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寶想得認真，忽然聽見爹爹沉冷的聲音。
「你很喜歡暮連景？」
原先暮寒還在想，這小蠢貨進宮之後，會不會到處得罪人。
畢竟糯寶什麼德性，暮寒再清楚不過。
但如今看來，這小崽子倒是適應良好，油嘴滑舌不知哄騙了多少人。
連一向蠻橫霸道的暮連景，都被她收買得服服帖帖。
「不是吖！」
糯寶從爹爹的語氣里嗅到了一絲不悅，小嘴像抹了蜜一樣，張口就來。
「糯寶明明更喜歡爹爹。」
「呵——」
雖然清楚這小傢伙就是嘴上說的好聽。
但暮寒還是被這話給取悅了。
暴君原本淡漠的眼神都多了幾分溫度。
糯寶：好險，萌混過去了。
雖然爹爹小氣，但還是很好哄的嘛。
糯寶感覺爹爹像極了她在天界養的那隻靈寵。
雖然脾氣不好，總是兇巴巴的，但只要糯寶給他順毛，就會變得很溫順。
小奶包一臉深思。
她似乎知道，該怎麼哄爹爹了呢。
回到乾龍宮後，糯寶在殿中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影。
在看到那抹頎長的身影，糯寶霎時眼睛一亮，興奮地喊道：
「湯圓哥哥——」
怪不得糯寶總覺得，她好像忘了什麼事。
直到看見凌霄，她才後知後覺想起來。
原來是把湯圓哥哥忘了呀！
「湯圓哥哥，你是來找糯寶的嗎？」
糯寶像只小兔子一樣蹦躂過去，雙眼亮晶晶地看着他。
「嗯。」
小少年低頭看着這個還不到自己腰間的小豆丁，冷峻的眼神露出一絲溫和。
「我是來向你道謝的，你又救了我一次。」
凌霄也沒想到，他會被這個看起來軟綿綿的小奶包救了兩次。
算起來，他已經欠糯寶兩條命了。
「我現在身無長物，沒什麼能報答你，唯有一條命。」
糯寶擺了擺手，奶音軟軟地說，「不用客氣呀。」
誰讓糯寶捨不得好看的小哥哥死呢。
湯圓哥哥長得那麼好看，要是死了多可惜呀。
凌霄淡聲道：「要是你不嫌棄，以後我這條命，就是你的。」
「湯圓哥哥，你這是以身相許嗎？」
糯寶大眼睛忽閃忽閃，一臉興奮地說著。
她聽司命仙君說過的，人類都講究以身相許。
「……」
她這麼理解的話，好像也沒有問題。
於是，凌霄緩緩點頭。
「你買下我，我本來就是你的人。」
往後，只要他還活着一日，就會儘力護她周全。
糯寶一個勁地傻樂，總覺得自己賺了。
「爹爹，糯寶可以把湯圓哥哥留下來嗎？」
不過，糯寶可沒忘了，爹爹才是這宮裡的主人。
她只是一個三歲的奶娃娃，養不起湯圓哥哥。
但是爹爹可以呀。
糯寶屁顛屁顛地跑過去，雙手抱住暮寒的大腿，一臉期待地看着他。
「好不好嘛，爹爹？糯寶喜歡他。」
暴君長眉微蹙，看那個俊俏的小少年莫名有些礙眼。
但——
糯寶眼巴巴地看着他，明亮的眼眸滿是希冀。
任誰都不忍心看到她臉上浮現失望之色。
「嗯。」
罷了，想養就養。
不過是個奴隸。
暴君漫不經心地想着。
此刻的他還不知道，過不了幾年他就會後悔自己今日引狼入室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