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您是不是想讓我說，除了郭宸其餘的事情我都可以答應您？」
「那你願意說嗎？」
「我不願意，但小娟的事情，我會想辦法。」
「行吧，有你這句話，我總算沒白費這麼半天勁。」
「老師英明，現在，我可以向您彙報工作了嗎？」
「還是我先說吧，你要是已經想得很周到了，豈不是顯得我更沒用了。」
「老師您太謙虛了，老師您請說，我洗耳恭聽。」
這番師徒交鋒總算告一段落，開始討論正事兒。
「第四關，關卡難度和計分規則暫時不用調整，幾十年來的事實，到現在也只有十六人可以首測通關，足以說明它的難度。」
「是的，老師，我跟你的看法一致。」
「但在闖關的戰術上，我們可以嘗試編製出規範化的闖關模式，郭宸的無損零殺可以作為首選，讓新手村級序列的戰士們多訓練。」
「好的，老師就是老師，寶刀未老啊，您提醒的太對了，讓他們多闖關，但並不以順利通關為第一目的，最重要的是啟發他們的作戰思路。」
余江抬手點了點柯飛，柯飛現在的樣子，跟剛才跟他死犟的樣子截然相反，那是要多諂媚就有多諂媚。
自己帶出來的徒弟是個什麼水平，余江還能不清楚嗎，尤其是眼前這位欺師滅祖的孽徒柯飛，他可是自己欽點的特訓營接班人。
余江相信，如何拾掇郭宸，柯飛肯定已經有了周全又詳細的腹稿，只不過他是絕對不會先說出來的。
一定要讓下屬先遞交報告，他再提出修改意見。
以前他做營督的時候，也是這麼乾的。
不過呢，現在這位孽徒既然裝出一副虛心受教的樣子，不管他是不是真心尊老，真心給我面子，我都不用客氣，最難得的是，又能對特訓營指手畫腳一番了。
「郭宸主動放棄沖關，這是懦夫行為，必須嚴懲，我本來還有點擔心你會因此而輕視他，看你寧死都不願意把他讓給我，我倒是放心了，郭宸這孫子，欠揍，欠磨鍊，欠摔打，欠那麼一絲男人的豪氣。」
柯飛看着餐桌對面坐着的侃侃而談的老師，心裏也很有感觸，再過幾年，自己也就要跟老師一樣，從至高的權力頂峰上退下來，自己的繼任者還會不會像自己尊敬老師這樣的尊敬自己呢。
繼任者人選已經有了，包括看似因郭宸才調入特訓營擔任懲戒官的明蘭，一共有五個人，現在還不用太着急，還有幾年時間可以慢慢篩選。
「是的，老師，這是他性格方面的短板，是我最重視的，必須給他改造過來，如果不能成功的改造他，那麼，他在特訓營走不了多遠。」
余江把碗里最後一口湯喝完，拿着餐巾紙擦了擦嘴，繼續道：
「你不可能花費很多時間親自教導郭宸，我倒是願意幫忙，但我跟其他幾個老傢伙一樣，說是什麼功勛長老，其實還是編外人員。」
「老師，您這麼說，可真是讓我都不知該如何自處了，請您不要再提什麼編外人員，您和師叔們才是我們五維人亞洲營的定海神針。」
「狗屁的定海神針，想要個徒弟都搶不過你，還是手中有權的才是老大啊。」
「老師，您又來了，您就死了這條心吧。」
「孽徒。」
「是，我是孽徒，老師，您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