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了戀愛劇本[無限]》[她拿了戀愛劇本[無限]] - 22 兄嫂沖喜 原來夫妻相處是甜的(2)

來。
他讓下人送來了金線,謝望軒將金線一點點綉進丹、鳳的花樣裏,府中有綉娘,可謝望軒卻想要自己將這件嫁衣綉好。
女子穿着他親手縫製的嫁衣與他成婚,他曾經觸碰過的布料緊貼著少女嬌嫩的肌膚,彷彿她整個人都被他揉進了身體裏,身子的每一寸都是屬於他的。
謝望軒為這樣的想像羞慚,彎折的白皙後頸紅了一片,霞暈一直蔓延到衣領下方。
………………
第二日,謝望軒很早就來到了奚家的大門前,他不想讓奚依兒多等。
謝望軒懷著期待與忐忑的心情敲響門,原來他的心內也是這樣急迫的想要見到她。
貓被敲門的聲響驚到,從樹上跳下來。奚依兒今日換了一件淡藍色的襦裙,她對著梳妝鏡描著花鈿,看向窗外,謝望軒來了嗎?
她昨日回到家後,就被「娘親」關在了自己的房間門內,不允許她出去,也沒人給她送飯。
奚依兒不明白,她分明是去沖喜的,她的「娘親」難不成想要送一具屍體去給謝望軒沖喜嗎?
謝望軒等在大廳中,奚家的小廝丫鬟殷勤的給他端茶遞水,對待他十分諂媚。彷彿他並不是一個快死的病秧子,而是一箱數不盡的金銀財寶。
他端著茶杯,淺嚐了一口,茶是陳茶,苦澀難以下咽。男子似有所覺的抬眸,女孩子像是一隻藍色的蝶,闖入了他荒蠻無趣的世界。
謝望軒接住了這隻蝶,他掐住了少女的腰,將她摟入了自己的懷中。
奚依兒撲到他的懷中,男子身上的味道很好聞,清清涼涼的,帶著一點中藥的苦澀,「謝郎,一日不見你,我就心慌的厲害,你摸摸,我是不是患了相思病。」
謝望軒被砸的輕咳一聲,喉間門浮起甜膩的血腥味,他掩蓋住了不適的神色,手指握住了奚依兒的脈搏。久病成醫,他也學會了一些診脈的手法,「奚小姐,你身體康健,並無心疾,不必憂心。」
奚依兒在他懷中抬起頭,指尖點在他的眉心,「木頭。」
謝望軒輕笑一聲,「不必想我,婚後,我會日日與你在一起。」
「謝郎,我們今日去畫舫玩吧。」奚依兒眨着眼眸,同他撒著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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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望軒的身子不能吹風,江上風大,水寒。可謝望軒像是被她蠱惑,她提的一切要求,自己總想要滿足。
謝望軒坐在奚依兒的身後,白玉一般的手指覆蓋在少女的手背上,帶着她彈著面前的古琴。
謝望軒的下頜逐漸抵在奚依兒的肩上,原本疏離有禮的隔了一段的距離也越縮越小,直到少女瘦弱的脊背徹底貼在他的懷中。
少女聰慧,這首曲子他只教了一遍,她遍能整首彈下來。
「這是什麽曲子?」奚依兒輕聲問道。
謝望軒的手指插.入女生的五指之中,與她細密的十指交纏,「紅豆。」
少女輕笑,帶著肩膀輕顫,「王維詩裏的紅豆嗎?」
謝望軒摟着她,像是患了肌膚饑渴症一般,甚至升起想要將她與自己合為一體的可怖念頭。他的心思如何能純粹,他心裏眼裏全都糅進了她,只有她。
奚依兒轉過身,將謝望軒推倒在了地上,男子輕薄的白色長衫微微散落,眉眼帶著幾分冷清無辜的看向她,臉色蒼白,耳根的紅卻蔓延到衣領下方,無端的澀氣。
「原來你教我的是相思曲。」
謝望軒有些痴迷的看向她,「依兒,我心亦如你心。」
「文縐縐的,我聽不懂,」奚依兒的指尖勾起他的一縷頭髮,輕輕扯了扯。
謝望軒眼尾升起嫣紅,「我亦心悅你。」
少女輕輕笑起來,像是被他取悅,「願君多采擷,謝郎,你是想要我采擷你嗎?」
帶著些涼意的指尖觸碰到他的脖頸,謝望軒呼吸急迫,要被她逼的心也亂,身體也亂,什麽都亂了。
搖搖晃晃的畫舫上,他終於忍不住,顧不得禮義廉恥,幾日都等不得,拽住少女的手臂,渴慕的湊上前,吻住了她的唇瓣。(只是親吻)
願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
…………
謝望軒紅著臉,有些難堪的說道,「你不要畫。」
「為什麽,謝郎這樣很好看,誘人品嚐。」奚依兒手中握著畫筆,在紙上描繪著男子此時的情態,笑意盈盈。(只是畫畫)
謝望軒半躺在榻上,衣衫微微凌亂,畫舫外江水清冽,襯得他像是開至糜艷的梅,清冷,卻又暗地裏勾人。
謝望軒自幼便是守禮的君子,哪裏想到自己會做這般糜爛之事,他怎能做那樣的畫中人。他愈是這樣想,露在衣衫外的肌膚就愈紅,彷彿被雨淋的東倒西歪的花,難堪,羞愧,卻不得不忍着。(只是畫畫)
奚依兒似乎天生就喜歡捉弄人,她將人畫了一半,揉了揉有些酸疼的手腕,還要看向他,「我的筆似乎有些幹了。」
謝望軒眼眸濕潤,好好一個病弱公子,要被她折騰的思緒混亂,什麽都無法思考。像是讀懂了少女的暗示,他咬著下唇,蒼白的唇染上嫣紅,張開唇,叼住了筆。
那天奚依兒的畫也只畫了一半,分明全程都一副羞憤欲死模樣的謝望軒卻好好的將這幅畫疊了起來,帶在了自己身上。
謝望軒將奚依兒送到了家中,在她將要進入家門時,握住了她的手心。
「謝郎是捨不得我嗎?」奚依兒搖了搖手,小孩子一般撒嬌。
謝望軒伸手,將少女額角有些散亂的碎發別在耳後,「嫁衣我會在成婚前綉好的,你只需要等待我就好。」
「我相信謝郎。」少女認真的看着他,眼眸中浮現著直白的情意。
「你進去吧,我明日…再來尋你。」謝望軒捂著唇,像是有些羞澀,一開始主動要見他的人分明是奚依兒,如今卻變成他捨不得她,想要主動見她。
「嗯,明天見。」少女進入了家門,帶著些銹跡的鐵門在他的面前關閉。
謝望軒看着面前的門,竟有些悵然若失,她今天,沒有和他吻別。男人的掌心壓著唇,快步遠離奚家走了幾步,杏樹下,謝望軒彎折了脊背,像是要將心肺咳出來。他拿出白色的手帕,堵在唇間門,一抹艷麗的血紅在手帕上暈開。
謝望軒回到謝家後,醫師匆匆前來,室內瀰漫了一晚苦澀的草藥味。
他忍了一日,心思鬆懈下來,病症就像是蟄伏了許久後迫不及待翻江倒海的獸。男子臉色蒼白,額角分泌著細汗,躺在床上一時起不了身。
為什麽他的身子這麽不中用,只是帶她去畫舫遊玩了一日,就咳血不止,身體軟弱無力,仿若一個廢物。
從前謝望軒從來沒有抱怨過自己的身體。即便與常人相比,他既無法盡情的跑跳,也不能騎馬縱情山水,可他從未有過自怨自艾,也不曾認為身體不好有什麽值得可惜,更加未曾懼怕過死亡。
可如今,謝望軒好像懂得了怨的滋味,他不僅生怨,甚至生了恨意與恐慌。他怎麽可以這般廢物,他什麽都給不了自己的妻子,無法滿足她,甚至沒辦法與她一起出去遊玩。
謝望軒又開始害怕,他會死嗎?他會死在什麽時候?他還想要娶妻,想與少女在一起度過一天又一天。
醫師對他說,他需要在家靜養,要日日躺在床上,不能再出門吹風了。
謝望軒第一次板起臉,露出冷硬的神色,「我明日需要出門,我還要娶妻,怎麽能像是個廢物一樣躺在家裏。我需要你制出藥劑,讓我神色如同常人,令他人看不出端倪。」
醫師露出勉強的神色,勸解道,「如果想要達到郎君你所說的那種效果,需得下猛葯,極其傷身。郎君,你的身體經不起折騰了。」
「無妨。」謝望軒語氣堅決。他已經答應了奚依兒,怎麽能食言。更何況,謝望軒也看出來了,奚家對少女並不好,動輒辱罵,她在家裏,一定過得不開心,才會將他視作救命稻草。
謝望軒如何不清楚,他其實也是迫害少女的一員。杏花城中的城民,人人都知道他身子弱,難有子嗣,嫁給他就是進入謝家守活寡。
哪戶人家的父母捨得讓自己的女兒來給一個男子沖喜。
奚依兒的父母,必定待她不好。難得她卻不怨不恨,性子那般令人喜歡,謝望軒想要娶她,對她好,寵着她,讓她得到所有缺失的愛。
是憐惜,更是喜歡。
「哥,聽說你今日與奚家那個女人出門了,那家的女兒是什麽狐媚的妖精,她不知道你身子不好嗎,還勾的你去畫舫玩樂。」遠遠的,人未進來,斥責惱恨的聲音卻已經傳到了室內。
男子越過屏風,蹙著眉走到了謝望軒的床榻前。他的容顏幾乎與謝望軒一模一樣,只是比謝望軒看起來健康許多,像是他鏡子中的倒影。
「阿疏,別這麽說她。」謝望軒輕咳一聲,眉宇蹙起,神情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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