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風聽雨聽劍鳴》[聽風聽雨聽劍鳴] - 聽風聽雨聽劍鳴第4章 玉門關外不留名在線免費閱讀(2)

二虎將手緩緩從佩刀挪開,心中警惕卻未減分毫。

「呀!讓各位久等了。」江愈白笑臉迎了上去。

見來人,公子哥強壓心中怒火,「我們可以出發了嗎?」

江愈白依舊笑着回道,「當然,即刻出發,不過在出發之前,我得叮囑你們兩句。」

「我玉門關有一個自古不破的規矩,那便是無戰事時,所有軍卒不可攜身份名牌或令牌出關,以免與關外的北庭游騎起了衝突之後被對方抓住挑戰把柄。」

「我看這四位軍爺是不是可以先把身上攜帶的身份牌交到關前保管?」

被江愈白識破四個侍衛的身份,那公子哥並沒有惱怒,而是朝着四人使了個眼色。

只見那四名侍衛,心領神會一般,從各自懷中掏出象徵軍士身份的名牌握在手中,暗勁突生,手中身份牌瞬間化為齏粉。

江愈白在一旁解下腰間的城守令交到二虎手中,再將懷中刻有「玉門——江愈白」字樣的身份木牌交到關前保管處。

心中暗自驚嘆,這四人身手不凡卻對眼前這個娘娘腔唯命是從,看來此行真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了,不然可就真折在那牛渚嘰。

一行人翻身上馬,在江愈白的引領下,踏着殘陽,朝着那片未知的兇險之地進發。

玉門城頭之上,眺望着遠方一行人漸行漸遠的背影,二虎長長嘆了口氣,一屁股癱坐在城樓之上,嘀咕道:「大哥!你可千萬別出事兒啊!」

————

玉門之外,百里不見人煙處。

大約策馬疾行半個時辰之後,一馬當先的江愈白逐漸放緩了腳步,找了一處背風之地,翻身下馬,從腰間掏出水袋,自己狂飲幾大口後,手心作杯狀倒水供軍馬解渴。

一直行在馬隊中間的公子哥見江愈白停了下來,雖然自己也感覺到了人困馬乏,仍是上前責問道:「我沒有下令休整,你怎敢停下腳步!?」

見江愈白沒有理睬自己,那公子哥就要揮起手中馬鞭抽向江愈白的面龐,卻被漫不經心的江愈白一手握住手腕。

「馬受不了!」

「是馬重要還是軍令重要,還請少將軍掂量掂量!」

「若是明日破曉之前趕不到牛渚嘰,你吃罪得起嗎?」

江愈白淡淡道,「你們大可放心,明日天明之前一定能到。」

得到江愈白的保證,那公子哥看向正在操縱司南羅盤的長袍老者,見那老者點頭回復之後才掙脫被江愈白擒住的手腕。

可能是江愈白手勁過大的原因,那公子哥一邊吃疼揉着手腕,一邊不屑到:「聽說你們北涼邊軍愛馬更勝自己,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吶!」

江愈白自然聽得出其中的譏諷之意,自是說那人比不過牲畜罷了。

只是淡淡回道:「行軍打仗,軍馬如同手足,若是手足斷去,何談殺敵!」

「這一點,想必你手下的四位軍爺應該懂得的吧。」

這個道理,公子哥自然懂得,雖說現如今已進入那座深宮大院,但又怎會忘了在邊境馳騁殺敵的場景。

方才譏諷話語,只不過想要逞逞口舌之利罷了。

雖然一路上眼前這個少年得志的驍騎尉對自己三番五次的忤逆,使自己頗為不爽。

但公子哥此刻倒是有些許好奇,是什麼樣的底氣讓眼前的少年如此鐵骨錚錚,不畏強權。

據自己的了解,北涼王十數位義子中並沒有江愈白這號人物。

隨即玩味的問道:「還未請教小將軍出自北涼那個大家族,竟然能在如此年紀就官至驍騎校尉,擔上了城守一職。」

正為軍馬梳理鬃毛的江愈白嗤之一笑,「誰說只有出身名門才能少年有成,我北涼邊軍按殺敵記功,小爺我不才,手中兵刃殺敵半百,擔個城守之職有什麼好驚訝的。」

「據我得知,我端朝與北庭已休戰十年有餘,以小將軍的年紀肯定不會是平南之役中建的功勛吧?」

公子哥心裏清楚,以江愈白的年紀最高不過及冠之年,若非平南之役建立的功勛,那便是在這玉門關外屠殺牧民商隊以充軍工,若是這樣,想置其於死地簡直易如反掌!

看着公子哥一臉得意的玩味笑容,江愈白像看個個大傻子似的看着那公子哥,「大人莫不是認為我是那殺良冒功的人屠吧?」

「哦,既然不是,那你又作何解釋?」公子哥像是抓住了江愈白的小辮子一般,靜待下文。

「北涼蒼州邊境,北接北庭姑臧邊陲,西連西域諸國,北庭、西域諸國的斥候、馬匪常年出沒,我玉門首當其衝。

我玉門邊軍既有巡防任務,又有剿匪之責,在不違反朝廷休戰軍令的前提下,將身份牌留在城中,前往大漠殺幾個馬匪斥候又有何難?」

「這就是我出城之前給你們說的『玉門關外不留名』。」

「因為能活着回去的才能取回關前的身份牌!」

那公子哥似乎想起了方才未曾留意的那面掛滿了身份牌的牆壁,起先他還以為是北涼邊關軍紀鬆散,放任軍卒隨意出關,此時想來,那上面的大多數人該是已經死於這大漠之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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