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歡祁北川》[虞歡祁北川] - 虞歡祁北川第19章

傅母不忍感慨道:「挽挽這孩子,還真是命苦……她也算是我看着長大的,沒想到如今卻是我這個白髮人先送黑髮人了。
剛剛那送葬的隊伍,就是挽挽的嗎?」
祁北川點了點頭,「媽,我想去送挽挽最後一程,今天這婚……」================================================================================第十二章傅母握了握祁北川的手,表示理解,安撫道:「挽挽也算是我半個女兒,她的葬禮,我們於情於理是得要去參加的。
景淮,你就放心的去吧,婚宴這邊的事情交給媽,若晚,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原本聽見虞歡去世的事情,蘇若晚先是驚愕,隨後便是掩飾不住的喜色。
陪着祁北川回國後,她從見到虞歡第一眼時,便對她有毫不掩飾的敵意。
原因無他,沒有哪個女人會對心儀自己男朋友的青梅心生好感。
尤其是,虞歡比她年輕,還比她生的好看。
最重要的是,她和祁北川已經認識了太多年,很可能會成為她嫁給祁北川路上的絆腳石,這讓蘇若晚的心中警鈴大作。
如今虞歡因故去世,蘇若晚的心結終於可以解了。
可她怎麼也沒想到,祁北川竟然會為了虞歡,推遲他們的婚禮!
此時聽見傅母問詢她的意見,蘇若晚的手死死的抓着自己的婚紗裙擺。
她看向祁北川,希望他能夠出來調節一下這個有些尷尬的局面,奈何祁北川的目光只是悲傷的追隨着剛剛送葬隊伍離開的方向,並未看見蘇若晚面上的窘迫。
隨後,等到那白色的送葬隊伍徹底消失在道路盡頭的時候,祁北川便再也忍耐不住,丟下一句:「媽,若晚,抱歉,我先失陪了。」
隨即,祁北川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酒店大門口。
「祁北川!
你等等!」
任憑蘇若晚在他身後怎樣的呼喊,他卻始終沒有回頭。
見祁北川走的毫不猶豫,蘇若晚氣得狠狠地一跺腳。
隨即,一旁的傅母安慰她道:「若晚,這件事情是我們家對不住你,你生氣也是應該的。
但今天這場婚宴本就倉促了些,我們準備的儀式都不夠周全。
等過了這段時間之後,阿姨準備一個更盛大的婚宴給你,好不好?」
傅母的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蘇若晚也不至於和自己未來的婆婆置氣,只是悻悻着臉色,說了句「好,都聽阿姨的。」
這場婚宴之所以準備的這麼倉促,就連賓客都沒來多少,本就是蘇若晚為了快刀斬亂麻,所以纏着祁北川儘快舉辦的。
五年前,蘇若晚本是昆士蘭州的一家私立醫院裏的護士,她也正是在那兒遇到了因為飛機失事而昏迷不醒的祁北川。
因為蘇若晚工作的那家醫院離祁北川當年乘坐的航班墜機的地方過於接近,因此搜救隊將很多救起的人送到了他們醫院。
當時,在醫院昏迷治療的很多病人陸陸續續的都被人接走,唯有祁北川始終孤零零的昏迷在病房內,無人問津。
祁北川坐的是頭等艙,頭部受到的撞擊十分嚴重,因此足足有將近一年的時間,祁北川都是處在昏迷之中的。
因為祁北川遲遲沒有親朋好友前來認領,昆士蘭州方本想聯繫大使館,將祁北川引渡回國。
好巧不巧的是,當時臉部的創傷恢復的差不多了的祁北川被蘇若晚認了出來。
蘇若晚認出,在自己的科室昏迷不醒了大半年的人,正是雲城傅家的太子爺祁北川。
================================================================================第十三章她原本還以為是同名同姓,畢竟雲城傅家太子爺重傷之後,身邊怎麼可能一個人都沒有?
但直到看見祁北川那張驚為天人的臉時,蘇若晚才終於確定,這個躺在病床上的男人,就是傅家太子爺祁北川。
祁北川正在她所照看的病房內,而他身旁既無親眷,又沒有朋友,豈不是上天都在幫她?
蘇若晚當即便動了心思,謊稱自己是祁北川的朋友,此前一直沒有相認,是因為還沒有看見他的真容,所以不敢確定。
於是就這樣,她主動將祁北川冒領到了自己名下。
直到第二年開春的時候,原本就快要被診斷為植物人的祁北川終於醒了。
也就是這樣,蘇若晚在昆士蘭州一家小小的醫院裏,陪着祁北川度過了整整五年的時間。
起初,蘇若晚本只是想藉著自己對祁北川的這份恩情,從祁北川那謀求一些好處。
畢竟像傅家這樣的家庭,就算是從指縫中漏一點財出來,都能夠讓她這種普通人過上很好的生活。
可久而久之,蘇若晚的心思便不再單純。
她想要的更多了。
她發現自己對這個眉眼清雋的男人着迷,她想要當傅太太。
於是蘇若晚便開始在朝夕相處之中,向祁北川表達自己的情誼,二人便是水到渠成的確認關係,隨後蘇若晚跟着祁北川回到了雲城。
蘇若晚本以為,自己和祁北川就會這樣一直幸福下去,而她也會成功的坐上傅太太的寶座。
可回到雲城之後,祁北川過於陌生的生活環境和交友圈讓蘇若晚覺得這一切都有些即將脫離她的掌控。
所以她只好屢次任性的胡鬧,來求證自己在祁北川心中的位置有多麼重要。
直到前一段時間,她和祁北川提出了想要快點完婚的意願。
蘇若晚在昆士蘭州對他盡心儘力的那五年,祁北川本就大受感動,因此在蘇若晚提出這件事情之後,他雖然覺得進展太快,但也只能應允。
蘇若晚怎麼也沒想到,就在自己即將走進婚姻殿堂的時候,竟然還會來這麼一出。
她不由得握緊了拳頭,狠聲道:「虞歡,你怎麼連死了都還要來壞我的好事!」
恰逢傅母已經折返回酒店內部,向今天來參加婚宴的賓客們表示歉意,這才沒有聽見蘇若晚惡毒的話語。
但蘇若晚實在氣不過,便提着自己巨大的婚紗裙擺,跟上了祁北川的腳步。
因為虞歡生前喜歡花,因此何葉給她舉辦的葬禮,便就在不遠處的一個花園內。
和祁北川婚禮現場的玫瑰氣球不同,虞歡葬禮的目光所及之處,全都是大片大片的白色百合,是虞歡生前最喜歡的花,同時也代表着弔唁的氛圍。
================================================================================第十四章與祁北川那邊的高朋滿座不同的是,虞歡本就沒有太多的親朋好友,這次的葬禮又辦的倉促,因此並沒有多少人來參加。
會場之中只有稀稀拉拉的賓客就坐,倒像是更給這氣氛傷感的現場蒙上一層悲劇色彩。
祁北川穿着一襲黑色西服走進來的時候,因為過於格格不入,很快便引來了大家的矚目。
而正在操控全局的何葉很快也發現了他。
她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淚,疾步朝祁北川走來,冷聲質問道:「祁北川,你跟來做什麼?
這裡不歡迎你。」
祁北川再也沒有了方才的囂張氣焰,只是哀傷的說道:「何葉,我只是想來送挽挽最後一程……」何葉冷冷的睨了他一眼,無情的說道:「你一身黑西服出現在挽挽的葬禮上,是想宣告着自己有多與眾不同嗎?」
祁北川像是才意識到自己有些格格不入的裝扮似的,他連忙脫掉了自己的黑色西裝,露出裏面打底的白色襯衫來,奈何他的黑西褲卻依舊扎眼,祁北川不由得僵住了。
他像是在哀求何葉,又像是在懇求虞歡,「我只是想送她最後一程……」何葉拂袖離去,留下一句冰冷的話語:「挽挽她不需要你送。
她自殺之前,只給我留下了一句話,說她不會再等你了。
這也就意味着,從今往後你和她之間再無關係。
既然該在的時候你沒有在她身旁,那麼現在你也不必在了!」
祁北川沒有再前進一步,只是獃獃的看着葬禮現場內,那張巨幅的黑白色遺像。
他一眼便認出來,那張照片是剛剛滿十八歲的虞歡。
那時候的虞歡,剛剛脫離家庭的牢籠,考上了大學,搬離了虞家,真正的開始了獨自生活。
祁北川還記得,那時候虞歡笑靨如花,對他說道:「景淮,我的美好人生才剛剛開始,對不對?」
那時的祁北川看着在朝陽下自在如風的少女,也被她臉上含着期許的明媚笑容所蠱惑。
他面上也浮起了一抹笑容,回應虞歡道:「是啊,我們挽挽的美好人生才剛剛開始。」
巨幅的黑白相片上,虞歡的眼神彷彿有穿透人心的力量,讓祁北川又忍不住想起,五年前,他登上從雲城飛往昆士蘭州的飛機時,曾對在機場來送機的虞歡許下承諾。
他說:「挽挽,等我回來,我有話跟你說。」
當年虞歡眼中的雀躍和欣喜,祁北川直到現在還記得清楚。
他也猛地想起,當年自己飛往昆士蘭州

猜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