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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榭，我有話對你說。」
「淺淺，你一直忘不掉的那個人是陸彥嗎？」

話落，夏黎狠狠一怔。
她的瞳孔因為震驚而微微收縮，垂在身側的手也止不住地輕顫了下。
夏黎緊盯着祁雲榭：「你……你剛才說什麼？」
其實早在被困於島上的那天，祁雲榭就有所懷疑了。
不論是陸彥對夏黎過於在乎的態度，還是夏黎時不時就望向陸彥的動作，都不像是正常的長輩與晚輩的關係。
而真正讓祁雲榭確認的，還是那晚停電。
夏黎並不知道，其實他的夜視能力很好，只要不是在一個完全密封的黑暗空間，他就能看清黑暗中周圍的一切。
所以在他檢查完電源想去到夏黎身邊的時候，他清楚地看見在黑暗中，陸彥坐到了夏黎的身邊，然後握住了她的手。
也看見了，那個好像是意外的擦吻。
祁雲榭會被家裡緊急召回，也是發現了陸彥在調查他。
不得不說，陸彥的確有實力，竟然能查到北京去。
此刻祁雲榭看着夏黎，神色是從未有過的認真：「淺淺，你的表情告訴我，我猜對了。」
夏黎的心狠狠一顫。
她垂下烏黑的睫羽，將眼底的情緒全都掩住。
這個十幾年來的秘密，夏黎從沒想到會被除霍暖暖意外的人知曉。
祁雲榭扯了扯嘴角，淡淡的笑意中沾染了些許苦澀。
「表白那晚，你給我發消息說有話跟我講，我猜……你是想告訴我你後悔了對嗎？」
「當晚陸彥也在，你會答應我，其實也是因為他對吧。」
夏黎認識祁雲榭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聽見他的語氣這樣失落。
她連忙抬起頭否認：「不是因為他！阿榭，我只是……我只是不想在那麼多人面前拒絕你。」
聲音越來越低，夏黎說著，頭也低了下去。
現在想來，她想着先答應在說清楚的想法實在有失妥當。
祁雲榭卻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
他握住夏黎的雙肩，眸光微亮：「你答應我不是因為陸彥，那麼你是不是已經不喜歡他了？」
夏黎抿緊唇，眉心擰成一團：「我的確是已經放下他了，但是阿榭，我不確定我還能不能像愛他一樣愛上別人，所以我們……」
「我們試試！」祁雲榭突然揚聲打斷了她的話。
夏黎一怔，緩緩抬眸。
祁雲榭的手上不自覺的加了些力氣，他滿是期待的眼睛像是藏着星星一樣：「夏黎，既然你已經放下了他，就註定會和別人在一起，那麼這個人為什麼不能是我呢？」
「給我一個機會，也給你自己一個機會，我們在一起試試，也許你……可以喜歡上我呢？」
祁雲榭二十幾年的人生里從來沒有用過這麼卑微的語氣。
天之驕子也好，含着金湯匙出生也好。
每個人都會因為愛，而放低姿態。
夏黎看着他那樣期盼的目光，突然覺得有些心疼。
祁雲榭說的話不是沒有道理。
既然不會再喜歡陸彥，總要喜歡上別人，那麼為什麼不能是他？
夏黎緩緩垂下睫羽，陷入沉思。
祁雲榭也沒有催促她，就那樣安靜地等待着。
許久，夏黎輕咽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