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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顏笑的滿是深意的看着她：「姝兒用不上，可是你能用的上，那個小門人……」

「女郎，你看她，又在胡說八道了。」山梨臉頰驀地一紅，求救一般看向桓姝。

「水顏莫要逗她了，上次我托你幫忙查的事情可有結果？」

桓姝將那藥丸推回給水顏，只認真問道。

「我樓里其他不敢說，這消息可是誰都比不過，有個妹妹在一位恩客那聽到，庾府郎君名下，城外有一處院子，裏面關着一位瘋婆子，有很多人看守，我派人去暗查過，庾氏也曾去過，估計這瘋婆子就是你要找的人，這是地址。」

接過紙條，桓姝感激的看向水顏，「多謝。」

「莫要和我客氣，咱們也是互惠互利。」水顏晃晃腰間的荷包，笑若燦花。

回府路上，馬車裡。

山梨嘟着嘴，桓姝撐着下巴笑看着她：

「你這小嘴可以掛一壺，這麼不喜歡水顏啊，可是你去年還誇她長得好看？」

「那時候她還是氏族女郎，和女郎您是情同姐妹，現在……她只是司樂坊里的一樂姬，奴覺得您和她接觸不好。」

「你是覺得她已淪落為賤籍，所以瞧不上她了是嗎？」

桓姝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

「奴不是這個意思，奴不敢瞧不上她，奴是覺得女郎是桓府尊貴的嫡女，同一樂姬交好，於您名聲不好。」

山梨着急解釋。

「朝為權貴，夕為奴隸，沒有什麼東西是永恆不變的，從前與水顏交好是因我們志趣相投，如今與她交好更是因為欣賞她即便淪為賤籍仍堅強的活出另一番模樣的勇氣，是問若你淪為她那番境地，可比她活的好?」

桓姝最後一句提問，讓山梨羞紅了臉，她結結巴巴道：

「奴肯定會受不住屈辱自絕性命。」

「祖母說過，活着才是最為不易的。」桓姝眼眸微露複雜之色。

山梨面露慚愧的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