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頌然薛伯宇》[雲頌然薛伯宇] - 雲頌然薛伯宇第25章

薛伯宇沉着臉轉身離開。
比往常更要決絕的背影讓雲頌然心底掠過絲慌亂,她想去抓住他的手撲了個空。
僵在半空的手慢慢顫抖,她只能透過被淚水模糊的視線眼睜睜看着他遠去。
往後幾天,薛伯宇煩工作時走神的次數越來越多,有時甚至連案卷都看不下去。
「小季,你受理一下這個案子吧。」
同事將一份資料放在他辦公桌上。
薛伯宇瞥了一眼,看見被委託人後寫着陳慧時,眼底略過絲詫異。
他拿起文件問道:「被告?」
同事點點頭:「蘇先生臨時更改了委託人,否則這麼個小案子也不會麻煩你了。」
等了解了大致的情況後,薛伯宇將注意力放在處理案件上,也暫時擺脫了因雲頌然而生的莫名情緒。
開庭當日。
幾乎一個星期都沒睡過覺的雲頌然拖着一身疲倦踏進法庭。
她剛坐到原告席上,徐律師突然一臉難色開口:「蘇小姐,對方臨時更改了委託人,恐怕……」這時,被告方的委託人走了進來。
雲頌然抬頭望去,整個人如同雕塑一般定格在了原地。
兩道視線相撞,站在被告席前的薛伯宇詫異地看着原告席上的雲頌然。
第八章 我真的好恨當看到薛伯宇時,雲頌然心裏已經知道,這官司輸定了。
陳慧沒有出庭,全由薛伯宇一人代理。
整整一個小時,雲頌然只是疲憊地靠在椅背上。
她聽着徐律師的聲音越來越低,而薛伯宇口若懸河的推翻她好不容易搜集的證據……休庭間隙。
薛伯宇緊繃著臉,目光一直在手邊的文件上,終是沒有去與雲頌然說一句話。
「因證據不足,駁回原告訴訟請求。」
隨着法官的宣判和法槌落音,這場官司了結了,雲頌然也默默接受了這個結果。
直到走出法院,她蹲在馬路邊,雙手穿在黑髮間顫抖。
壓抑的哭聲讓行人頻頻回顧。
烏雲遍布的天開始飄起了細雨,淋着雲頌然單薄的身子。
「這是法院,要哭回去哭。」
薛伯宇清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雲頌然放下手,聲音凄慘:「我輸了。」
看着那瘦弱的雙肩,薛伯宇心中頭一次生了悔意。
他知道陳慧是雲頌然繼母,但他不知道雲頌然還有個奶奶。
難道她去會所做陪酒是因為需要請律師和救她奶奶嗎?
雲頌然目光發怔,一股咸腥氣息伴隨着心絞自心口襲上喉嚨。
她撐着路燈柱沉重地站起身,將那股咸腥死**了回去:「小叔,你不愧是桐城的金牌律師。」
陣陣悶雷從遠方傳來,薛伯宇心微微一緊,半晌才吐出一句:「上訴吧。」
聞言,雲頌然悵然一笑:「然後呢?
你做我的律師?
再去告被你辯護到無罪的陳慧嗎?」
帶刺的話讓薛伯宇無可反駁。
他心躁地扯了下領帶,轉移了話題:「你奶奶呢?」
雲頌然神情滯了瞬,醫生的話歷歷在耳。
「老人傷勢過重,又有心臟病,恐怕很難熬過術後的併發症,你還是做好心理準備吧。」
她攥緊了雙拳,突然道:「我真的好恨陳慧。」
雲頌然挪着灌了鉛一般的腳轉過身,蒼白的臉和嘴唇讓薛伯宇更覺難受。
薛伯宇往前走了一步又停住。
她眼底的恨意他看的很清楚,也因此又多了幾分愧意。
「小叔,我想讓她死怎麼辦?」
雲頌然的語氣中多了分迷茫和隱忍,一個令人發憷的問題竟然被她這麼輕飄飄地問了出來。
回想這十多年,陳慧對她的折磨,她不止一次生了殺心。
但是她還有奶奶,還有薛伯宇,他們就像她的緊箍咒。
每每在她掙扎善惡邊緣的時候將她拉回善的那一面。
薛伯宇緊蹙,只當她說的是氣話:「你讓她死,你就得坐上被告席。」
雲頌然艱難地吞咽了一下,呼吸沉重到發顫:「我知道,但如果對面不是小叔的話,我應該也不會輸的太慘。」
聽着她依舊噙着幾許輕佻的話,薛伯宇臉色微沉。
他最不滿的就是她對什麼事都是這種態度。
「你最好別亂來。」
薛伯宇丟下話便轉身率先離開。
看着那道背影遠去,雲頌然終於支撐不住倒在地,鮮血從嘴角流了出來。
血滴在她淡藍上的襯衣上,如同一朵朵紅梅。
這時,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雲頌然喘着粗氣,緩了半天才有力氣拿起手機:「喂?」
電話那端傳來醫生滿含歉意的聲音。
「蘇小姐,您奶奶剛剛因併發症去世了……」第九章 千刀萬剮「嘭」的一聲,手機和着雷鳴落地。
雲頌然臉色慘白,只覺陰沉的天猛地黑了下來。
她沒有看到奶奶最後一眼,連準備好的術後治療費最後也用來買了墓地。
雲頌然處理完所有事回到奶奶曾經的屋子,卻見屋裡站了個不速之客——陳慧!
陳慧張牙舞爪地朝着她伸出手,狠狠擰着她的手臂,破口大罵:「死丫頭,居然敢告我!」
雲頌然掙扎着將其推開,怒視着她:「陳慧,你這個喪心病狂的女人,你一定會下十八層地獄的!」
「呵!」
陳慧反而嗤笑一聲,一把揪住她的頭髮,「就算是下了十八層地獄,我也會可以踩着錢爬上來。」
緊接着她眼神一狠,加重了力道:「快把老太婆的遺產拿出來,你還想獨吞?」
遺產?
要是奶奶有一點錢,也不至於住在這種破爛地方。
雲頌然悲憤不已:「當年你們拿走所有的拆遷款,連一塊錢都沒有留給奶奶,她哪來的遺產!」
陳慧推開她,拿起桌上蘇奶奶的遺照猛地摔在地上:「當年拆遷款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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