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早虐文裏飛[穿書]》[在古早虐文裏飛[穿書]] - 第29章

卞成剛沒想到對方一出手竟然是這種下三濫的路數,先灑毒粉。可是這毒粉灑的也沒有避開自己啊?不會是太年輕了缺少臨敵經驗,慌亂中搞錯了風向?卞成剛見謝無葯一身僕從的打扮,身形消瘦,年紀又輕,不免存了更多的輕蔑。
謝無葯沒想着用這毒粉對卞成剛起到致命的作用,第一目的只是求對方輕敵,看起來已經達成。當然卞成剛身上多沾點毒粉肯定不舒服,就相當於加了個負面buff。短期內看不出明顯效果,持久戰肯定有不良影響。
卞成剛仗着內力精深,直接閉氣,揮刀直取謝無葯的面門,出手的力道根本只是敷衍。就好像隨便扒拉開擋路的人,免得耽誤了他去追真正的目標。
謝無葯卻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揮劍猛攻。他的招式不是防守,而是以攻代守,甚至是豁出去一些不太重要的地方,以取得最有利的出招角度。
謝無葯一出手,卞成剛立刻意識到自己輕敵了。毒粉讓他不得不長時間閉氣,內力運轉滯澀,而對手也比想像中厲害太多。一個年輕人,為何能有如此深厚的內力?對方的劍怎麽那麽快?
謝無葯佔了先機連攻十幾劍,卞成剛這才回過神,逐漸找回自己的節奏。畢竟他的武功比對方高出不少,等級壓制明顯,他不用慌。而且這年輕人全是不要命的攻擊,防守實在稀鬆。
謝無葯若是在現實世界裏自幼習武,說不定以這個身體的底子能守得住自己不受傷,可惜他不懂,他只是摒棄所有雜念,努力將自己這個身體掌握的最厲害的招式施展出來,確保卞成剛被纏住。只要能拖一時三刻,柳觀晴就安全了。
謝無葯在輕功方面還是稍微有自信的,打不了就跑唄。只要聽到柳觀晴吹哨子,他絕不戀戰。
計劃是很美好的,謝無葯這個身體也的確能與卞成剛纏鬥幾刻,可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們交戰正酣的時候,無數羽箭從天而降,根本不管他們兩個誰是誰,遠程大招無差別攻擊。
謝無葯本來已經是無力防守,被壓著打,全身掛彩勉強支撐,箭雨落下的時候,他只能是勉強應對一下,護住頭臉要害,手臂腿腳再也顧不得那麽多。
相比之下,卞成剛更從容一些,將刀鋒舞成一片無形的屏障,那漫天的箭雨竟然傷不到他分毫,甚至還有餘力扔出幾枚鋼鏢,鎖住謝無葯的身影,逼其被羽箭射中。
謝無葯看了一眼在羽箭落下時就絕塵而去飛快跑走的踏雪,有點小憂傷。若是之前那匹雜毛老馬,說不定他還能追上。
身中數箭,還有被刀鋒割開的大小血口,迅速消耗他的精力。謝無葯覺得自己這一把玩的有點懸。早知道,還不如和柳觀晴一起騎馬往城裏跑。卞成剛追上再說。
耳聽著射箭的人騎著馬圍了過來,搭好了弓又要來第二波的時候,謝無葯再不敢戀戰,果斷向京城的方向跑去。
卞成剛卻覺得這年輕人身手相當不錯,若是再有三五年,怕是能與自己打成平手。魔教在西域蟄伏數載,少見如此習武奇材,他頓時起了想將人擄走的念頭。原本是為了殺柳觀晴報仇,如今又多了個目標。若不能為己用,便廢了其武功,養在房內,那容貌身姿也一定銷魂。
謝無葯能感覺到卞成剛的殺意略減,看自己的眼神多了幾分邪惡的味道。他不寒而慄,果然是耽美虐文的世界,不用猜,各種反派無論男女肯定是覬覦主角受的美貌的。這卞成剛多半也有路遠之那種齷齪的念頭。可惜卞成剛的武功更高一籌,謝無葯暫時只有奮力逃命的想法。
馬跑了,人腿還在,謝無葯揮劍斬斷了腿上插著的箭尾,咬牙忍痛,飛身而起大步疾走。好在這時候,柳觀晴的信號終於傳了過來,謝無葯心中更踏實。卞成剛的輕功與自己差距並不大,年紀又大了幾十歲,純靠兩條腿跑,當然是年輕人更有優勢。
卞成剛沒想到謝無葯帶著那麽一身傷,居然能跑的那麽快。這小子明知道武功不敵,剛才還硬纏着他,一定是為了保護柳觀晴,現如今不再戀戰拚力逃走,大約是柳觀晴已經進了杭城,與援軍匯合了。
新一波箭雨再度襲來,無數鐵蹄震動了腳下的土地,卞成剛知道來人不是朝廷的軍隊,便是馮家甚至是睿王的私人衛隊。他們都對魔教沒什麽好感,看來今天已經沒有機會了。
卞成剛恨恨的甩出了一把鋼鏢,其中夾雜著幾枚透骨鋼針。這是他的暗器絕技,透骨鋼針破空無聲,夾雜在鋼鏢之中讓人防不勝防。
謝無葯雖然知道卞成剛有這一手,逃跑的時候也做了防範,卻只能勉強躲開鋼鏢,有兩枚透骨鋼針沒能避開,深深扎入右肩和後背,他只覺得整條右臂麻木無覺,手中寶劍再也握不住掉在地上,鑽心刺痛迅速席捲全身。
他心道好險,幸虧只是手臂,若是讓透骨鋼針刺入了腿上,怕是會直接跌在地上。那把劍也不是他的,掉了他也懶得去撿,只要腰間銀子在就行。他頭也不回,腳下又加了幾分力,趁著包圍還沒有形成之前,跑出了箭雨的範圍。
因着失血過多,謝無葯越跑越是心慌氣短,視線逐漸模糊,直到看清了迎面來了兩人,正是謝府的影衛。他才算是鬆了一口氣,整個人撲倒在地,失去了意識。
謝無葯是被冷水潑醒的。
睜開眼,果然回到了謝府他熟悉的刑房之內。好在人沒在刑架上綁著,只是被扔在了地上,衣服全不見了。也許他已經被潑了好幾盆冷水,才醒過來。身下一片血泊,陰濕寒涼,應該都是自己的血和冷水混合在了一起。
透骨釘還在身體裏,整條右臂真氣滯澀,根本動不了,他就像一條被丟上了岸的魚,魚鱗還被人颳去了不少。大大小小的刀口綻裂著,還有箭傷在身上鑽出的破洞,稍微動一下就血流不止。
謝浩然從炭盆裏拿出一個燒紅的烙鐵,趁熱烙在了謝無葯的腿上。
唔謝無葯痛的又昏死過去。
謝浩然使了個眼色,聾啞的打手便拽著謝無葯的長髮,將他拖到一旁,拎起他的頭,按入一個木桶。
桶裏全是冷水,謝無葯於是又被嗆醒過來,不住的咳嗽,咳出的不只是水,還帶著血絲。脊背上的透骨釘不只是穿破了皮肉,還傷了肺。
謝無葯苦笑,當初還想着怎麽裝傷重虛弱,這次根本不必裝了。原書劇情裏沒有箭雨這段,透骨釘也只射中一根。是自己的出現影響了這個身體的武功發揮,還是虐文世界裏根本容不得他的傷長好?這才又給他加戲,調高了遊戲難度,非要見他傷重到昏迷才開心?
他劇烈的咳了一陣,虛弱問道:主人,柳少俠他
他已經將寶劍交給我了,人在客廳坐着,承銘陪他聊天喝茶呢。謝浩然冷冷道,不快點將你修理好,人家就等不耐煩了。
謝浩然雖然嘴上說的狠,心內情緒卻已經不似以往那樣癲狂。影衛將無葯帶回的時候,無葯已經深度昏迷,剝掉衣物撕裂血口甚至是拔出那些刺穿身體的箭,他都沒能醒過來。比照以前,無葯的身體好像更差了,才這點傷就虛弱至此。千霜第二次發作,就已經這麽厲害了麽?
謝浩然拿着烙鐵再度靠近。
謝無葯望着那冒煙的烙鐵,急中生智,以一種絕望的口氣卑微懇求道:主人,可否允許屬下在刑房多留幾日?之前欠的責罰要不一並還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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