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早虐文裏飛[穿書]》[在古早虐文裏飛[穿書]] - 第25章(2)

侄,我那邊也找了不少關係,終於打聽到了當年抄沒的林家家產去了何處。牧野遞上來一張抄寫工整的字條,能查到的去向都列了出來,不過條目之中只有大類,不可能細分到某一瓶葯。
柳觀晴鄭重謝過牧野,又問起殺害邢子卉的人是否有了線索。
牧野搖頭道:這事至今還是懸案,不過邢大俠身故的確不假。最近江湖黑白兩道有好幾撥人,問我打聽天絲寶甲與邢大俠那把寶劍的下落。
柳觀晴說道:我和謝老弟這一次是接了任務,要將那把寶劍尋回。
牧野略一思索便了悟道:是朝廷又發了懸賞麽?可是邢大俠那把劍恐怕不好找,我這邊也沒有任何頭緒。說不準是被殺害邢大俠的兇徒拿走了呢。
柳觀晴沒有透露謝無葯已經算出了劍的位置這件事,只含混道:朝廷給了我們線索,牧叔叔,若是您那邊察覺到有什麽異動,還望及時通知我們。
你放心,既然你們有了線索,有關尋找寶劍的消息我肯定不往外賣了,也會替你們盯着看究竟什麽人在打聽這種事。牧野拍著胸脯許諾,而後又問道,那天絲寶甲呢?我這邊有消息說北國人很早前就在打天絲寶甲的主意。江湖傳聞那寶甲就在邢大俠手裏。
寶甲在朝廷手裏,江湖傳聞純屬無稽之談。謝無葯接了一句話,牧前輩,若有人打聽,您不妨直言相告便是。
牧野對此將信將疑。
柳觀晴補充道:牧叔叔不瞞您說,我這兄弟出身謝府,師承內相大人,他說的消息准沒錯了。
牧野立刻換成了更為敬重的態度,再無懷疑。
牧野身在江湖,可是發家致富的產業都在市井繁華之地,少不了與官府打交道,自然想多認識官場上的朋友。如今能與謝府的人扯上一點關係,絕對是求之不得。
謝無葯並不隱瞞實情,免得牧野誤會太多,再生了什麽不切實際的幻想,便正色解釋道:其實是柳大哥抬愛了,在下雖然得主人指點了武功,不過只是謝府內尋常的僕人。如今被指派給柳大哥當隨從。
牧野頓時覺得謝無葯是個端方君子,不隱瞞僕從身份,坦言相告。京中誰不知道內相權力之大,幾乎是大過了所有外臣,謝家出來的人哪怕是僕從身份,旁人也不敢小覷。何況能讓號稱大內第一高手的謝浩然親自指點武功,謝無葯的身手肯定是不差了。
柳觀晴知道謝無葯不喜歡顯擺武功,這會兒也沒提他武功高的離譜的事情。只將他們要去的地方提前交代好了,也便於牧野將來與他們聯絡。
牧野熱情說道:要不我再給你們配一些人手?
柳觀晴看了一眼謝無葯,謝無葯輕輕搖頭。
柳觀晴就說道:暫時不用了。這種機密之事,人多了反而引人注意。
牧野人老成精,見這兩位年輕後輩說話間眉目傳情,總感覺他們已經不是性情相投的好友那種普通關係了。既然柳觀晴敬重謝無葯,他也不可能將謝無葯真當成普通僕人招待,一應用度都是比照柳觀晴。甚至還安排了另一個房間。
只是謝無葯沒有接受,堅持與柳觀晴住在一起。柳觀晴調的那間是套間,內外都有床鋪,住兩三個人都沒問題。牧野只當謝無葯謹守身份才留在柳觀晴房內,便也沒再強求他另住。
柳觀晴和謝無葯在牧野這裏開開心心住了幾日,主僕身份完全顛倒。
謝無葯天天.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擦洗塗藥全都是柳觀晴一手操辦,在床上躺膩了,就在牧宅的花園裏走走,體驗精緻的江南園林景觀。平素柳觀晴好歹還練練劍,謝無葯推說傷勢未愈,壓根就不動拳腳,悠閑鹹魚的生活比現實世界裏住在超五星酒店度假還舒服。
在謝無葯看來磨刀不費砍柴工,他不養好了傷就出門純屬自己找罪受,古時旅途辛苦舟車勞頓,肯定不如在牧家蹭吃蹭住來的舒服,反正不花自己的錢可勁的享受便是。
就算影七來查探,也只能看出他與柳觀晴睡在一間房,日夜廝守,多半以為他被柳觀晴困在了床上,才極少走出房門。
謝無葯的確是躺在床上的時候多,卻絕對不是謝浩然以為的那樣淒慘。為了少露破綻,謝無葯但凡走出房間,穿的就還是謝府那套下人衣服,行止規規矩矩,讓人挑不出毛病。
這一天柳觀晴終於約到杜燦出來,在牧野開的酒樓吃飯,順便問了一下林家的事情。他是與謝無葯一起去的,比起謝無葯這個急需解藥的正主,柳觀晴顯得更緊張那解藥的下落。
謝無葯則沉迷在酒樓的諸多美食之中難以自拔。
柳觀晴與杜燦談天說地。轉入正題的時候,杜燦明確表示,承認林家有東西留在他手裏,只不過他要將那東西一直存著,待林寶瓶或她的後人來取。若真有牽扯轉贈或轉賣的事,他也不能越俎代庖隨便做主。而且那些東西遠在隴西杜家宅子裏存著,年代久遠,究竟有沒有那瓶解藥都不好說。
柳觀晴再三懇求,杜燦只好答應先修書一封寄回家裏,讓人代為查找。先弄清楚有沒有那瓶解藥,再說其他。
謝無藥酒足飯飽,忽然靈機一動,提道:我會些卜算之術,杜先生要找什麽人,我或許能為你算一算。
啊,那就有勞了。杜燦雖然已經另娶妻子,剛生了兒子,可林寶瓶始終是他心中的白月光。
謝無葯故作神秘掐指比划了一下,就說道:林氏女名寶瓶,杜先生可欲告知她的生辰八字?這樣能算的更准一些。
古代稍微有些身份的人家,女兒的閨名很少外泄,對外稱呼一般是姓氏加上家裏的排行,比如杜三娘、林二娘。閨名和生辰除了親屬,就只有是親家那邊會知曉了。
不過當初林家獲罪,犯官之女的名字外傳也不足為奇。生辰恰好是杜燦知道的,他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說了出來。
謝無葯裝作鄭重的樣子,靜心默算了片刻,便說道:很遺憾,若您說的生辰八字是準的,那林氏恐怕已經亡故了。她生前未婚嫁、無子嗣,只有一名女徒弟常伴左右。哦,好巧,這女徒弟的名字居然是林嫵。
柳觀晴驚訝道:你說的是我們認識的林姑娘麽?她不是說不曉得自己師傅的真實姓名麽?
杜燦聽後也極為驚訝,不過很快便接受了這個說法:怪不得林姑娘接生的手法那麽高明。當年林御醫是婦科聖手,宮中若有婦人疾病或難產之事,只能仰仗他。林氏以前經常隨着林御醫進宮,幫著給宮妃們診病,她年紀雖小卻也得了林御醫真傳。
上次杜先生去彭府拜訪林姑娘,她可曾對您提及什麽?謝無葯試探了一句。
上次我帶了禮物去彭府,謝了林姑娘的大恩,她雖然沒說師承,不過含蓄的講了如今她牽扯到了一些皇室隱秘,才被留在彭府。她也不敢隨意外出,因為按照彭家的說法,外邊有歹徒圖謀不軌,或許會捉走她。
柳觀晴於是將林嫵師徒在涇縣彭家老宅遭遇的禍事簡短講了出來,只略去了舊妝盒的真實情況,以御賜寶物指代。末了柳觀晴說道:倘若林嫵的師傅真的便是林御醫之女,殺了她師傅的仇方已經死了,也算是大仇得報。可惜彭家老宅的案子牽扯皇室隱秘,林姑娘算是知情者,怕是短時間內很難脫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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