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斜睨了他一眼。

楚懷殤初次在一個陌生少女身上感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彷彿那五年的隱忍壓抑，讓他有說不出的親近。

他勾了勾唇，笑容帶上了一絲邪魅：「衣食住行算什麼？你救了本王的命，滴水之恩湧泉相報，本王應該以身相許才對。」

狹長的鳳眸帶着玩世不恭的笑意，羽睫修長，薄唇輕佻，眼神看似玩味，眼底卻有隱藏的晦暗之色，似多情，卻無情。

他湊了過去，只覺得一陣香氣混合著血腥味傳了過來，越發吸引他。

蕭清羽後退一步：「我對你沒興趣！」

眼底閃過一抹異色，楚懷殤神情一變，帥氣的臉上滿是委屈，撇撇嘴道：「行吧，本王還是第一次做出如此承諾，你不珍惜，以後想要再嫁給本王，那可沒機會……」

一道冰冷的視線射來，他渾身一震，不由得閉嘴。

就在這時，不遠處有腳步聲傳來，幾個僥倖未死的心腹沖了過來，一看楚懷殤還活着，不由得大喜：「五皇子！你……」話沒說完，他們都看到了主子身旁站着的少女，頓時警覺起來。

楚懷殤揮了揮手，制止了屬下的拔劍舉動。

「走吧，馬上就要回京了。」

他的回歸，必將掀起一場腥風血雨，作為對那些人暗殺他的回報。

……

經過一個集市後，隊伍總算多了一輛馬車。

楚懷殤已經梳洗過了，傷口也包紮上藥，完全看不出昨晚才經過了一場生死搏殺。

頭戴紫金冠，墨發披肩，一身熨帖的玄色華服顯得他氣宇軒昂。赤紅的眸子恢復了深邃的黝黑，宛如一對華貴的黑曜石雕琢而成。立體的五官彷彿是上天最好的傑作，讓人一看就沉醉他的風采。

楚懷殤看着身旁的馬車，控制着馬兒的速度，有一搭沒一搭地和蕭清羽攀談着。

「蕭清羽，名字很好聽嘛。真是人如其名，風姿卓絕……」

蕭清羽掃了一眼馬車外風騷臭屁的楚懷殤，沒有理他。她臉傷未愈，醜陋不堪，深覺他不是睜眼說瞎話，就是審美出了問題。

「你家住哪兒，還有親人嗎，要不要本王回京後幫你找找？」

「既然以後你跟着本王，我們總要相互多了解啊。你平時喜歡什麼？愛好，興趣？愛吃什麼，穿什麼？啊，還有你臉上的傷痕，怎麼造成的？」

這男人的確五官俊朗，帶着一股帥氣邪魅的味道，但廢話未免多了些。蕭清羽身負秘密，才懶得和他多說，言多必失，這是前世她用生命換來的教訓。

任憑楚懷殤滔滔不絕，但蕭清羽就是一言不發。

「對了，昨晚看你的手段，應該是靈通強者吧？」

楚懷殤終於問出了真正的疑問，鳳眸一眯，「你有御獸靈通？三品還是四品了，不然怎麼能御使魔狼？」

蕭清羽眼神一凜，纖細的手指一根根蜷縮握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