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巔:一桿長槍,孤獨成神》[武巔:一桿長槍,孤獨成神] - 第2章 退學
院長室內,煙霧繚繞,武院院長遲天工坐在寬敞的老闆椅上抽着雪茄,一言不發的聽着班主任張金海訴說著事情的來龍去脈,心中已有了主意。
南河省首富之子和普通家庭出身的關秋怎麼取捨,對身為院長的遲天工來說顯然是一道無需考慮的問題。
遲天工單手往煙灰缸里彈了彈煙灰,上位者的姿態表露無遺,語氣有些傲慢、又有些隨意的道:「你是關秋的母親吧,事情的緣由剛才張老師也說的很清楚了,現在證據確鑿,你孩子的所作所為對我院帶來了巨大的負面影響,是移送警察還是賠償了事這些都是可以商量的,當然了,最重要的還是看看姜凌柏願不願意與你們和解。」
關母今年四十齣頭,身着一身樸素的衣服,常年的家務瑣事使得關母看上去遠遠比實際年齡大上許多。
遲天工語速較慢,卻微微釋放了一絲上層武者獨有的壓迫感和掌權者的雙重氣息向著關秋母子二人席捲而來,令人有些喘不過氣,看着在自己刻意營造的氛圍下有些顫抖的母子二人,遲天工嘴角微微上挑向著姜凌柏問道:「凌柏啊,你說怎麼辦?」。
「移送警局就不用了,事情鬧大了對武院也是不好的嘛,誰讓我這個人善良呢,依我看,武院有如此害群之馬的存在,留着也是一個不安定的因素,不如將這件事情記入學籍檔案,開除關秋吧。」姜凌柏瞟了一眼二人淡淡的說道。
關秋母子二人聞言,猛地看向姜凌柏。
如今距離武府考試不足一年時間,現在開除關秋不僅沒有後續功法,而且沒有任何武院願意接收,如若此事記入學籍檔案,更是徹底斷送關秋武道之路,沒有武院結業證明,憑藉散修之身考入武府的希望微乎其微。
「媽,我真的沒有偷東西,是姜凌柏污衊我。」聞聽此言,關秋帶着一縷哭腔說道。
關母有些惶恐不安的站在辦公桌的邊沿上,她自然相信自己的孩子,可惜關父不在。關母一個婦人亦是有些慌了神不知道怎麼辦,只能有些焦急的道:「院長,這位姜~姜凌柏同學,我們願意賠償損失,只要不開除秋兒,您讓我們付出任何代價都行。」
「賠?哈哈,你賠的起嗎?你知道對我們武院造成的負面影響要花多少錢才能壓下去嗎,就憑你們家?」遲天工不屑笑道,旁邊的姜凌柏也是嘴角噙着揶揄的笑意看着母子二人。
「這不是剛剛發生還沒多少人知道嘛,您大人有大量,給我們家孩子一個機會。」關母微微側彎着腰賠笑着說道。
關秋看着低三下四苦苦哀求遲天工與姜凌柏的母親,望着母親雙鬢早已露出的白髮,心中頓生出無名之火,上前拉住母親對着二人狠狠道:「不用你們開除,我自己走,想記錄學籍隨你們便,南州武院,不待也罷。」
「可是,秋兒你……」關母還欲說些什麼,關秋打斷道:「媽,你還沒看出來嗎,他們在逗着我們玩呢,我們走吧,即使真的留下來又有什麼意義,難道每天忍受着他們的冷嘲熱諷苟且度日嗎?」說完,關秋頭也不回的拉着母親走出了辦公室。
姜凌柏靜靜的看着關秋走出辦公室,也沒有阻攔,嘴角帶着一股莫名的笑意,漸漸黑屏的手機上依稀有着一條消息:「我已經組織人在門口。」
關秋也沒有回去收拾東西,只是拉着母親走在武院內,臨到院門口之時,關秋遠遠的看見院門口竟然圍了四五十人,關秋嘴角苦澀,知道是等自己過去,一時之間,竟有些進退維谷,只好硬着頭皮走去。
「喲,這不是盜帥楚留香嗎,盜帥這是去哪裡啊?」
「關秋,快說說中級修復液長什麼樣子,我還沒有見過呢?」
「你偷東西的時候沒想到有今天吧。」
各式各樣的冷嘲熱諷撲面而來,關秋閉口不語,只是攥着母親的手緊了又緊,希望能在母親身邊找到安全感,亦如兒時蹣跚學步快要摔倒時總有一雙溫暖的手扶住自己。
「你們都說夠了沒,我兒子沒有偷東西,事情的原委你們自己清楚,給我們把路讓開。」關母氣極,反手拉住兒子的手大聲喝道。
到底關母身為長輩,學生們氣勢一弱,雖然還有些人在喋喋不休的謾罵著,終究是讓開了路。
短短的十幾米對關秋來說像幾萬年那麼漫長,圍在兩側的學生像是要擇人而噬的野獸一般靜靜的看着關秋,待走完時,關秋身上已出了密密麻麻的一身冷汗。
關秋母子剛剛走出校門,突然,一個學生大喝道:「關秋,你把你的信忘了,藍紫萱讓我告訴你,你這癩蛤蟆還是趕緊回你的臭水溝待着吧,哈哈。」話說完,雙手用力向上一拋,關秋寫的情書早已被撕成了碎片紛紛揚揚的落下飄灑在母子二人的身上,關秋愣愣的看着寫着藍紫萱三個字的碎片從眼前飄過,亦像一把利刃無聲的將自己劈為兩半。
走出許久,關秋扭頭看去,太焦武院在傍晚陽光的映射下顯得有些靜謐唯美,只是往常覺得絢美異常的夕陽此刻在關秋的眼裡卻彷若鮮血般恐怖,令關秋害怕的有些不敢直視。
十字街頭,關母虛摟着關秋輕拍着後背,關秋依偎在母親的懷裡,嚎啕大哭。
……
街邊的爆竹聲穿過厚厚的窗帘傳遞到黑暗的屋內,攪動了死寂的房間,空氣變得鮮活起來,客廳內父母的交流也透過牆壁傳入了關秋的耳中。
「孩兒他爹,明天大年初一還去你爸那裡嗎?秋兒的事情親戚似乎都知道了,明天大家都在,尤其是那個小女孩藍紫萱就在你爸隔壁住着,還有好多人打來電話詢問情況,其中不少幸災樂禍的,我怕秋兒受不了。」關母有些擔憂的聲音傳來。
關父沉默的坐在沙發上抽煙,為了供關秋修習武道,常年奔波使得關父看起來異常的蒼老,關父有些煩躁的抽完整支煙,重重的將煙頭摁滅生氣的說道:「不去就不去吧,那小子也正好安心讀書,將來找個活計怎麼也比習武來得輕鬆。」
「行了,你小點聲,孩子還在屋裡呢。」關母有些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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