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知鳥島的雛偶少女》[我與知鳥島的雛偶少女] - 20.約定祭典與物歸原主(2)
」
瀧光尚子輕盈的話語和率性而為的聊天,着實讓朝空搖杏有些招架不來。
丟下這句話,她就彷彿什麼事也沒發生過,笑着說:「我去年的和服今年穿不下了,給搖杏穿剛剛好。」
清水健發出純真無邪的笑聲:「瀧光同學,你這是何等的挑釁。」
「清水你說什麼?。」朝空搖杏皮笑肉不笑。
「沒、沒有……我什麼都沒說。」清水健沒兩下就豎白旗投降。
風撥弄窗帘,翻飛而起,露出窗外潔白無瑕的積雲。
「都安靜,今天就我們班最吵!我們相處這麼久了能不能也給我點面子?」
船見明裡一進來就用教科書拍打着門,不復往日的那張溫和小臉。
班級門的表面鑲嵌着一層薄鐵皮,發出的聲音就像令人魂飛魄散的怪叫,將班上的雜音一口吞掉。
鐵皮發出微微的震顫迴音,宛如在將亂七八糟的聲音咀嚼下胃。
班上的學生都老老實實地回到原位。
「不要把心思全部放在祭典上,考試也要注意……」
船見明裡一進來便開始敦敦教導,江源慎一開始有注意聽,但回過神來,手心白潔的橡皮上已滿是小煤球。
◇
一下課的教室里,書本和衣物摩擦的聲音、你推我嚷的聲音、踏向地板的聲音。
隔壁班就有幾名女生跑過來,在門口喊朝空搖杏的名字。
朝空搖杏立刻響應,麥色的額頭上,劉海嘩啦啦地搖曳着。
她就像一個孜孜不倦的精靈,噙着各色花朵四處擺翅飄蕩。
「江源,你跟我來一趟辦公室。」船見明裡在講台上對着江源慎說。
江源慎起身跟上,望着船見明裡的背影,稍作思考自己沒有做什麼壞事。
——難道伊藤學長把自己踢他襠部這件事告發了?
「江源,和東京相比你在這裡學習還習慣嗎?」走在前方的船見明裡忽然說道。
「嗯,比東京輕鬆不少。」
「那就好,但我也不希望你因此懈怠,你在東京的學習成績都非常不錯,如果回到知鳥島變得一塌糊塗,我們這些做老師的只會感到難過。」
船見明裡緊緊抱着教科書,走在後面的江源慎甚至看不見她的雙臂。
「不會,對我來說哪裡都是一樣的。」
就在兩人即將走到辦公室門前時,聽見了少女蠻橫無理的聲音。
「我的轉學手續哪裡有問題?難道東京的學籍就不能轉到這裡?我之前做的都是無用功?」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的手續完全沒問題,我只是在提醒你。」
「我人都在這裡了你提醒我做什麼!難道你在瞧不起我?」
走進辦公室,江源慎一眼便看見了最為奪目的存在。
黑裙少女有着飽滿的卧蠶,烏黑柔亮的黑色長髮,哪怕坐在椅子上,腰肢都伸地直挺挺的。
她腰肢纖細,胸部飽滿,裙下包裹着雙腿的,是布料質感極好的黑絲褲襪。
然而此時的她,白皙的雙手抓住椅子邊沿,光潤的淡粉色嘴唇撇向一邊,似乎在生氣,周圍好像瀰漫著只要一點就炸的空氣。
江源慎情不自禁地凝視着她的側臉,能看見她櫻紅的耳垂。
「校長,江源來了。」船見明裡對着坐在少女對面的中年男子說。
一聽見江源的姓,那少女立刻轉過頭。
輕輕拂過的髮絲,在室內光線的照耀下顯得鉛灰透明,那張小臉比起靜海深月的靜謐,更耀眼的是如同玫瑰的艷麗和張揚。
當她發現眼前的人就是江源慎時,嘴角自然而然地揚起微笑。
「喂,江源慎。」
「啊?」
江源慎愣在原地。
少女的身體微微前俯,手肘抵住桌面托着側臉,眼瞳如貓瞳般色彩淡淡:
「你在這裡做什麼?東京不好待了回家放羊?我可看過了,知鳥島可沒有那麼多嫩草給羊吃。」
洋裙覆在她勻稱的雙腿上,線條優雅,臉上滿是想要嘲弄他的樂趣。
在窗外,海洋閃耀着柔和的光芒,天空中掠過數只白鷗。
「……你在這裡做什麼?」江源慎整個人呆住了。
黑澤憐愛,是東京某家集團的大小姐,生來富貴,是自己曾經在東京上學時的同班同學。
她的母親據說是個強勢的事業女,父親不僅是小說家還是國內輕小說巨頭「田園社」的社長。
「當然是來拿我的筆,你知道我的那把筆價值多少錢嗎?」
江源慎忍不住咧了咧嘴,苦笑道:「……七千?」
「七千?」黑澤憐愛黑曜石般的雙眸直勾勾地盯着他,雙手抱臂冷笑說,「你是腦子有問題嗎?這把筆外面都已經絕版了,而且過了這些年,外面市場預估要二十萬。」
「這麼貴?」江源慎微微睜大眼睛,果然貧窮限制了他的想像。
「不怪你,像你這種普通人對這類物品沒有概念。」黑澤憐愛理所當然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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