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曆中興》[萬曆中興] - 第十六章 萬曆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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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竟然是這個打算。」內閣裏,申時行嘆息了一聲說道。
這個結果,縱然是自以為了解萬曆的張居正也是感到愕然,畢竟一直以來,皇帝和大臣的經常在內帑和國庫之間耍心眼,萬曆如今的做法完全是不按套路出牌了。
要知道,以前戶部有事沒事總會舔著臉請皇帝從內帑裏拿銀子,皇帝也經常動腦筋從國庫裏拿錢辦事,雙方是經常扯皮的。
畢竟不論是在皇帝還是在大臣眼裏,這個天下是皇帝的,內帑是皇帝的,國庫也是皇帝的,皇家和朝廷之間不分彼此,這樣自然雙方拿錢時都感到理所當然。當然,文人要錢時覺得國家是皇帝的,至於其他時候怎麽想,那是另一回事。
但現在,萬曆不按套路出牌了,按照這幫為官數十年的老油條的理解,皇帝大婚想要多花錢,內閣不讓,雙方應該就這個問題扯皮,最後有一方取得勝利,當然,按照慣例,這種要錢的事情,只要扯出大義的旗幟,皇帝一般是不會勝利的,到最後,皇帝縱然是想花錢,也只能從內帑裏添一部分,這樣內帑只要開了點口子,大臣就能想辦法從內帑拿出些放到國庫裏。
可是現在情況變了,這幫文人已經要甩開膀子和萬曆來一場拉鋸戰的時候,萬曆竟然不玩了,不玩了之後更是過分,竟然下旨以後內帑和國庫絕對分開了,皇家一切用度從內帑中索取,其餘國家大事都由戶部管了,要知道以前,每年的稅收哪些歸內帑哪些歸戶部都是有比例的,這樣一來,稅收全給了戶部,讓許多不明真相的大臣感到奇怪了。不從稅收裏拿銀子,內帑的錢從哪裏來?內廷難道全喝西北風嗎?
「皇上這一手玩的妙啊!」張居正感慨道。
「太岳先生此話何解?」張四維奇怪的問,「如今聖上決定內帑與戶部分離,內帑不再從朝廷裏拿一分銀子,那麽宮中用度從哪裏來?長此以往,內帑空虛,難道還不是從戶部要銀子?陛下此番做法又有何意?」
一旁的申時行也是點頭,饒是他們為官數十年,也覺得萬曆的這個決定純粹是亂來的氣話。
「兩位有所不知啊,如今內帑已經不靠田賦了。」張居正說了一句。
張四維與申時行一臉疑惑,不靠田賦,那靠什麽?
「陛下已經詔令內廷成立司稅監,以後主管商稅了,難道諸位還不知道嗎?」張居正漫不經心地說。
「皇上要收商稅?」申時行先是一愣,隨機生氣地說:「皇上怎麽能任由內廷盤剝百姓,與民爭利!」
「與民爭利?與何民爭利,農人忙碌一年稅收集成?商人不事勞作,投機倒賣稅收又幾何?朝廷三十稅一他們都樂意交稅,既然如此,那就不怪朝廷不留情面了。」張居正惡狠狠地說道。雖然這個說法其實還是重農抑商的傳統想法,但不得不說,總比不收商稅要強了。
張四維和申時行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一幫蠢貨。」張居正看着一些不明所以的同僚們,心中暗暗鄙視,一套二百年的規則,沒有絲毫的改變,這幫蠢人總以為事情幾百年來都如同自己理解的那樣,從土地裏徵收那點可憐地稅收,幾十萬兩銀子的盈餘就覺得滿足,連這個世界到底真正是什麽樣子都不知道。
站在這幫人中,張居正瞬間又有了一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感覺,再一次生出了智商上的優越感,上一次有這種感覺,是在發現朝廷的弊端,勵誌要變法的時候,那時候面對守舊不讚同新法的官僚時有這種感覺,如今將那些守舊派踢出了局,這些支持改革的人竟然再一次成了井底之蛙。此刻的張居正,顯然忘了萬曆剛剛登基的時候,自己和這幫人腦袋裏的見識,其實是一個水平。
大臣們還討論著萬曆聖旨的影響,紫禁城裏的萬曆,已經開始討論另一件事情。
「你們兩個覺得朕大婚之時,拉出幾門大炮來,放上一陣可好?」萬曆突發奇想到。雖說大姑娘上花轎是頭一回,但對萬曆來說,兩世為人,結婚也是頭一回,更何況這輩子是皇帝,照他的個性,自然要搞得隆重點才好。
二張太監立馬嚇得跪在地上。
「皇上,這要是用上大炮,非出人命不可啊!」張誠勸道。旁邊的張鯨也是一個勁磕頭。
這個時代人們對大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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