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家嗎？」
「嗯。」
他的目光看着前邊的車，繼續開着，這邊跟她答着。
「那你明天什麼時候過來？」
「不知道。」
「是你讓我受傷的，你不管我了嗎？
如果我的腿留疤了怎麼辦？
那我就是破相。」
「你那是腿。」
「男人不是都喜歡腿嗎？」
他剛平息下去的情緒，又被她扯起。
「顏茉，別在這胡說八道。」
「你不喜歡嗎？」
「如果你再胡說，那我就掛了。」
顏茉躺在床上聽着他那邊的聲音，臉上帶着滿滿的笑，她抱着抱枕在懷裡，表情相當悠閑舒服說：「你掛啊，你掛了我再打。」
蕭夜暝只覺得自己頭痛，他只能忍耐自己：「那你還有什麼事。」
她聲音又開始沾着蜜，她撒嬌請求：「那……那你明天要早點來看我。」
「嗯。」
他應答她。
雖然很簡單的一個嗯字。
「那你好好開車。」
她又變得無比體貼。
「嗯。」
「我會想你的，一直想你。」
「顏茉。」
她像是知道他要說什麼，立馬閉嘴，體貼的先將電話掛斷了。
蕭夜暝聽着那端的斷線聲，怔了很久，他也才將手機從耳邊放下，他的目光繼續注意着前方開着車。
車子在開到家後，他從車內出來，走到大廳，施念正好從樓上下來，她今天上完課後，早早的就回來了，在看到他後，她到他面前：「你回來了？」
蕭夜暝目光看着施念，許久問：「吃飯了嗎？」
「在等你。」
施念說。
這個保姆過來，說晚餐都已經準備好了。
蕭夜暝不是很餓，他忙了一整天，很是疲憊，不過他還是跟施念說：「正好我還沒有，那就一起。」
兩人在在餐廳坐下，施念開口問：「柳嶺，我今天趕去上課的時候，看到你的車也出來了。」
蕭夜暝本來很疲憊，他正要抬手去端桌上咖啡，聽到她這句話，他手停了下，接着才又說：「是顏茉出了點事。」
施念的手一直都緊捏，她很緊張，目光一直緊盯着他，聽到他說顏茉，她手猛然鬆開，一時沒反應過來：「江……月？」
他給自己倒了一杯咖啡，淡聲說：「嗯，她在學校的時候，出了點意外，所以送她去了一趟醫院。」
施念整個人瞬間就輕鬆了，他下午居然是送顏茉去醫院了，她這才記起今天顏茉缺課的事情，原來那通電話是顏茉打來的。
施念笑容瞬間放大，她在餐桌上跟他閑聊：「那嚴重嗎？
出了什麼意外？」
保姆將吃的端上來後，蕭夜暝輕描淡寫的回：「休息幾天應該就沒事了。」
「那就好，沒事就好。」
蕭夜暝說了一句：「吃吧。」
施念也不再問這件事情，是顏茉施念就真的放心了，這段時間他的異動讓她極其不安。
之後兩人在那用着餐，餐廳里很是安靜。
蕭夜暝最先吃完，吃完後，他對施念說：「我先上樓，還有點事情要處理。」
施念應答了句：「好。」
蕭夜暝從餐廳離開去了樓上，到樓上後，果不其然他手機又響了，是顏茉發來的短訊，他站在卧室門口將手機拿了出來看了一眼，看到她發來的內容，只是一眼他又將手機扣在手心，像是沒有看到一般進了卧室。
顏茉發的短訊，是問他有沒有到家。
蕭夜暝沒有回，顏茉自然又打了電話過來，蕭夜暝在電話一響，幾乎第一時間接聽，他站在浴室里接聽的。
「喂。」
他低聲餵了句，臉色自然不是很好看。
顏茉說：「你為什麼又不回我消息？」
她委屈的很，彷彿在受天大的委屈。
蕭夜暝嘆了一口氣，再好的性子在這一刻也被她磨沒。
「這次又是什麼事。」
「腿痛。」
她又開始哭。
這次是麻藥醒了。
她哭的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蕭夜暝聽她是真的在哭，便問：「不是買了止痛藥嗎？」
「吃了沒用。」
「為什麼會沒用，你吃了嗎？」
她不肯開口了。
蕭夜暝只能再次說：「好了，把葯吃了不要再鬧了好嗎？」
他眉頭依舊在死皺着，這已經是她今天的第無數通電話了。
他開了浴室里的水龍頭，然後將手放在水下，那水淌過他手背上的牙齒印。
第21章 無理取鬧「我明天會早點過來的。」
為了讓她今天徹底安分下來，蕭夜暝只能這樣跟她說著。
「真的嗎？」
顏茉好像不相信，在電話那端問着。
「真的。」
他很肯定的跟她說。
那邊像是相信了，慢吞吞的說了個：「好。」
字。
「可以掛了嗎？」
「好，那……晚安。」
「晚安。」
他立在浴室燈光下，也同樣回著她。
那邊才掛斷電話。
在她終於肯結束這一天後，蕭夜暝攢着的眉頭，也才鬆開，他關掉了水龍頭，站在鏡子前半晌，將手機握在手心，兩隻手撐在了洗手台上。
第二天才上午十點，蕭夜暝就去了酒店，剛到酒店房門口，顏茉就在那跟護工鬧彆扭：「我不上藥，你拿走！」
那聲音一聽就是相當的不配合。
蕭夜暝正好到門口，聽到裏面的聲音後，便在門口問：「怎麼了？」
護工聽到這個聲音，像是找到了救星，立馬回頭看向門口站着的人：「張先生。」
躺在床上的顏茉扭頭就朝門口看過來，看到門口的人後，也只是撇撇嘴，躺在那不再說話，是一臉的不高興。
蕭夜暝今天來的算早的了，他看向顏茉：「你現在是想怎麼樣？」
顏茉沒有說話，看到他也沒有表現出高興，腦袋陷在高高的枕頭裡，一張臉在亂髮里看上去很是可憐的模樣。
蕭夜暝走了進去對護工說：「給她換藥吧，不用管她。」
護工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