麽多閑雜,我從左家家主那裏要了一些更好的傷葯,不如再幫你看看傷勢。
謝無葯心中感動,不過拆包紮的時候相當痛,昨天的藥力還在,他真不想今天就換藥再遭一遍罪。於是客氣推辭道:你昨日才幫我上過葯,哪裏還用再上。
謝無葯難道不知道那麽重的傷,外敷傷葯要用好幾次才行麽?是啊,他或許根本沒有用過葯。柳觀晴心中憐惜,溫和說道:你傷口太多,昨日葯不太夠,有一些小傷我就沒弄太多葯,趁你沒睡再找補找補。
怪不得還有點痛,謝無葯自然是想多上點好葯,不過呢現在應該先抓緊時間談正事。柳觀晴為他着想,他也不能無動於衷。與其將來被誤會,還不如趁機一點點將自己的身份告訴柳觀晴,潛移默化讓他接受並慢慢習慣。
於是謝無葯說道:你先聽我說,說完了你再決定還要不要幫我上藥。
柳觀晴一愣,沒想通這件事和那件事之間有什麽必然的聯係。再怎麽說,謝無葯的傷也要治療才行啊。
你究竟要說什麽?
謝無葯垂眸,不敢正視柳觀晴坦蕩清澈的雙眼,壓低聲音道:我之前是謊稱失憶,其實我是京中謝府的人,內相大人正是我的主人。我也一早就認出了你是武林盟主柳大俠的兒子。
柳觀晴遲疑道:那你是故意留在我身邊的?
可以這麽說吧。原本是順路,也的確沒吃沒喝有點落魄。柳盟主俠名遠播,你也一定是俠義君子,既然有緣遇到就與你結識一下。
謝無葯不可能直白的說自己是為了蹭吃蹭喝,總要給個聽起來高大上一點的理由,不過有關林嫵的事,讓我想起一些皇室隱秘,怕你被捲入其中被居心叵測的人利用。也許是我過慮多疑,但至少彭強並非涇縣的彭家人,他是直接聽命皇后,常年在京中行走的。以前他去過謝府,我認識他,他卻未必知道我。
柳觀晴不免因為被喜歡的人欺騙而難過了一下,轉瞬又想通謝無葯多半是有什麽隱衷才故意瞞著身份。在民間謝內相的名聲並不是多麽光輝燦爛,武林人也時常調侃議論內侍出身的謝浩然,說他號稱高手,實則無非仗着皇權,武功平平不堪一擊。大內宮廷養的習武之人,根本比不上江湖上以命搏殺練出來的真功夫。
所以謝無葯才不敢說自己是出自謝府?那為什麽現在又說了?是真的事關重大,謝無葯為了取信他,才不得已自報家門,怕他誤入歧途被人利用?
柳觀晴的心內不由自主浮起了一絲暖意,之前的難過很快煙消雲散了。他凝聲道:你想幫我?你都知道什麽?
我是想幫你,但你已經認識了林嫵,她無依無靠,你肯定不能丟下她不管對不對?謝無葯很明白柳觀晴的行事作風。路見不平都能救人,現在也不可能說不管就不管。
我猜林嫵有許多實情都沒講,但她拿出來的那個妝盒牽扯重大。我們剛才已經與左家達成共識,先據著林嫵不能輕易放她走。而那位王前輩未必像她這樣無辜,明知道彭家丟了寶物,那位王前輩還追上來,偷偷帶走林嫵。若真想保護林嫵,那為什麽深更半夜鬼祟行事藏頭露尾?
那位王前輩的行跡的確是有點可疑。
對了,那一晚為什麽好像你並沒有中迷煙?否則你那麽重的傷,不應該比我更早清醒。柳觀晴終於還是將心中疑問說了出來。
雖然直覺認為謝無葯不是壞人,柳觀晴也不會現在就完全相信謝無葯的說辭和身份。如果能解除一些疑惑,大家敞開心扉交流,柳觀晴能從理智上更相信謝無葯一些。
第9章可以不說
可以不說麽?謝無葯忽然發現對著一個誠懇的為他着想的人編瞎話,自己有點狠不下心,也可能是腦子不夠用,或者太懶。
柳觀晴眼神一黯,不說話,顯然是不滿的樣子,卻不肯用言語繼續相逼。
謝無葯頓時覺得愧疚,腦子飛轉,忽然來了說辭:那好吧。其實我是謝府裏養的葯人。
葯人?柳觀晴的語氣裏充滿了疑惑不解。
就是從小被餵食各種毒藥和解藥,煉成百毒不侵,我的血就成了能解百毒的靈藥。這事可不能隨便告訴別人,否則萬一被歹徒擄走了我後果不堪設想。謝無葯正色告誡。
柳觀晴神色凝重:我不是壞人,這等關係性命的秘密,我原本不該逼着你說出來,對不起。
其實我知道你是好人,才肯說。謝無葯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盡量帶出幾分悲涼沉痛,從原著中斷章取義簡短截說了一下,我的血能解百毒,因此尋常的毒藥或迷煙對我沒什麽用,但一些奇門毒藥雖然對我不致命,也還是會難受。
聽了這話,柳觀晴不免往深處多想了一下,猜測謝無葯很可能此時就身中劇毒,才會時不時昏睡,動不動就疲憊不堪。
那你為何離開京城?
謝無葯反正不能說去行刺殺人搶東西,因為被殺的那位是柳開山的拜把子兄弟。他沒有正面回答那個問題,而是繼續編:主人結交了一些外臣和江湖人,他們有的時候被暗算中了毒,不曉得是什麽毒,便差遣我去送一碗解藥。新鮮溫熱的血摻上一些大補的葯汁,口感比較好,這種神秘的解藥,藥到病除。其他時候我都在王府裏養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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