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早虐文裏飛[穿書]》[在古早虐文裏飛[穿書]] - 第23章(2)

俠。
謝無葯早料到不可能那麽容易搞到自己的身契,不過能過了明路跟着柳觀晴,就已經是進了一步。
謝浩然得意道:以後會有影七秘密與你聯絡,傳達我的命令。明面上你可以協助柳少俠盡量收攏武林盟可以用的人手,暗中由你按照我的命令影響武林盟的決策。
主人,柳少俠雖然是武林盟主之子,不過江湖中也只是藉助其父的名聲人脈行事,屬下如何影響武林盟主的想法呢?
怎麽不能?你可知道柳開山為何膝下只有獨子?其妻周氏當年也是名滿江湖的俠女,容貌武功出身名望絲毫不比柳開山差,可以說柳開山能有今日的江湖地位,與周氏的苦心經營絕對脫不開關係。就這樣周氏還用了五年的時間苦苦追求,才如願嫁了他。他表面上正人君子坐懷不亂,婚後與周氏舉案齊眉,潔身自好不納妾,從不招惹鶯鶯燕燕,實際上還不是因為他根本不喜歡女人。這一點還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謝浩然笑着說道,那一次讓他去北國做事,也是因着我發現了他與一個小倌有染,以此拿捏。不過柳開山自此與那小倌斷了往來,自制力還是很強的。希望你有本事能讓他對你着迷啊。
謝無葯從書中早就知道了這個答案,而且還知道柳開山的心上人便是他那位義結金蘭的兄弟邢子卉。他只得壓住感慨,在眼中一閃而過驚訝之色,又表情現出了恰如其分的委屈,應道:屬下遵命。
既然是玩物,服侍他們父子同樂,不是很好麽?謝浩然嘲諷了一句。
謝無葯又咳了幾聲,小心問道:屬下離開前,能去幼善堂看看麽?
你今天就能去,老規矩,你跟着雜役遠遠去看看。你母親這個時辰應該在院子裏帶著孩子們玩耍,那邊都是婦孺,你一個外男別驚嚇到他們,看一刻便離開吧。
原書劇情在十四年前,五歲的主角受和生母郝氏被謝浩然帶回謝府。
那時聖上剛剛架空了彭太后,賜了這處大宅子給謝浩然作為宮外的居所,以示恩寵。謝浩然便收留了一批孤兒,也採買了不少奴僕,培植親信。孤兒和奴僕的孩子裏挑出資質不錯的收為義子義女,不過有些原本是犯官之後的人則始終存著奴籍文書,輕易不會放其自由身,免得再出了什麽紕漏。
郝氏進謝府之前因着受了巨大刺激已經處於瘋癲狀態,發病時連親兒子都不記得了。謝浩然為其延醫問葯,調養的稍微正常一些之後就安排她在府裏養育幼年孤兒的幼善堂做活。郝氏本是貴族小姐出身,粗活一概不會,漿洗縫補一團糟,不瘋的時候痴痴傻傻,自理能力宛若幼兒,與孩子們倒是能玩到一處。
謝浩然承諾,只要主角受任其擺布,他的母親就會一直享受這樣無憂無慮的生活,不必再擔驚受怕,每天有吃有喝有人照顧,能與孩子們一起玩耍。
主角受每次在出任務前和完成任務後都能去看母親。原則上絕對不能讓郝氏發現他。其實郝氏的記憶彷彿始終停留在十幾年前,往往會將某一個漂亮的男童認作自己的兒子百般嗬護。一年又一年,孩子換了一茬又一茬,她的兒子在她眼裏永遠是五歲幼童的模樣。
穿書而來的謝無葯與主角受的生母並沒有太多的感情牽絆,可是若不去看,反而會讓謝浩然起疑。
他規規矩矩遠遠站着,看院子裏嬉戲的孩子們圍著一個中年婦人,玩著老鷹捉小雞的遊戲,他則靜默不語,神遊天外。
那就是郝氏,洗盡鉛華,荊釵布裙,與這院子裏其他僕婦的裝束一樣,花白長發也是隨便一綰沒有半點裝飾。十幾年前,郝氏因着刺激頭髮白了大半,至今未滿四十歲的她,缺少以往那種養尊處優的保養,皮膚已經變得粗糙,眼角唇畔布滿細紋,即使容顏老去,卻也風韻猶存,能窺見其年輕時勝過萬千佳麗的絕色之姿。
謝浩然在謝無葯耳邊,惡意滿滿的說道:你該慶幸你長的像你母親,否則你就算習武天分極高,聰明乖巧,我也不會讓你活到現在。
原書主角受這會兒並不知道謝浩然與自己的生父究竟有什麽刻骨的仇怨,可現在的謝無葯是知道緣故的。只能說謝浩然當年太不幸了,等著聖上繼位,他也算得勢之後,又不能將那個已經死了的人如何如何,甚至礙於身份的問題,都不能將那人從墳墓裏拖出來鞭屍。於是只能將所有的恨,發泄在主角受身上。
謝浩然這種扭曲的心態,不是吃藥就能治好的。
心病還要心藥醫。
謝浩然卻很喜歡欣賞無葯錯愕的樣子,以及忍痛順從的乖巧,他冷森森說道:永遠記住誰是你的主子,如果你能再活十年,我答應過放你和你母親自由身,不會食言。
這就是原書主角受無論多痛多苦,都堅持活下去的本質原因。從不拒絕任務,甚至期盼著任務能多一些,因為每次出任務之前和回來以後,他都可以見到母親,哪怕只是遠遠看着,見母親開心的玩耍,再冷酷的摧殘折磨他都能忍耐。
謝浩然從不阻撓主角受讀書識字,了解天下時局,知道是非忠奸,而且從小給主角受洗腦,訓練出那套根深蒂固的愚忠且自虐的思維邏輯,用精神的枷鎖牢牢束縛主角受的身心。
見到郝氏的一瞬間,謝無葯能清晰感受到身體的一種無法言說的親昵和喜悅。這大概是原身正主的記憶,深入骨髓的牽掛,哪怕軀殼已經被他所佔,也無法磨滅血脈之中的親情。
謝主人。謝無葯簡短的回答,腦子裏卻想着在未來的計劃中,似乎要將郝氏這一項進行調整了。原先只計劃能將郝氏帶出謝府,安頓在山清水秀的地方休養,現在看來,也許郝氏更喜歡如今的生活環境也未可知。等將來搞定了謝浩然,幼善堂可以繼續辦下去,讓郝氏與孩子們生活在一起吧。
時間差不多了,你去客院繼續服侍柳少俠吧。謝浩然說完這句話飄身遠去。實際上他只是隱匿在了暗處,繼續欣賞著無葯明顯是帶著傷痛吃力走路的樣子。
謝浩然親身體驗過被男人粗暴對待之後的那種痛楚滋味,他當然幻想過讓無葯也有同樣的經歷,可他又怕無葯受不住自毀自傷,現如今機緣巧合做成了,再看着無葯那樣艱難的行走,謝浩然覺得自己一定會很高興很解氣。可是看了一陣,他卻不知為何已經沒有了最初的那種快樂。
謝浩然很清楚自己扭曲的多麽嚴重,他只能越發小心控制着,除了無葯,在其他任何人面前都收斂起心中的戾氣,表現出聖上最欣賞的那一面。浩然正氣,忠義護國。嗬嗬,這還真是莫大的諷刺啊。如果聖上知道了無葯的存在,怕是也很難原諒他的僭越與欺君了。
好在,無葯並不知道生身父母究竟是誰。郝氏瘋的早,無葯那時才三歲不到,跟着一個瘋子在那種陰森的地方被關了兩年,他能知道什麽?剛到謝府的時候,無葯連完整的話都不會說,吃飯用手抓,就算吃食倒在地上,讓他跪着的舔,他都不會拒絕,毫無為人的常識。謝浩然費了不少功夫讓他認得親媽,知道禮義廉恥,用親情作為無形的鐐銬拴住了他的心。
謝無葯知道謝浩然一定是躲在暗處看着他,所以他走的很慢,走快了也確實會痛的更厲害。等著終於挨到了柳觀晴所在的客院,確認謝浩然已經離開之後,謝無葯才算鬆了一口氣。
柳觀晴和無醫已經在院子裏焦急的等待了許久。若不是無醫拉着柳觀晴,他早就滿府找無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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