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小卒》[我是一個小卒] - 第10章 天落河

「我有,但是不給你。」吳亙臉現惶恐之色,緊緊護住了自己的包袱。
壯漢有些氣極,獰笑道,「小子,你莫不是傻子,撒謊也不會。看來不給些苦頭,你是不知道爺的厲害。」說著伸手抓向吳亙前襟,砂缽大的拳頭直衝面門而來。
「嘿嘿。」吳亙展齒一笑,原本的木訥消失不見。在大風寨呆的久了,什麽樣的惡人沒見過。這種無腦漢子即使在寨子裏,也只能是個看門的貨色。
同行相見,你死我活。
抬起一隻胳膊護住頭,吳亙身體疾進,單腿彎曲,膝蓋狠狠撞在了漢子的跨下。
鬼蜮中幾進幾齣,數次身死,磨礪出的手段不是蓋的。現在出手就是殺人技,能一招撂倒對方絕不多出一手。
漢子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有些瘦小的少年,一出手就是這種斷子絕孫的招術,猝不及防之下,二人身體重重撞在一起。
「嗷……」一陣不似人聲的慘呼傳出。
漢子雙手捂襠,身體扭曲成大蝦形狀,倒在地上痛苦抽搐。
吳亙絲毫不為所動,面色平靜,單手變掌,一記手刀直插在了漢子喉嚨上。
除惡當務盡,打人須打死。
咯,大漢一口氣被截斷,眼前一黑,暈了過去,軟軟的癱在地上,身體不時還抽搐兩下。
周圍變的安靜起來,眾人驚異的看着無事人一般的吳亙,皆是把雙腿夾緊了些。
這個乍一看人畜無害的少年,出手竟然如此狠毒,招招都是奔著廢了對手去。
眼見漢子倒下,吳亙慢條斯理的取出一個麵餅,一點點扯下放到嘴中。每吃一口,都要細細咀嚼,連手指都舔了個乾乾淨淨,彷彿在品嚐龍肝風髓。
孫宏艱難的咽下一口口水,沒曾想這個所謂的伍長出手那麽的……有些懷疑今天示好示錯了地方。
擁擠的大帳中,二人身前空無一人。
吃了半塊餅,吳亙心滿意足的將剩下的收了起來,順手又給了身旁剛剛醒來,正要掙紮起身的壯漢一記手刀,對方眼睛一翻,又暈了過去。
吃飽之後,剛想閉目小憩,可掙扎半天,心中始終覺著有什麽事未了,坐立不安。右手不自覺的伸出,在倒在地上的大漢身上摸了起來。
「啪。」吳亙打了自己的右手一下,原來是摸屍的毛病犯了,「都是當伍長的人了,還是狗改不了吃屎。」嘟囔了幾句,閉眼準備睡去。此行前途兇險,還是趁著此地尚為安穩,養精蓄銳為好。
可是靠着帳篷的立柱翻來覆去,卻始終難以入眠。
「唉,最後一次吧。」吳亙眼冒綠光,猶如飢腸轆轆的餓狼。挪到大漢身邊,細細摸索起來。找了半天,除了一些兵器之類,只找到七八兩碎銀子。
「窮鬼。」吳亙吐了口唾沫,順手用斷刀刀鞘在漢子頭上重重拍了一下。又褪下其衣物,將雙手雙腳死死捆綁。如此一來,心思終於安定,很快酣然入睡。
在旁的孫宏一臉無語,暗自決定,若是吳亙向其討要錢財,當雙手奉上,免得受此折辱。
一夜無言,第二日一早,前來報到的人終於到齊。
一名頭戴武冠的軍卒走了進來,這是軍中銳騎的標示。此人持鞭站在帳篷門口,大聲喝令眾人出行。
柳樹集是不提供膳食的,全由參加試煉之人自帶。事實上,試煉之事,在此已經開始了。
軍卒看了一眼倒在地上、被捆成一團的大漢,掃視四周,目光停留在百無聊賴的吳亙身上,「死的活的?」
吳亙趕緊陪笑道:「活着的,活着的。」剛想解釋一下緣由,軍卒悶哼一聲,轉身而去。
吳亙有些摸不著頭腦,難不成是暗示自己將大漢殺死。想了想,將斷刀抽出,惡狠狠看向大漢。
大漢此時已經醒了過來,只是因為嘴被堵上,說不出話來,口中嗚嗚作響,目露哀求之色。
「殺了也沒錢,算了,本伍長有好生之德,暫且饒你一條性命吧。」吳亙自顧自嘟囔道。
大漢嗚嗚了幾聲,滿臉皆是讚許之色。
「不過呢,本伍長還得叮囑你幾句。當強盜也是個手藝活,要眼尖手快心狠,不要如你這般,貿貿然魯莽行事。
往後路還長,當多思苦研,活到老學到老,莫辱了祖師爺的名頭。」吳亙蹲在大漢身邊,語重心長,諄諄告誡。
大漢趕緊連連點頭,看這情形,若不是身體所縛,只怕會跳起來磕幾個響頭拜師。
眼見對方已經開悟,吳亙拍拍其肩膀,扯下口中布團,欣慰轉身離去。
待看到其身影消失,大漢方才鬆了一口氣,「殺千刀的撮鳥,還是廂軍,比真土匪還土匪。」
吳亙與孫宏隨着人流走到馬廄,去取自己的坐騎。
走到坐騎旁,吳亙眉頭一皺,打量了一下馬兒四周,止步停了下來。
一旁的孫宏剛要上馬,卻被吳亙攔下。
吳亙伸手在二人馬鞍下翻找起來,很快兩個小巧的鐵蒺藜被取出。
這鐵蒺藜被人硬嵌入鞍中,藏的頗為隱秘。
有此物在鞍下,初始馬兒並不會感覺到什麽,待騎行時間長了,一路顛簸,尖刺伸出,刺傷馬背,疼痛之下就可能驚馬。在密集的隊伍中,後果可想而知,騎手不被踐踏至死也會重傷。
孫宏倒吸了一口冷氣,轉頭怒視四周,想要找出是誰使出的這醃臢手段。
吳亙拍了拍其肩膀,「算了,此次試煉魚龍混雜,下手之人早已離開,只要小心些便是。」
二人翻身上馬,隨着人流前行,此時才發現,原來參加試煉的人如此之多。放眼望去,足有幾百人,聽說還有一部分人從另一處集結地趕來。這麽多的人,卻只有十幾名身披甲胄的軍卒護送。
看着滾滾人流,孫宏憂心忡忡。吳亙驅馬距其近了些,輕輕拍拍孫宏肩膀,「有本伍長在,放心就是,五兩銀子可不是白拿的。」
一路前行,整整走了一天,途中只是休息了一次。這一路之上,不時有人馬兒受驚,有人莫名在馬上暈厥倒下,可謂狀況百出。
那些護送的軍卒對此視若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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