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早虐文裏飛[穿書]》[在古早虐文裏飛[穿書]] - 第13章(2)

猜到了。自己推演出來,比別人強行灌輸的更容易相信。
於是他正色道:睿王封地富庶,當今聖上對這個唯一活着的幼弟可謂是相當的寬厚。在睿王的封地內,自有小朝廷,比尋常的州府或邊疆衛所的權力都大,賦稅也不強求非要交到國庫。即使這樣,睿王仍然不滿足。
莫非睿王想要可是聖上有子嗣啊。柳觀晴瞬間就找到了矛盾點,面色微變,聲音也壓得很低,所以睿王才會盯着彭家,他們難道懷疑皇后所生的嫡皇子不是皇室正朔?
彭家有一位涇縣縣主,據說與嫡皇子同年同月同日在皇宮內降生。被殺的彭李氏就是涇縣縣主之母,那箇舊妝盒明面上是彭李氏從宮中得的賞賜,其中卻藏了一張黃絹,寫了一些字,是不是很可疑?謝無葯啟發了一下。
天啊,幾年前民間說書的有個新話本,講什麽狸貓換太子的事情。我還以為那只是謠傳,現在卻不得不多了懷疑。
話本的出現就是為了讓這個故事能在民間散播的久一些,更深入人心一點。那些故事最初的流傳,便是沿江一帶,長鯨幫的人最為津津樂道。謝無葯語氣凝重。
柳觀晴頓時醒悟道:莫非,這個話本也是睿王故意讓人散播出來?這都是為了攻擊嫡皇子的身份,看起來他們是針對後族彭氏,其實為的是那至高的位置?不對啊,就算嫡皇子是被掉包的,可聖上還有別的親生兒子。那麽多皇子總不會都是假的。
嫡皇子的真偽我等不好妄議。但先皇當年也有許多子嗣,今上年紀算大的,其餘幼弟在今上即位後紛紛夭折,只有睿王因着馮氏母族的庇護,一早就去了封地才平安長成。謝無葯不再遮掩,沉聲道,皇家無親情。手足兄弟,礙事的時候,照樣要處置。
無葯,你覺得真相是怎樣的?你不是會算麽,為什麽不算一卦,告訴他們究竟嫡皇子是真是偽?柳觀晴問出這句,又頹然搖頭,這件事肯定沒有我想的這麽簡單。你就算是知道真相,要讓別人相信也不容易。
謝無葯欣慰的點點頭,柳觀晴果然是一點就透,還能設身處地想的更長遠一些。他不免繼續說道:是啊,有的時候真相是什麽並不重要,關鍵是聖心怎麽想,要兒子還是更大的謀劃。據我所知,聖上是有大決斷的人,該捨棄的時候即使是夫妻、親兄弟或親兒子也能毫不手軟。別看彭皇后和彭太后、馮太妃這幾人背後的娘家在暗中斗的死去活來,她們這些女人也依然在後宮裏和和氣氣,看着聖上的眼色乖乖演戲,不敢行差走錯半步斷送了前程。聖上正值盛年,想要再生子嗣,要更多女人,甚至換掉皇后,都不是做不到的。
所以,你陪着我,暗中保護彭家那件寶物順利進京,其實都不是偶然巧合吧?柳觀晴突然問了一句,眼神裏壓抑著某種委屈。
謝無葯笑了,將自己的想法如實交代:柳大哥別多想,我找上你還真是為了混口飯吃。我上個任務已經完成,本來該儘快回京交差。結果毒傷發作耽誤了不少時間,這次回到京中,主人肯定要狠狠責罰。所以既然撞上了這件事,又有柳大哥在,我能做好了說不定可以功過相抵。便是什麽都做不好,也要哄柳大哥陪我回到謝府,看在你的面子上,主人或許能饒過我。
別開玩笑了。你這麽有本事,謝大人疼你還來不及吧,怎麽捨得罰你?柳觀晴嘴上雖然這樣說,心裏卻不由自主回想起謝無葯身上那些猙獰的刑傷。那些傷並不是短時間內造成的,更像是經年累月被責打折磨所致。不過涉及到謝府的隱秘,柳觀晴也不好意思多問。既然這一次謝無葯說了要帶他去謝府,有些事不用問,他直接用眼睛看就會明白的。
算了,不談這些了,我們先去長鯨幫的分舵走一圈。他們若不認下毒的事情,我也可以做點解藥,交給彭強他們。謝無葯說的很輕鬆,我可不想他們知道我的秘密,柳大哥就和我去長鯨幫走一趟,狐假虎威也好辦事呢。
不用多說柳觀晴已經知道了謝無葯的打算。謝無葯的血能解百毒,直接當面割血製藥,眾目睽睽之下,誰知道那些人今後會惦記什麽。所以謝無葯才謊稱與長鯨幫能交涉,無論談的如何,逛一圈再回去帶了解藥,便都有了借口掩飾。
在別人看來,長鯨幫肯定不會承認下毒,私下裏卻給了解藥,別人再問長鯨幫什麽都不承認甚至故意歪曲實情也很正常。所以謝無葯拿出解藥,假託長鯨幫遮掩,這一套法子可謂對人心琢磨的相當透徹。
柳觀晴一臉欽佩,明明彼此年紀相仿,甚至謝無葯看起來更年輕一些,可是無論武功和心智都明顯高了一大截,越發打定主意要多跟謝無葯好好相處,多多請教學習。
第19章京中謝府
彭強的手下比柳觀晴他們早回來了一刻,低聲稟明說親眼見柳觀晴與謝無葯兩個大大方方進了長鯨幫的分舵,不過他們入內究竟聊了什麽就不得而知。
片刻後,柳觀晴和謝無葯騎馬回來了。謝無葯臉色有些蒼白疲憊,柳觀晴的表情卻還算輕鬆。
柳觀晴從懷裏拿出一個小瓷瓶,睜眼對彭強說瞎話道:彭大人,這是於幫主給的解藥。他們對外不會承認下毒的事,給了葯也假託別的借口,看在我爹的面子上而已。
彭強打開那藥瓶的封口聞了聞,除了一股辛辣味,還隱隱散著一股血腥氣,他不免皺眉問道:這葯真的有效?
柳觀晴心中暗想,早知道就再多加點芥末。謝無葯辛辛苦苦割血給他們解毒,這彭強還懷疑上了,他的表情裏藏不住不滿,說道:長鯨幫想來也不會公然與武林盟為敵。這解藥若有差池,他們豈不是背定了黑鍋?
彭強一想也對,仰頭飲了一口。
柳觀晴還說道:彭大人,別都喝了,這是兩人份,林姑娘也要用。
林嫵緊張的看着彭強,唯恐那解藥剩不下。卻見彭強喝了一口葯之後,眼淚鼻涕都流了出來,樣子並不好受。林嫵又有點擔心,探問道:彭大人如何?這葯有效果麽?
雖然入口辛辣,不過真的進入體內,之前那些中毒的癥狀很快消除了。彭強匆忙擦了擦滿臉狼藉,又等了片刻,終於點點頭:林姑娘你喝葯吧,應該沒問題,我的毒已經解了。
林嫵將瓶中剩下的葯一股腦喝光,因着此時那葯的主材血液早就涼了,腥氣更重,而且辛辣嗆口,她比彭強反應還大。剛才中毒痛的哭花了臉,這會兒是辣的說不出話。幸而吃了解藥之後,腹痛終於緩解下來,可謂藥到病除。
林嫵顧及著自己的形象,急忙拿了一塊布巾擦了擦臉,又灌了幾口冷水才算是平息了嘴巴裏的辣味,感激的向柳觀晴和謝無葯道謝。她幼時學戲,知道如何動作能盡顯美女的身姿,偏她面對的這兩位絕世美男子對女人無感,只虛虛的受了她一拜,並不與她多說話。
柳觀晴滿心想的都是謝無葯手臂上為了放血劃破的那道口子,對於喝血解毒的人打心眼裏就不喜歡。眼見林嫵道謝,也認為本就應該,半分不覺得她有什麽值得看的地方。
林嫵也敏銳的發現了柳觀晴的冷淡和排斥,心中了悟,恐怕初遇時那一晚上,她與柳、謝兩人一起圍著篝火吃飯聊天的融洽氣氛,再不可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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