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門口的鐵門被風吹的吱呀吱呀的，周琳和曹瑞幸運的分到了同一所中學——尋夢中學。

初四下半學期氛圍都很緊張，周琳表示要衝刺一下，還預估了分數在預選學校對面租了一室一衛，兩百塊一個月，曹瑞弔兒郎當已經不打算上學了，所以開始了混社會的漫漫長路。

後面半年兩個人很少見面，周琳上下學都撿塑料瓶和紙殼，攢多了就去賣錢，五月末兩人見過一次，曹瑞嘴角青了一塊，還塞給了周琳二十塊錢。

「這是什麼？」

「給你的就拿着。」曹瑞說著牽強的扯了一下嘴角，牽動到淤青痛的她齜了一下牙。

周琳皺着眉頭，伸手撫上曹瑞的嘴角，「我不是說錢，我是問你，你的傷……」

「沒什麼事，碰到硬茬了。」曹瑞這種無所謂的樣子，周琳有點惱怒。

「答應我，不論怎樣都不要委屈自己。」

對上周琳堅定的眼神，曹瑞點點頭，摸摸周琳的頭，「加油啊，大律師，以後還要靠你罩我呢！」

周琳開顏笑起來，「那我先回去了。」

曹瑞點點頭沖周琳揮揮手也走了，周琳之前有邀請她去跟她一起住，但是她不想，周琳既然走進了白道，她這個「壞人」怎麼能去摻和呢，後來她就跟那些社會打上了交道。

福利院門口不乏壞痞子，經常叼着煙在馬路邊上一站，曹瑞對這樣的人產生了好奇。在福利院里學習對於曹瑞來說，對她來說是痛苦的，從小就很叛逆，打架鬥毆一樣不落，每個人對她的評價都是滿滿的責備。

看她的身形總會以為她是男生，但是梳着馬尾的男生就有點不對等，她會埋怨自己為什麼不是個身強力壯的男生，身為女生總會受到無數的不公，甚至會有人說:「這女生長的，男不男，女不女，真丟人！」

而周琳，她眼一睜，嘴一動，就在一堆黑芝麻里摸出幾粒白糖，她看到了別人無法看到的，理解別人沒法理解的，這也是為什麼曹瑞護着她的原因。

或許藝術家之所以被稱為為藝術家，最根本的就在於她對美好的事物有着不同於常人的精妙感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