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女鋒芒,我娘子很囂張》[醫女鋒芒,我娘子很囂張] - 第15章 惡人(2)

男子:「……」
「那是我的診金,與你何干?為何要給你?」
「那自然是……」男子說著,指了指自己的臉,「那是我乾的。」
「敢情我就一直替你背鍋來著?你還好意思來討銀子?」
顧六郎被打得鼻青臉腫,蘇言裳想過,或是他的仇家路過,見其昏迷,於是打了個痛快。
沒想居然是眼前這弔兒郎當的傢伙乾的。
「你為什麽打他?」
「當然是為了幫姑娘你教訓他了,本小爺呢,就是看不慣那些欺男霸女之人,見一個我就要打一個。」
「既然是個大俠,還找我要銀子?」
「大俠也是要吃飯的嘛!」
「可是你並沒有幫到我,反而給我添了麻煩,我差點被顧家關起來,差點兒就永不得見天日了。」這樣有權有勢的人,面對一個孤女,可不講什麽律法。
「不會不會,姑娘不是順利拿到了五千兩麽?若不是我將他弄成那樣,顧家又怎麽會請你上門不是?」
蘇言裳看着坐在對面的男子,轉着手中的杯子。這樣的「壞習慣」從前她是沒有的,母親的嚴格教育將她所有的異狀抹平。
可是那五年,她改變了太多。或許是墜崖那一刻,她就改變了。
沉默的時間久得直教面具男子都有些憋不住了:「姑娘這是……」
「我不可能給你銀子的,你可以走了。」
「啊——可是今日小爺我一定要得到這筆銀子,你看怎麽辦?」
「你想要多少?」
「至少二千。」男子比了兩隻手指。
「獅子大開口,一個角也不給你。」
「姑娘能攔得住我?」
「真正的偷兒不會在偷之前廣而告之。」
「哎,沒勁兒。我可不是小偷。」男子搓了搓臉上的面具。
「你說京城你什麽都知道?」
「自然是,小爺人稱包打聽……」
「對面雲祥閣,你了解嗎?」蘇言裳朝着雲祥閣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在這坐了小半日,雲祥閣的客人雖然不多,只是偶見貴婦人帶著女兒,或是小姐妹們進去逛逛,但其實它的交易是穩定的,作為京城最好的成衣鋪子,加上朝廷對布料和顏色不如前朝那樣限制,它不愁沒有客人,每每有新貨,掌柜自會派人到各貴府,只有爭相著採買的,沒有拒絕的。
「小娘子想要了解哪方面?出個價,就說我這消息值多少?」
「你很缺銀子?」蘇言裳很是懷疑,畢竟對方的穿着華貴,怎麽也得是個高門大戶家的爺。
「小爺就是愛銀子。這雲祥閣是京城數一數二的成衣鋪子,連我娘都喜歡去,它的消息必然要有個好價錢。」
「他有什麽漏洞?」
「什麽?你問雲祥閣的漏洞?那麽厲害的店鋪,怎麽可能會有漏洞?」
「給你三日,若是能有我感興趣的消息,給你兩千兩。」
「真的?成交!」
二人談成,蘇言裳便去逛街。從前的封長寧很想逛街,但母親說,女子不能到處亂跑,女子不要拋頭露臉,於是母親從外祖父處接她回來後,她就一直被關在府中,每天抬頭看四方天,低頭窺院中土。
嫁到將軍府後,聽了母親的話,要當一個好妻子,以極端嚴格的姿態恪守禮儀,家門也沒出過幾次。
後來被趕去了莊子,就查出了身孕,害怕將軍府那邊有人加害,不敢聲張,便更加哪兒都不去了。
像如今這樣的日子,實在是非常難得。
走着想着,蘇言裳看到人群中有人打架,正想遠離,忽見一粗壯的木棍被扔了出來,打在一小童背上,她立即跑了過去,將就要倒下的小童扶住,稍稍調整了位置,讓二人被擋在一個木樁後,便讓他緩慢躺下。
小童疼得直叫,蘇言裳從隨身針包中拿出銀針,正要下針。
「住手,你這惡人,怎可如此對一個小童?」一清俊男子義憤填膺地沖蘇言裳厲喝。
蘇言裳當然不會管他,集中精神,就在針扎入皮膚那刻,她的手被那根打了小童的粗棍重重打開。
她忍不住「啊——」地一聲叫,手中針包落地,左手扶著右手疼痛處。
「你幹嘛!」
「我竟不知道,世上竟有如此狠毒之人,見一小童受傷,不送去醫館救人便算了,還想繼續用此物害人。」男子一腳將針包踢遠,銀針散落了一地。
那可是幾寸長的針,這女子太可怕了。
此時針灸之法沒幾個人懂,誰又能想到一根可怕的針竟然還能夠治病呢?
小童的父母找到了他,男子以青石書院學子的名義向對方保證,會將罪魁禍首扭送官府。
民眾都信讀書人,何況還是青石書院的,很快便離開送小童去醫館了。
「走,跟我去官府!」男子自以為正義地對蘇言裳下達了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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