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棠陸司淮》[蘇棠陸司淮] - 蘇棠陸司淮第7章
乞丐眼睛一亮,「有肉沒有?
我們已經好久不開葷了!」
乞丐打開蓋子,見裏面就一盤包子,笑臉不由垮了,但端起那包子,卻見下面一沓銀票。
「你你……」「先給你們一萬兩,花完了跟我說,我再給你們。」
乞丐激動的蓋上食盒的蓋子,抱到懷裡,生怕別人搶走,「想當年,陸司淮富得流油的時候,也沒像你這般豪橫。」
「那是對你。」
對她,他可一向捨得,而且直接把腰牌給她,隨便從錢莊取銀子。
蘇棠跟着乞丐往後院走,這景川苑挺大的,支持從前院往後院走,一路上所看都是亭台塌陷,荒草叢生的,也不知荒廢多久了。
尤其西院,垂花門鎖着,牆頭都爛了。
在殘垣斷壁間,趟着一條勉強能走人的小路來到後院,蘇棠過了院門,正好見花燭遞給陸司淮一碗什麼,而他接過後仰頭就喝了。
蘇棠忙上前,見那碗里的黑渣,眉頭皺起,「你給他喝了什麼?」
花燭淡淡道:「葯。」
蘇棠一下就明白了,這是解陸司淮和重明身上毒的葯,但這藥效果如何,能不能解毒,甚至可能會讓毒性加重,這些都是不確定的,所以需要人試藥。
蘇棠急了,忙拉着陸司淮,讓他趕緊吐出來。
他才想起她了,萬一又瘋了,萬一再也想不起來了呢!
「陸司淮,快吐出來!
以後不許喝了!
你聽到沒有,快吐啊!」
蘇棠急得上想上手去摳,陸司淮被她弄得臉色愈加蒼白,往後退兩步靠到門板上。
看他這副虛弱又頹廢的樣子,而且他神色木然,似乎又不認識她了,蘇棠眼淚忍不住掉下來。
她轉頭沖花燭吼了一句:「以後不許逼他喝這葯了!」
花燭聳聳肩,轉身走了。
乞丐嘆了口氣,上前道:「不是花燭逼他的,是他自己要喝的。」
「可喝了那葯,有可能瘋的更厲害,他為什麼喝?
即便像現在這樣,時而糊塗時而清醒,也總比徹底瘋了,甚至喪命,要好吧?」
蘇棠不解。
「你覺得他現在這樣子好?」
「對,我覺得挺好!」
乞丐沉了口氣,將陸司淮的衣服扯開,讓蘇棠看,「這樣,你還覺得他好嗎?」
蘇棠看到陸司淮身上有很多傷,一刀一刀的,而且傷口很深,有舊的已經結痂脫落,只剩一條扭曲的紅疤,還有新的,痂還沒有落。
心口竟也有一刀,從疤痕可以看出刀口很深,能把命救回來都是奇蹟。
乞丐再抓起陸司淮的胳膊,將他袖子擼起來,蘇棠看到更是倒抽一口涼氣。
胳膊上有三道傷口,刀口很深,已經敷了葯,但此刻還在往外溢血。
「是誰傷他?」
蘇棠咬牙問。
乞丐皺眉,「他自己。」
蘇棠不可置信的看着乞丐,「你說他……他自己傷的自己?」
「是,他稍稍清醒一些,便會有自殘傾向,我也不知道那叫不叫清醒,但是只有糊塗的時候,體會不到喜怒哀樂的時候,他才能好好活着。」
「這葯雖是重明研製的解藥,但配方不對,喝了只會讓人更加糊塗,但沒有辦法啊,他自己都沒有辦法控制自己,只能喝下這葯,才不會讓自己殺了自己。」
蘇棠看向陸司淮,盯着他的眼睛,那裡又空了,「陸司淮……」現在,你還認識我嗎?
不,她突然怕他還記得她!
蘇棠抱住陸司淮,頭埋進他懷裡。
「沒關係,你想忘記我就忘記吧,只要你好好的。
我們慢慢來,我一定可以把你救回來,一定可以!」
蘇棠擦掉眼淚,收拾好心情,見陸司淮的衣服有破洞,道:「我給你帶了兩身衣服,我們進去換上。」
這時的陸司淮就像是三魂六魄聚不全似的,整個人很遲鈍,獃獃的,沒什麼情緒,由着人捏圓捏扁。
蘇棠將他帶到裡屋,先幫他將舊衣服脫下。
脫到下面的時候,看到他大腿根處有一道很深的刀傷,不由皺緊眉頭。
衣服特意做瘦了一些,還是合適的。
蘇棠轉圈看了看,再次倚到他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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