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口兩界鍾》[我有一口兩界鍾] - 第二章 昔日戀人

掛掉電話,李牧摘掉頭套,脫掉長衫,重新換回現代裝束,又洗了個澡,這才神清氣爽的向向外走去。
這個時候正是早上七點半左右,小區裏人來人往,上學的、上班的,鍛煉身體的,熙熙攘攘,充滿了煙火氣息。
李牧穿着運動服,小跑着來到附近的中山公園裏,只見公園裏活動著的都是大叔大媽和零星幾個小屁孩,幾乎看不到中青年的身影。
在如今這個快節奏的時代裏,小青年要去學校上學,中青年要拚命工作養家,老青年面臨退休和辭退以及更年期來臨的壓力,都如同擰了發條一般,忙的連軸轉。
只有退休了的老人,才有清閑時間來到公園鍛煉身體,話話家常。
在這個國度的現階段,公園在大多數情況下,都是屬於老人和孩子的,只有周末和假期,中老青年們,才會偶爾在公園現身。
李牧來到公園的一個空地上,深深吸了口氣,擺開動作,開始練拳。
他是家傳的古武,父親李海川曾在全國第一屆武林大會上打過比賽,拿過金牌,後來武林大會在比武打擂台時,鬧出了人命,因此被政府無限期停辦,令李海川扼腕嘆息。
後來在教李牧功夫時,每每說起此事,李海川都搖頭痛心:「自古比武打擂,哪有不死人的?習武之人,留情不舉手,舉手不留情!如果都不敢直面生死,這武道估計要變成舞蹈了!」
事實也如同李海川所言,多年之後,大型體育賽事上,早沒了傳武的一席之地。
本來說要繼承家傳武功的李牧,也在高考時背叛了李海川,考上了文成大學的建築專業,成為了文城建築設計院的一名員工。
不過在設計院工作不怎麽有意思,工資待遇還行,但是工作量也很大,天天就是畫圖,畫圖再畫圖,時間長了,李牧心生厭倦之情。
小組組長是托關係塞進來,狗屁不懂,偏偏喜歡瞎指揮,搞的李牧一肚子火氣,最後脾氣上來了,乾脆直接摔東西走人。
這段時間他正處於失業期間,然後在逛古玩市場時,買了一口小銅鍾,再然後,就獲得了來回穿梭兩個世界的能力。
他在剛到大殷朝的世界裏時,心中大為惶恐,生恐被當地土著當成異類給幹掉。
因此平日裏除了想辦法找吃的,晚上便偷偷修鍊家傳的武功,臨陣磨槍,能提升多少實力,就提升多少,總好過沒有準備。
他這家傳武功,共分為九層,據說是從上古時期就流傳下來的練氣法門,不過李牧跟隨李海川修習多年,除了有點淡淡的氣感以外,也就是身體強健了一點,沒有生過什麽病,除此之外,再沒見什麽明顯的收穫。
但在大殷朝的世界裏開始修行之後,卻驚奇的發現,自己以往覺得沒什麽大用的練氣術,卻忽然間剝離了外面的偽裝,成為了一門了不起的法門。
他在大殷朝的世界裏,只是修鍊了一晚上,便丹田氣滿,打通了大小周天,同時逼出了體內不少毒質,耳聰目明,力氣大增。
待到修鍊了十天之後,整個人行走間身輕如燕,腳下如同安裝了彈簧一樣,念動而氣動,能輕而易舉的跳過兩米多高的牆頭。
到了那時候,李牧方才生出一股明悟。
自己這家傳的練氣術,在現代社會可能沒什麽用處,但放在這大殷朝的世界裏,卻應該算得上是傳說中的神功秘籍。
原來自己一直坐擁寶山而不自知!
在意識到這一點之後,李牧初始的惶恐不安方才漸漸消失,雖然自己人在陌生的世界裏,但只要有足以自保的力量,便不會太過擔心。
後來月圓之夜,李牧腦海深處自動浮現出青銅小鍾的虛影,李牧才弄清楚了怎麽回事,也知道自己從大殷朝返回現代社會的關鍵所在。
他返回現代社會之後,特意分幾個地方買了幾萬塊的銀錠,重返大殷朝。
以這些銀錠購買了房屋傢具等一係列東西,在這期間,從未停止過修鍊,雖只是短短兩個月的時間,卻如同換了一個人似的。
現在返回現代社會,李牧準備在現代社會驗證一下自己的一些想法,因此來到公園之後,開始緩緩打了一套太極拳。
他這人愛武成癖,平時除了工作學習,就是練習武功。
不但家傳武功習練的滾瓜臉熟,就連別的拳種也學過不少,其中最為精通的就是太極拳和形意拳。
他現打的是陳氏太極拳的老架子,前兩個動作做出來後,就覺得渾身一震,一股熱流從頭頂百會穴升起,沿着眉心、鼻樑下十二重樓,過膻中、一直到達丹田氣海,隨後丹田一震,渾身暖洋洋的說不出的舒爽。
「看來果然不行!」
李牧一招一式的將一套太極拳打完,只覺得這太極拳雖然也能生出真氣遊走經脈的情形,但這種真氣只是自己體內已經修鍊出來的真氣,並沒有新的真氣生出。
不像是自己在大殷朝世界練習太極拳時,每修鍊一次,體內氣息便明顯的感到有所增加,雖然遠沒有自己家傳的練氣術增加的明顯,但畢竟也有所進益。
但是到了現代社會,真氣卻完全沒有一點增加的感覺。
「看來不是世界規則的問題,應該就是傳說中靈氣的問題了!」
李牧現在有了一個隱隱的猜測,感覺應該是現代社會靈氣衰竭,所以很多人練功才練不出名堂來,尤其是一些練氣的法門,因為缺少靈氣,所以才沒法修成,練習氣功的人,最多也就是身體好一點而已,根本練不成。
而大殷朝的世界則靈氣充沛,自己的家傳功法才會重新展現出威力來。
今天打完這套太極拳後,他越發肯定自己的猜測。
「好功夫!」
李牧剛收了拳,便聽到一側有人叫好:「小兄弟,你這太極拳跟誰學的?看着可是有不少年的功力啊!」
李牧扭頭看去,只見一名精神矍鑠的白髮老人正站在不遠處,輕輕鼓掌,一臉讚嘆之色:「你是陳溝的人嗎?」
豫州陳溝號稱太極拳的發源地,李牧剛才練的又是陳家拳法,拳架嚴謹,招式舒展大方,非得了陳家拳法真傳之輩不能打的出來。
而陳家拳法出了名的易學難精,大都是陳氏族人才能掌握松活彈抖的發力核心要義,外姓人很少能得到真傳,也難怪這老者會這麽問。
李牧看了老者一眼,只見這老者身材高瘦,留着山羊鬍子,穿着一身練功服,雙目清清亮亮,與普通老人的老眼昏花截然不同。
「這老頭看來有點真功夫!」
李牧練氣之後,耳聰目明,眼力比以前增加了好幾倍,只看這老者站在原地,步伐穩健,又聽他呼吸間隔極長,便知道這老者肯定是練武之人。
普通人的呼吸與武者的呼吸有極大區別,雙腿踏地時的細節舉動,也與武者截然不同。
就像是長期摔跤的人會或多或少的有摔跤耳,練武的人走路,很多都腳尖內扣,便於發力,這老者站在原地看似鬆鬆垮垮,但雙腳緊抓地面,下盤猶如老樹盤根,自然而然就有一種根基牢穩的感覺。
當然,更主要的是,這老人穿着一身練功服,手裏還拿着一把長劍……
李牧走到老人面前,搖頭道:「我不是陳溝的人,練拳也只是練著玩,老人家,你有什麽事情麽?」
對面老人哈哈一笑,快步走到李牧面前:「小兄弟,過度的謙虛可就是驕傲了啊!」
他對李牧道:「見高人豈能交臂而失之?我叫顧年庚,是文城古武協會的會長。小兄弟,我練了一輩子古拳法,卻沒有見過能打出過你這種拳意的年青人。」
顧年庚向李牧伸出手掌:「小兄弟,怎麽稱呼?」
李牧伸手與他手掌相握,只覺得此人手掌乾燥而柔軟,同時暗含着一道引而不發的勁力,當下眉頭一挑:「我叫李牧,可不是什麽高人。」
顧年庚笑道:「小兄弟這就有點過於謙虛了,剛才你練拳時,腳步輕靈,動作舒緩,發力乾脆,震腳威猛,將太極拳的精華部分全都展現了出來,這要是沒有十幾年的苦功,根本就打不出這樣的拳架子,我們協會正缺你這樣的年輕人……」
他還要說些什麽時,後面有一個中年男子快步走了過來:「顧老,有您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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