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簫】》[【無名簫】] - 第6章 萬里河山
怪老人突然雙目圓睜,神光炯炯,逼視上官琦的臉上說道:「這是一場震駭武林的賭技決賽,雙方都付出了龐大無比的賭注。唉!可是這等驚世駭俗的事,知道的人,竟是不多。」
這幾句話,字字如巨雷貫耳一般,只聽得上官琦呆在當地,半晌工夫,才問道:「江湖之上,比武的事,倒是常見,大不了關連一人或數人的傷亡而已,賭注驚世駭俗,實叫晚輩難解。」
怪老人搖手推開身旁一扇窗子,說道:「老夫雙腿未斷之前,足跡遍及大江南北,邊荒海角,見過了無數較技打賭之事,此事雖是不奇,奇的卻是雙方驚人的賭注。唉!如果他們真的能夠力行承諾之言,實使人難以料得後果。」
上官傳道:「不知雙方賭的什麼?」
怪老人目光**遠天,緩緩說道:「一方賭注是終身為奴,連帶西域數省所有。另一方則是誘殺中原所有武林高手後,自廢武功退隱江湖,拱手奉讓十萬里錦繡河山。」
上官琦怔了一怔,道:「什麼,難道那打賭之人,是當今皇上不成?」
怪老人搖搖頭道:「不是。」
上官傳道:「既非當今皇上,要輸掉十萬里錦繡河山,豈不是一件玩笑之事?他縱然敢說,那些藏僧們,就真能相信么?」
怪老人沉吟一陣,道:「老夫聽到之情只此而已。此事源起於五年之前,他們就在這古剎中藏經樓上,立約打賭,可惜當時我未能看清楚他們立約相賭之人的正主形貌……」
他微一沉忖,又道:「邊荒蠻夷,代有奇才,成吉思汗,馳馬中原,開疆闢土,橫掃羅剎國,武功之盛,史無前例。朱元璋布衣崛起,恢復大漢,又屆百年,邊疆諸族人中,以回、藏二族中人才較多,難保不無謀圖中原疆土之心,借重武林人物,也是策略之一。」
他緩緩把目光**在上官琦身上,道:「不過真正密宗一支中的高手,甚少願受人利用。此中詳情,一時之間,我也思解不透。好在只有數日時間,待他們到來之後,就不難聽得其中詳情了……」他忽然長長嘆息一聲,接道:「縱然聽得其中隱秘,我也無能插手其間,為天下蒼生,一盡心力。」言來神情黯然,一副英雄末路的憂苦。
上官琦忽然感覺到這老人並不是想像之中的冷怪,相反的還是一位憂國憂民、俠骨熱腸的老人。只覺他神情間,無限凄涼,不自禁大生同情之心,當下說道:「老前輩武功卓絕,晚輩親目所見,縱然失去雙腿,也無大礙。如果這般人中,真有陰謀禍國之心,在下願助老前輩……」
忽然想到自己一點武功,如何能夠相助人家?微微一頓,接道:「晚輩自知武功不濟,難以相助老前輩,但卻極願隨附驥後,全力以赴,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那怪老人仰臉思索了一陣道:「屆時再說。如我們力能所及,自當為天下蒼生,一盡心力。」
他微一沉吟之後,突然冷冷說道:「不管遇上什麼事情,我如未出手之前,不要擅自出手!」
上官琦看他還在和顏悅色談話當兒,突然之間變得冷漠異常,滿臉寒霜,凜然難犯,心中大感彆扭,暗道:「此人心地雖是不壞,但這忽冷忽熱、喜怒無常的態度,卻叫人太難忍受。」
正在忖思之間,忽聽那怪老人又低聲說道:「快些把打開的一扇窗子關上,又有人到這裡來了。」
上官琦有了上次的經驗,知他耳目靈敏,絕對不會聽錯,迅快地挺身而起,關好窗子,隱在窗門之下,向外瞧去。
大約有一盞熱茶工夫,果見兩條人影,出現在對面屋脊之上。
這兩人一身勁裝,背插兵刃,一望之下,立刻辨出不是邊荒人物。
這兩人來得和那藏僧大不相同,似是藉著物體隱身而來,直待上了屋脊之後,才可見到。
上官琦心中暗道:「中原之人究竟是比邊荒中的人物奸詐一些……」心念未息,忽見屋脊之上兩人,突然左右躍開,分成兩路,向經樓所在而來。
這兩人的行徑,也和那藏僧不同,借用屋脊之勢,隱身而進,忽隱忽現,不可捉摸。
上官琦正在留神瞧着兩人,瞥見左面屋脊之上,人影一閃,轉頭瞧去,敢情左面屋脊之上也有兩人站着。
這一發現,使他心中忽有警覺,暗道:「左面現有人來,右面定然是也有人了。」趕緊把頭一縮,隱入窗下。
伏地緩行,爬到左面窗前,偷眼向外瞧去,果見右屋脊之上,也站着兩個身着勁裝、佩帶兵刃的大漢。
只見其中一人伸手指着閣樓,說道:「那屋頂之上,一座突立小閣,倒是一處隱秘所在,又是全寺最高之處,隱身其中,可見全寺中景物,而且又極隱秘,不上屋頂,決難瞧到。」
上官琦心頭吃了一駭,暗道:「如若他們要先把這閣樓搜查一下,那可是大為麻煩之事。」
只聽另一人說道:「此事我等豈能擅自作主,待瓢把子來了之後,由他決定吧!」
最先說話一人笑道:「那咱先去那閣樓之中瞧瞧,總該是可以的吧!」當下舉起左手,不停搖動,大概是招呼同來之人,到經樓之上聚齊。
上官琦暗道:「糟了,這閣樓只不過尋丈大小,如果他們真要搜查,連個可容藏身之處也沒有。」回頭向那老人望去,只見他神色鎮靜,若無其事一般。
忽覺窗外屋瓦之上,響起一陣輕微的步履之聲。
上官椅隨師父久在江湖上行走,聽聲辨音,已知有人到了窗外的屋脊之上,當下把頭一縮,藏在窗子下面,暗中運氣戒備,想道:「今日這一場架,看來是非打不可,對方既到了閣樓之外,勢必要進這閣樓瞧瞧,只要推開窗於,就可瞧到我們。」
正在忖思,忽聽窗外響起一個朗朗大笑之聲,道:「幾位請替我把風,我進這閣樓中看看。」
上官琦挺身站了起來,隱在窗後,只要人一推窗子,立時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下手施襲。忽覺右臂「曲池穴」間,似被東西撞了一下,雖不疼痛,但因擊的是穴道之位,登時覺手肘一麻。回頭望去,只見那怪老人形貌突然大變,臉色一片淡金,緊靠壁角而坐,如非他舉手相召,一時之間,實難認得出來。
上官琦機警無比,一瞧那老人戴了面具,知他已有退敵之法,急急奔了過去,躲在那老人身後。
怪老人雙臂微微一張,身着長衫突然被一股無形罡氣,膨脹開來,把上官琦掩入長衫之中。長衫邊緣如同釘在地板上一般,除了衣服對襟之處,略呈裂縫,可供空氣流過之外,四周密不透光。
上官琦躲在老人身後長衫翼護之內,毫無狹小之感,舒臂伸腿,轉動自如。
只聽「砰」的一聲,室中光線突然一亮,上官琦側臉貼在那老人衣襟裂縫之處,偷眼向外瞧去,只見一人擊破窗格而入。
來人大約四十上下,濃眉環目,生相甚是威猛。
他似是為這閣樓中怪老人的形貌所驚,微微一震之後,才緩步走了過來。
但見人影連閃,緊隨那四旬大漢身後,又進來三人。
但聞步履移動之聲,四人都走近老人身側。
只聽那當先而人的大漢說道:「張兄請看這是座什麼神像,佛不像佛,羅漢不像羅漢,倒像玉皇廟裡的黑靈官。但卻胯下無虎,手中缺鞭。兄弟生平之中,不知逛過了多少寺院,但卻從未見過這種模樣的神像!」
這時,進入閣樓的四人,都已走近老人身側,相距過近,上官琦已無法看得其他三人的形象。
只聽另一個慢條斯理的聲音接道:「這座佛實有些怪,既不像木雕,又不像泥塑……」
上官琦躲在那老人長衫之下,只聽得心中大生驚駭,暗道:「這般都似久走江湖之人,這老人裝佛扮神,只怕難以欺騙過他們一雙見多識廣的眼睛,萬一有人看出破綻,突然下手施襲,此老內功雖然精湛,但在辭不及防之下,只怕難免受傷!」心中一急,輕輕在那老人身上,推了一下。
只覺手觸那老人身體之上,如同觸擊在鋼鐵堅石之上一般,心中暗自一駭,忖道:「此人內功這等精深,實是罕聞罕見。」
忽聞呵呵長笑過後,一個粗壯的聲音說道:「這座神像可能是檀木雕成。」
另一個聲音接道:「不像,不像,檀木必有香味。」
那粗壯的聲音截住了同伴未完之言,說道:「不是檀木所雕,難道他是肉身坐化不成?你摸摸他手臂看,除了檀木之外,還會是泥塑石雕不成?」
上官琦好奇心動,伸手向那老人肌膚之上摸去,果然如同觸在木石之上,堅硬之中,微帶涼意。
又一個細聲細氣的聲音,說道:「你們別爭執了,木雕也好,泥塑也好,肉身坐化的也好,反正是一座神像,這一點大概不錯……」
但那個慢條斯理的聲音,重又響起,道:「吳兄被人稱作智多星,凡事咱們一向佩服,但這次兄弟卻是不敢苟同高見。」
那細聲細氣的聲音,重又響起,道:「陸兄定是看到這閣樓之中,積塵已除,而且留有桃核,就想這閣樓之中,定然有人,是么?」
那被稱姓陸的人,接道:「不錯,不知吳兄對此有何高見。」
上官畸吃了一驚,暗道:「糟糕,如若被他從遺留桃核看出破綻,推斷這神像是人所裝,那可是一大恨事!」暗責自己大意。
只聽那被稱吳兄、說話細聲細氣之人,先是冷笑一陣,道:「螢火之光,也敢和日月爭明。這閣樓之中,不但有人,而且還不只一人……」
上官琦聽得打了一個冷顫,暗中凝神戒備。
但那人又是一陣冷笑後,接道:「不過這閣樓之中隱藏的人,早已離去多時。兄弟方才已留心查看了屋頂殿院之內,都留有不少跡痕,這說明在咱們之前,已有人到過此處,而且足痕大小不等,證明來人不止一個。如果在下推斷不錯,可能是幾個藏僧,已先來勘查此地,還有一個是咱們中原道上的綠林人物,替他們帶路。藏僧大都是身軀高大,是以留下的足痕較大,而且他們在這閣樓之中停留的時間不短,這桃核么,自是他們所留。」
上官琦躲在那老人身後,聽得暗暗贊道:「此人智力,倒是確有過人之處,只是一着失錯,滿盤皆輸了。」
那被稱姓陸之人嘆道:「吳兄一番話,使弟茅塞頓開,智多星之名,果非虛傳。咱們既被人家搶了先去,只怕對方已有什麼陰謀,還得早些回去,告訴瓢把子,早作準備。」
半晌沒有講話粗壯聲音,此刻突然接口罵道:「想不到看上去笨頭笨腦的喇嘛僧,竟也是詭計多端。」
只聽四人談笑之聲逐漸遠去,離開了閣樓。
上官倚又等待了一盞熱茶工夫,料想幾人已然去遠,才伸手一撩那老人身衫,意欲出來。哪知手觸之處,如模在銅牆鐵壁之上,竟然無法掀動分毫。
這一驚非同小可,呆了一呆,忖道:「此人能把內力傳注在一襲長衫之上,實是未聞未見之事。」不自覺間,激起好勝之心,暗運真氣,力貫右臂,猛向外推了一掌。
但覺一股暗勁撞過來,強烈的反彈之力,倒把自己身子撞得搖了幾搖。那緊貼在地上的長衫,卻絲毫未動,不覺心頭大生驚駭。
耳際間傳來了那老人低沉的聲音,道:「雙手掌心,兩足足心,頭頂頂心,是謂五心。澄慮雜念,五心向天,鑽簇五行,氣走奇經,乃上乘速成內功心法。」
上官琦默默背誦了一遍,道:「晚輩愚昧,不知何謂五行?」
耳際間重又響起那低沉的聲音,道:「東魂之木,西魄之金,南神之火,北精之水,中意之土,魂、魄、神、精、意,五行並集,則可化三花聚頂。」
上官琦又默然背誦兩遍,道:「何謂三花?」
那怪老人冷哼了一聲,道:「精化氣,氣化神,神還虛,虛生無上大力。」
上官琦凝神思索了片刻,道:「晚輩愚劣,只能稍解一二。」
怪老人道:「此乃武學中大奧大秘之法,能解一二,已是終身受用不盡。」
他略一停頓之後,又道:「盤膝而坐,閉目內視。」
上官琦依照吩咐之言,調勻真氣,依言施為。
但覺平日暢通百穴經脈的真氣,此刻突然如受強力所阻,使全身行血,速度大減,胸口之上,如壓重鉛。內腑五臟,似欲掙動離位。片刻之間,已然汗透衣褲,難過至極。
但他生性堅毅,愈是困苦,愈是不肯屈服,強自咬牙,拚力忍受。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突覺全身真氣,緩緩向一處從未經過的經脈之中攻去,胸口壓力大減,行血漸暢,心中舒泰不少,但卻感到睏倦難支,不知不覺由清入渾。
待他醒來之時,天色已然是黃昏時分。
那怪老人正自憑窗而坐,雙目相注,見他醒來,微微一笑,道:「此等荒山之中,除了水果之外,只有禽獸之肉,用來充饑,你久食五穀,只怕食用不慣。」
上官琦道:「晚輩常隨恩師出入深山大澤之中,露宿荒峰,慣以水果充饑,老前輩不必為晚輩操心。」
怪老人笑道:「那很好,也可免得我多費心思。」忽然舉蕭就唇,吹了起來。
一陣蕭聲,裊裊穿窗而出,韻波盪向遠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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