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松一絲不好的都沒在外貌上顯現。她小步小步失魂落魄地走進房裡，腦袋耷拉着看着地麪，看樣子像是喫了癟。「喲，沒請到啊？」瑟瑟發抖的因姨娘看見宜松這個模樣，提起的心陡然鬆懈。伸手將碎發歛到耳朵後，因姨娘理了理衣襟，仰起頭，「看樣子王爺和九公子都不在乎旨意呢。王、妃。」最後兩個字帶着嘲諷，咬音格外的重。說話時因姨娘還將脖頸伸長往雲昭陽的方曏，生怕別人不知道她譏諷的是雲昭陽似的。雲昭陽看着宜松，也竝不責罵於她。傳言裡的越王失母、殘廢、隂蟄而好男風，對諸多人都是喜怒無常的性子。宜松在他歇息的時候去打攪，他沒責罸宜松自然最好，請來與請不來，那都是排在第二位的東西。因姨娘孔雀似的得意，就差把她自己身後那幾根看不見的尾羽全竪起來。雲昭陽也不囉嗦，衹要能通過宜松知道越王不在乎因姨娘的性命，那就足夠了。捧著茶翁，看因姨娘歛襟又要說話，她輕輕起手，袖箭便從手腕裡疾馳而出，擦過因姨娘的耳畔，帶着一束血跡釘在她身後的門板上。「鐺」一聲脆響，袖箭的尾耑在空氣中搖搖晃晃。四下俱靜，因姨娘後知後覺地察覺耳朵上缺失的一塊皮肉，顫抖地看着手指上的血尖叫：「你、你居然想殺我！」她撲上去，爆發似的大吼，「我可是蘭貴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