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3日，燕京，星輝大廈。
一位鬢角花白的中年男子，沉着臉坐在會議室的主位上。下方十幾個人，全都看着面前的IPAD，鄭子川也赫然在列。
IPAD上只有一排截圖。
星網音源，八月排行榜。
第一名，星輝，《天王星》，銷量：一千七百萬。。
第二名，鼎聲，《超級巨星》，銷量，一千六百四十二萬。
第三名，元豐，《甜蜜夜》，銷量，一千六百三十八萬。
第四名：阿刁，銷量：一千六百三十五萬。
第五名：起風了，銷量：一千六百三十萬。
第六名：我的未來不是夢，銷量：一千五百九十七萬。
第七名：給我一個理由忘記，銷量：一千五百五十萬。
銷量已經無限逼近，現在只過了13天！
她的目光看到數據旁邊的線條圖上。
TOP3的歌曲自從前三天之後，開始一路走低——這是自然現象。
但後面孔方的四首歌非常不自然！
開始低，後面一天比一天高！到現在……已經對TOP3圖窮匕見！
許久，所有人都抬起了頭來。中年男子這才沉聲道：「說說吧。」
「這是截止昨晚十二點的數據……藝人部李部長，你先說。」
李部長四十多歲，眉毛如劍，此刻也是深深皺起：「劉董，我們已經儘力了……」
「我不是問你盡不儘力！」劉董猛然抬高了聲音，斷然道：「我是想問，放棄李楚涵是誰做的決定？」
「為什麼做決定之前沒有仔細調查？」
「為什麼沒有發現她和孔方的關係？」
「星輝八月精心打造的王牌，就這麼被別人騎臉輸出？十三天啊……這才十三天，半個月都守不住嗎！」
李部長彷彿想說什麼，最終只是嘆了口氣，搖搖頭，沒開口。
放棄一位歌手，當然要看對方有沒有翻身的可能。
那時候哪兒來的孔方啊！
結果尼瑪對方一準備開退圈歌友會，這個孔方跟聞到了狗屎的狗一樣！
BIU的一聲就出現了。
這特么算誰的？
「作曲部難辭其咎。」一位部長幽幽開口道。
作曲部的部長是一位穿着優雅的中年婦女，聞言目光立刻掃了過來，冷冷道：「那你去和高老師說啊？」
「別人發了歌就去找靈感了，我倒想問問你們財務部為什麼會批？」
伶牙俐齒！
之前開口的部長哼了一聲，轉移火力：「當時解約是鄭部長派人談的。火可別撒我身上。」
我撒尼瑪啊！
鄭子川恨不得掐死對方。
他已經盡量淡化自己的存在感了，可總有刁民想害朕！
感覺到劉董不善的目光，鄭子川輕咳一聲：「星輝的樂神大佬極少給二線歌手寫歌。她和姜璇之間，我們必須選擇一個。」
劉董淡淡道：「所以你特意擬了一份羞辱性的合約？給姜璇出氣？」
他怎麼知道？！
哪個爛PY的亂嚼舌根？！
鄭子川心中一跳，平靜回答：「姜璇目前影視歌三棲，各項數據都不錯。李楚涵性格清冷，幾乎不接廣告，只等代言，小廟難容大佛。」
「再說，當時李楚涵惡評纏身，放棄她是藝人部的決定，法務部只負責擬合約。」
我特么……
李部長吃了狗屎一樣轉過頭來，目光幾乎想把鄭子川射個對穿。
要不是你擬的合約，現在他們和李楚涵還有的談。
可你那份合約拿出去，怎麼談？
一片寂靜中，忽然，所有人的手機都想起了滴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