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柯，來了啊。」

「剛來，您來這麼早，我才是不好意思了，以後還得多向您學習。」

辦公室門前，柯窈看着一絲不苟拿着個黑色保溫杯的上司，臉上習慣性地笑了笑。

「沒事，年輕人嘛，好好乾就行了。」看着王經理臉上露出的好領導微笑，柯窈又客套了兩句，然後才跟着進了辦公室。

這辦公室誰不知道王經理每次都來的最早，搞得整個辦公室都不敢踩點上班。

萬惡的階級，今天也是想摸魚的一天啊。

柯窈沒啥大志向，或許剛上學的時候成績還不錯的時候也有清北的夢想。只是後來總是做些古怪的夢，總休息不好，頭疼瞌睡，成績就下去了。

不是沒想着看過，只是沒什麼用，而且身為一個孤兒，也沒有什麼辦法，能讀完書就很不錯了。

所以高考考了個普通二本，調劑到天坑專業，也還是讀了。

普通人的人生，其實也挺好的吧……

黃昏，暖色艷陽隱沒在地平線，工位旁的窗下，十字路口人流熙熙攘攘，也不知道是行人還是夜晚來的更快。

「柯窈，一起嗎？」

姜遙川拍了拍柯窈的肩膀，心想她好像很喜歡這樣，下了班總要這樣靜靜地坐一會，怔怔地出神。這姑娘，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啊，又發獃了，我們也走吧。」

被人叫起，柯窈也沒多驚訝，姜遙川是她的直系學長，論起來也就大她兩屆。說起來，她這份工作，還是他介紹的。

一路上零碎地聊了些最近的事，到了地鐵站，柯窈揮了揮手。他們算不上順路，只是偶爾一起走一段，到這兒就到頭了。

「周末好好休息。」

「嗯，謝謝。」

真是個木頭，姜遙川突然這麼想。

地鐵站，不算很大的通道里行人來往，柯窈正了正耳機，也隱入這人流里。

不遠處傳來人群騷動的聲音，柯窈還在想是怎麼了，就忽然被撞得身體猛地向一旁歪去。

「你們這些人，神罰，都逃不過，一個都逃不過，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