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樓主就沒有發現不對嗎。」
「不對？」
「龍神和其座下仙人已經有很久沒有降下過啟示和指示了。」
秋水染沉默了一會兒，稍微思考了一下，發現確實如此。
雖然龍神確實不怎麼露面，但也會夜觀天象，察覺到天災地劫之後，給樂業城的人們降下啟示。
其座下的三十六仙人，也會根據情況的嚴重，決定是否出手幫助。
可近三個月來，秋水染從來沒有見過任何關於龍神和仙人的痕迹。
而最近，有夜魔多發襲人，城外邪祟也越發猖狂，雖然還沒到龍神動手的程度。
但仙人們也應該清理一下邪祟們才對，不應該像現在傷人事件頻繁。
「所以，你是說龍神和仙人們消失了？」
「差不多，但不能和你細說，我可以靠龍神給予我的神力幫助你，但我也需要你幫助。」
身為滄州人，秋水染的龍神信仰是根深在心裏的，對其相關的事情也是保持有所敬畏。
「幫助？你需要我的什麼幫助？」秋水染雖然內心還有所顧慮，但對韓寧的懷疑已然鬆動。
韓寧將手放在了秋水染的胸口，秋水染下意識的皺了眉頭，但沒等開口。
又是熟悉的空氣扭曲，熟悉的一道白光閃過，秋水染突然感覺自己渾身舒暢。
「這是，我的暗傷好了？」
秋水染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有些不可置信，連忙開始運氣，果然在無半分阻礙，順暢無比。
「我需要你的力量，你的私兵，你的法寶，你的手下。」
韓寧一邊說著，一邊緊緊盯着秋水染。
秋水染沉思了一會兒，她感覺面前這人有些古怪，明明話語中充滿了野心，眼中卻瞅不見半分野心。
甚至讓人感覺有些像，路邊快要凍死的野狗一樣。
「你要這些做什麼？」
「很多用處，我就是夜魔，我有的時候需要你的手下兵士幫忙，也需要你幫我掩蓋痕迹。」
秋水染並沒有震驚，心中有些平靜，她早就懷疑韓寧是夜魔了。
交手途中看着韓寧展現出的各種能力，她便有所懷疑了。
「那我倒有些疑問。」
「但說無妨。」
秋水染緩緩下地，坐在了一張木椅上，逐漸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你殺人的目的是什麼？是隨機性的還是有目標性的，你到底要殺多少人，這些也是龍神的使命嗎？」
韓寧咳嗽了幾聲，回答道。
「目的的話，不好解釋，挑選目標確實是按照目標性的，至於一共要殺多少人。」
「整個滄州。」
秋水染對這回答有些意外，但還是讓自己表現的十分平靜。
「所以，這是龍神的使命嗎？」
韓寧沒有回答，只是在秋水染的面前，閉上了雙眼，下一刻。
消失於房中。
韓寧回到了現實，他倒不是不想回答秋水染的問題，只是以他的智商籌略，真不適合和這種人交流。
一不小心就容易暴露了，而在幻覺之中，秋水染此刻再也坐不住了。
這韓寧居然突然消失了，但秋水染也沒有離開的想法，她是在想知道這到底是不是龍神的使命。
要不然，滅絕滄州人口，這種事情可就不是能靠野心幻想能完成的了。
但在下一刻，一道白光閃過，韓寧又回來了。
不過並不是只有韓寧一人回來，他還帶了一人共同前來。
秋水染盯着此人，頓時目瞪如圓，說不出話。
「秋樓主，好久不見。」
夏策放下手中摺扇，緩緩坐到床上，與秋水染對視。
「怎麼可能，按照情報里，你明明失蹤三個月了！」
「看來秋樓主的情報機構，比我的無閣都要好上幾分，子核應該有過封鎖我的信息。」
韓寧覺得自己沒有把握應對秋水染，害怕交流中露了餡，乾脆直接將夏策帶到幻覺中了。
都是一群上了年紀的老狐狸，讓他們自己聊去吧，韓寧默默退出了房間。
等過了半響之後，夏策緩緩走出。
「成了嗎？」
「成了，秋樓主答應了，不過她要一部長生之法，你記得編一本。」
韓寧撓了撓頭，自己這文化水平，雖然不能說是文盲吧，但說是拉胯也是可以的。
「幫我請個代筆吧！」韓寧懇求道。
「代筆的話，根據地內你可有人選？」
韓寧思考了一會兒，突然想到了人選。
「就堂鴻才吧，雖然他是學建築的，那他也是法令教畢業的，文筆功夫定然不差。」
「那好，還有何事需要我？」
「沒有了。」
夏策也不猶豫，她非常清楚這幻覺的機制，動用仙令，凝聚出兩道岩刺，毫不猶豫的對自己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